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
水压调至最大,冰冷的水,打在背上,微微刺痛,冲掉迷乱的情绪和多余的犹豫。炎信用手抹了抹镜子,瞧见自己眼中退不尽的血丝与情欲,嘴角扯动一下,笑了笑,吐出两个字:“尤物”,语气又苦又冷。然后“嘎吱”一声用力扭紧龙头,伸手从架子上取下浴巾围在了腰上。
一拉开门,冷气当头笼下,在皮肤上打出一层**皮疙瘩。炎信往门边一靠,眯着眼看着斜躺在凌乱被褥上南玉调——这个女人永远这样一副懒懒无所谓的样子,一手夹着细细的女士香烟,一手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也不知看到了些什么内容,嘴角轻轻挑起,笑得很邪气,密长睫毛半掩下,眼底滑过一丝寒光。
忽然就想起露西娜的话,她说:南玉调本就是个没有心的魔鬼,南集团在她手里跟玩具似的,飞凰娱乐这么个小零件,她还不就想拆就拆,想扔就扔?当红艺人又怎么样?在她眼里,还不是撕一张海报,换一副行头的事?她不在乎任何人,包括你。
“洗好了?”南玉调抬眼朝炎信程式化地微微一笑,并不是要答案的问话,纯粹打个招呼而已。
“嗯。”炎信回过神来,走到她跟前,俯身吻了下去,斜睨到杂志的封面,心底一凉,却仍然笑得迷人心魂,明知故问,“看什么呢?”
炎信的头发还是湿的,水滴落在南玉调身上。南玉调皱了皱眉,轻笑着推开他,“你买的杂志还问我?”
炎信故作疑惑,伸手将南玉调揽在怀里,凑过去认真翻翻杂志:“哦,是这个。”
杂志封面上,一个浑身名牌的男人搂着南玉调的肩,倾身做着亲吻的动作,而旁边附了一张小照片,正是二人接吻的镜头。
“怎么,吃醋了?”烟嘴放进嘴里,小吸了一口,腾出的烟喷在了炎信脸上。
炎信皱了皱眉头,抽走南玉调的烟,掐灭了:“没有。”
“没有?那你皱什么眉?”
“角度不好,他们应该把你拍得更漂亮点。”
南玉调闻言轻颤颤地笑了起来:“就是就是,我是侧面杀手,他们居然偷拍也拍出个正面来!”正说着语气骤然森冷起来,“李氏最近被迫做债务重组,以为让他们家那个有点皮相的二世祖跟我造点绯闻就想翻身,你说好不好笑?”
“无聊,”炎信抽走杂志随手抛在地上,“与其看那样的垃圾周刊,不如继续我们的下半场……”
南玉调“咯咯”地笑,伸手推挡着炎信光溜溜的膛,抽身下床,“我该回去了。”
炎信眼眸登时一暗,伸手疏疏额发,手指投下的影子挡住了他的视线:“今晚也不过夜?”
“嗯。”南玉调翻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回头朝炎信抱歉地笑了笑:“她不喜欢一个人在家……喂?ken,车停楼下,我马上就到。”
炎信不依不饶地粘过去,枕在南玉调肩上,不满地嘟囔道:“你是她妹妹,又不是他妈。”
南玉调似有不悦地皱了皱眉,转身在炎信脸上啄了一下,“好了!你明天还有演唱会呢。走啦,亲爱的。”
望着南玉调的背影,炎信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转身走到窗前,看着南玉调步调匆忙地上了一辆宾士,随着车子利索的发动,迅速消失在了城市的夜色里。炎信无奈苦笑一下,那个女人,为什么从来不曾回头看一眼呢?巨大的玻璃窗,映出男人致的五官,而他的眼底瞬间掠过许多复杂的神色,喃喃道,“果然,你站得太高了……”
名车安静而平稳地行驶在城市缭乱的光影之中。ken侧头看了看南玉调,开口道:“‘飞凰娱乐’改组为‘炎信股份有限公司’的事今天下午来消息,说是申请通过了。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告诉他?”
南玉调摇了摇头,揉揉太阳:“明天他演唱会,别让他分心了。再说,过几天他生日,给他个惊喜吧。”
ken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从来没这么相信过谁。你确定……”
“ken,”南玉调的手覆盖在了金发男子的指骨上,打断了他的话,“谢谢你。但是我也会累,不可能一辈子都一个人去支撑。我想赌一把。”
“你可以去找弗兰多……”
“ken!”南玉调脸色有些诡异地苍白,“不管他们是不是还在一起,他都是我姐夫。所以……请你谨言慎行!”
ken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一下子似乎更加僵硬了,他紧紧握着方向盘,不再说话。
回到家已是半夜,南玉调望着南之之房间大敞的窗户,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抱臂立在门边,冷眼盯着盘腿坐在阳台上穿着娃娃睡衣的女人,尤是头痛,耐着最后一点子问,“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魂穿、实穿、女穿男、历史倒流、架空大陆……”盘腿坐在阳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神经质地叨念着。
“你到底睡不睡?”南玉调耐着子问。
“穿皇家一定是不受宠的公主,要讨好皇帝;穿官宦一般都在丞相府,要低调;穿在荒郊野岭一定要跟紧了遇到的第一个帅哥;穿到民间首先会被卖到青楼……”
当听到“青楼”二字的时候,南玉调眉毛抽了一下,“你是连当妓女的准备都有了是吧?”
夜风在刮,娃娃睡裙在飘:“唐诗要背李白的,宋词首选苏轼,元曲不要乱用……”
“好!很好!给我装傻是吧?”南玉调嘴角抽了抽,“王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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