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界,最高的云中峰顶,一个高大的松树下,两个人相拥而立。
“老公,这是真的吗?”梦飞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即使莫清扬已经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眼前,她依然觉得像作梦一样。
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庞,指间轻柔的感觉让梦飞云心头直颤,那温温的感觉告诉她,这次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莫清扬真的回來了,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回來了。
双臂紧紧环着梦飞云,任凭她的手掌摩挲过自己的脸颊,莫清扬用力的点着头:“是我,我回來了,再也不离开你了!”
“我真怕这是在做梦,真的好怕这只是一个梦!”梦飞云一边说着,眼泪一般簌簌的落下,打湿了莫清扬的衣襟。
莫清扬将梦道:“小傻瓜,放心吧!这辈子我都不会辜负你的!”
“那你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梦飞云在莫清扬的怀里曾了蹭,然后仰起头,撒娇的说道:“我想听爱情故事!”
“好,不要说一个,就是十个我也给你讲!”莫清扬点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
“午夜,火势迅速蔓延,整栋宾馆大楼像一块疯狂燃烧的炭lt;d.,将每一寸空间烤成滚烫的烙铁,他们发现失火的时候,已经晚了,男人拉着女人冲向楼梯,却被大火扑回,他们只能关紧房门,火舌和浓烟还是从门缝里蹿进來,狭小的房间迅速变得灸热难当。
男人和女人站在九楼窗口呼喊,拼命挥动手臂,他们看见消防队员架起云梯,慌乱而急切地向他们靠近,可是沒用,肆虐的大火让云梯像一只巨大的受伤鸵鸟,在距大楼很远的地方徘徊,停滞不前,火势越來越猛,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开始燃烧,男人说,跳楼。
他们把床单和被罩撕成宽宽的长条,扭成一条绳子,男人估测了一下长度,摇摇手,又脱下衬衣接上,长度仍然不够,男人开始撕扯窗帘,一股火焰猛地蹿进來,在男人面前拐了个弯,女人说,沒时间了,男人将床上的被褥扔出窗外,然后把绳子系在一根结实的窗骨上,狠狠地拽拽,他对女人说,滑下去。
女人拼命摇头,拼命哭泣。
男人说沒事,你抓紧绳子,慢慢向下滑,准能行,女人说你呢?男人说你先滑下去,我马上下,他把女人抱上窗台,将绳子末端在她腰上缠了一圈,男人大汗涔涔,呼吸困难,男人说千万抓紧,记住,一点一点往下滑,男人拉住绳子的另一端,说:“我爱你!”
火焰逼近了男人,女人开始向下滑,她像一只笨拙的壁虎,沿着滚烫的楼壁,一寸一寸地接近地面,终于,女人滑到了绳子尽头,可是她的身子,仍然停留在半空,四面都是烈焰,女人的手指钻心地痛。
男人瞬间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冲女人喊,别怕,坚持半分钟,男人用尽浑身输力气将那段绳子往上拉,然后用牙齿咬开系在窗骨上的死结,巨大的冲击力让男人的身体猛地前倾,险些被拉出窗外,男人死死地抓住绳子的一端,冲女人喊,别朝下看,一会儿我喊你,你就跳下去。
屋子里已经火光冲天,男人感觉自己的头发眉毛都在燃烧,他用双脚钩住两根窗骨,像杂技演员般慢慢探下身体,男人的表情痛苦并且扭曲,女人的体重将他的身体完全拉直。
男人变成一段绳子,一段连接在女人和窗骨之间的生死之绳,男人的身体还在拉直和伸长,1.75米的男人,把那段由床单和被罩编成的绳子的长度,增加了2.05米;把女人到地面的距离减少了2.05米。
火焰噬咬到男人钩住窗棂的双脚,他感到自己的皮肤在“毕剥”作响,男人朝女人喊,快跳。
女人跳下去了,重重地摔在男人扔在地面的被褥上,四周都是浓烟,几个消防员终于突破烈焰,朝她的位置跑來。
女人很快站起來,她高呼着男人的名字,男人仍然挂在那里,男人是一段2.05米的绳子,男人试图将身体重新弯成一张弓,可是却再一次被拉直,他已经一丝力气都沒有了,男人的体力完全透支给了女人,他的衣服在燃烧,空中,男人像一位出色的杂技演员。
男人不是杂技演员,女人看到男人静止了几秒钟后,突然从高空垂直落下,空中的男人变成一朵灿烂的焰火,他朝女人高喊:闪开。
沒能在第一时间逃出大楼的人,除了这女人,全部蒙难,她是唯一获救的人,!”
梦飞云听着听着,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又流了出來,这故事让她的心也跟着隐隐流泪。
“老公,换一个吧!”仰着头,梦飞云轻声央求莫清扬。
“好,那就讲个放弃翅膀的天使吧!”莫清扬抱着梦飞云,然后缓缓将目光投向了远方的云海,似乎沉浸入了什么当中:
“她和他,都深爱对方,时常在一起憧憬他们的未來,想以后有了小孩叫什么名字比较好,家里怎么布置好看等等等等,他喜欢叫她老婆,朗朗上口,当他这样叫她的时候,她会轻快的回应,温馨而又自然。
她和他,都很年轻,年轻的他们都很倔强;小小的事情也喜欢争个你死我活,一定要分出谁对谁错。
因为彼此都是那么的在乎对方,因为在乎,喜欢把对方的事情都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时常争执,时常双双负气说要分开,总觉得自己很委屈,那么爱一个人怎么会受伤,觉得不公平。
然而毕竟是那么深刻的爱着啊!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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