敢问母后,在后宫之中,冲撞主子,又该当何罪?”容淮轻轻的问道。
薛太后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下,在后宫中,若是胆敢冲撞主子的,按照宫规,最严重的自然便是杖杀。可是顾澜若又没有名分,虽跟陛下的关系暧昧不清,但又算哪门子的主子?
只是容淮是君主,所以该怎么处罚的事情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了罢。
而薛婉之就站在不远处偷看这一幕,看到这里时,早已双腿抑制不住的发软。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差点跪倒在地。
她勉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半点声音来。
天子近侍自然只是听从陛下的命令,而不会跟人啰嗦。还未等太后再说出什么来,便将一众宫人给拖下去了。
这庭院内的哀求声自然也都清净了,容淮这才瞧着太后,一字一句,轻轻的道:“母后既知道她与朕的关系,朕也只想朕一个人碰她,母后明白了么?”
陛下冷冽的气息几乎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薛太后瞧着这冷冷清清的庭院,身子一软,又如何能说个不字。
她说:“你至少……将刘嬷嬷留下,她年事已高,又伺候我又已许多年了。”伺候的宫人若都没了,她这未央宫与冷宫又有什么区别。
容淮则看向了薛婉之,轻描淡写说了句:“您的母家不是还有一位侄女陪伴您么。朕倒觉得,由她来伺候您更合适。”
与陛下毫无温度的目光对视的时候,薛婉之在里面半点怜惜也没有看到,她不由有些气馁,更很酸涩。薛太后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容淮则移开视线,再也没说甚么了。
太后很清楚,陛下这不只是在针对她,为顾澜若撑腰,还有整个薛氏一族啊……
……
夜幕低垂,星子灼灼,从未央宫出来的时候,夜色比之前则更沉了几分。
顾澜若拢了拢肩上的斗篷,手指纤长莹白如玉,在灯色下面更动人几分。容淮走上仪仗的时候,目光则低垂到她根根清晰、轻颤纤长的眼睫上。
——方才还在未央宫的时候,这姑娘便一直在走神,就像是心底藏着什么秘密般。
以至有意避开着他的目光。
“若若,上来。”容淮声音微沉,轻轻道了句。
顾澜若微微睁大了眼,抬起眸来看他。不只是顾澜若,便是许嬷嬷,眼底也划过了一丝震惊来。
陛下的仪仗与一般的主子自然不可相提并论。静雅的銮驾是敞开设计的,由四太监相举而行,根本无人敢直视君颜。别说随侍的执羊角宫灯都有数十宫人,旁的奴仆更是众多。
可位置毕竟只有这么大,如何能容纳姑娘与陛下两个人?
容淮语气沉谧,慢慢的道:“若若,你想朕抱你上来么?”
顾澜若原就有些紧张,现下脸颊顿时染上几分薄红,道:“陛下,我这样与你同行好么?”
容淮伸出手,清冷的眸子一动不动,道:“过来。”
顾澜若拢紧了自己头上的风帽,她心里有点清楚,到了这个份上,几乎是没有走着回常华殿的可能了。便道:“好吧。”
銮驾虽不大,她的身体也贴在陛下身侧,他们之间几乎不曾留下什么空隙。但好在行进平稳,也自然没有想象中的旖旎波动。
穿过几道宫墙,夜风轻拂过来,将女孩带着淡香的长发撩起来些。
容淮忽然道:“若若,太后只是封了你的脉穴前去未央宫,难道,没带着你见旁的人么?”
顾澜若呼吸微顿,面颊有些发烫。其实是有的,她却不能对陛下说,否则,今日的事情,必定牵起更大的波动,对她来说也未必是件好事。
她便道:“陛下以为,怎么会呢?”
容淮敛眸,看着她片刻,侧脸俊雅,眼底的情绪也晦暗不明。这不由看得顾澜若心里面也有些微微轻颤,……难道,男主是发现了什么事么?
容淮神色的确有些冷淡,目光中却夹杂着另一些深意。“若若,朕忽然想做些事情。”他平静的道。
顾澜若忍着心虚问:“陛下想做什么?”
容淮垂眸看着她在身边娇小莹润毫无反抗之力,嗓音有些哑:“若若……朕从前虽从未这么做过,却也想做一次……”
他温柔将她的腰肢揽了过去,俯下身来,低低含咬住了她的唇瓣。
顾澜若感受到外力的冲击,骤然睁大了眼。
少女的唇瓣带着温室花瓣初有的柔软芬芳,女孩两团高挺的柔软也在身体间厮磨。在此之前,因为顾念到她,故而他从未体验过尝着她的唇的感觉。
旁的那些宫人,无论是抬着銮驾或是走在路上的,几乎都能听见少女的那声低低的嘤咛,即使在动听,他们也不敢有半分的异动,更不必说,抬头去瞧陛下所有的那位姑娘了。
于是乎,落在这静谧空旷的夜色中,方才少女的那一声娇吟,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四下还是平静如初。
少女脸颊泛红,身体敏感的轻喘了一下,只是忍着不出声了。……这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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