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天雪想回家了,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这么迫切地想要回去,甚至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
“若儿。”
听到喊声炎天雪手下一顿,只是今日的事情已经够混乱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还要考虑那些说不清楚的事情,于是转头对站在面前的男子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是英若,更不是你那个什么若儿,你走。”
“若儿,不,天雪,跟我走吧。”男子并不打算就此放弃,语带关切,看着炎天雪的眼里透着点点心疼。
炎天雪摇头,喝不醉已经让她很郁闷了,结果还有个人一直将自己当成别人,脸上的心疼关心全都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只是想想就让她火大,将食案一推就站了起来:“我说张彦远你看清楚,我才不是那个什么英若,你要找她就滚远点自己找去!少来烦我!”
张彦远一怔,似乎没想到炎天雪会有这么大反应,一时间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们都是这样,又有谁是真正在乎我的……”炎天雪狠狠地瞪了张彦远一眼,只是看见对方眼里的担忧,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眼里顿时蓄满了泪,原本的声音也小了下去,慢慢蹲下,抱着膝盖委屈地哭了起来,到底又有谁,是真正在乎她炎天雪的?脑子渐渐变得混乱起来,知道这酒一般是后劲比较大,炎天雪也不想再留下,如今想找一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都困难了,摇摇晃晃地起身就走。
张彦远被小二拦着,只得付了酒钱这才慌忙追出去,却已经落了一段距离。虽然忧心万分,却怕再刺激到炎天雪,只能在后面小心跟着,始终不敢上前。只能看着她一路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像是迷了路的小孩一般,眼里带着迷茫。
直到看着炎天雪迷糊间又走回了张府的大门口,却也不上前敲门,只是在门边坐了下来,头靠在门框边,嘴里喃喃着什么,却像是梦呓一般,完全听不清楚,眼泪却一直没有消失。等了许久,渐渐没了动静,似乎是睡着了。
张彦远看不下去,正打算走上前将炎天雪带走,却见门被拉开了,连忙闪身躲在远处的树后,只见男子走了出来,藏青色的衣裳一尘不染,恍若谪仙,看了炎天雪几秒后叹了口气,眼里尽是无奈。接着将地上喝醉的人儿抱了起来,转身却看向张彦远的方向,一怔,继而恢复如常。
“既然在乎,就该带她离开。”
张彦远见已经被发现,干脆从树后走了出来:“你这样伤她又是何苦?她不是若儿,绝不会伤人,所有的事自然也不应该由她来背负,即使你想她离开,也犯不着如此狠心。”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如今只要她离开就好。”
“张良,当初对若儿是这样,如今对天雪也是这样,如此冷漠绝情,你就不怕天雪重蹈若儿的覆辙?”张彦远的语气明显不善,甚至带着一分杀气。
“她不会,”张良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炎天雪,眼神又温柔起来,说完后就抱着炎天雪一起走进了屋子,“明日天雪醒了,你便带她离开吧。”
张彦远的手渐渐握紧,却又松开,像是忽然洞悉了什么,看着张良的背影说道:“你大可让我现在带走她,推到明日,张子房,只怕连你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吧?”
见张良并不理会,也不曾停下,张彦远继续说道:“当初你要是肯这样对若儿,她又何至于此?”
“吱呀。”前面传来关门的声音。
第二日。
炎天雪清醒时发现自己居然还在张府里,熟悉的软榻和摆设,让刚睁眼的她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坐起身的同时,头也痛了起来,昨日的记忆全都回来了,之前张良的举动还历历在目,回想起自己喝醉之后,似乎张彦远曾来过,然后自己就晕乎乎地离开了,到后来,却完全记不得了,好像有人在交谈,又好像有人探了探她的额头,当时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很舒服。
头疼得厉害,让炎天雪不得不停止想下去,起身想给自己倒杯茶喝,房门就已经被打开了,若梦端着个瓷碗走进来:“喝吧,醒酒汤。”看向炎天雪时,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带着某些苦衷。
炎天雪接过,避开若梦的眼睛低头一口喝完,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若梦眼里居然带着同情,只怕也已经知道昨日她和张良间的事了吧?
“若梦,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
“还说呢,昨日我们听见门外有动静,开门就见你居然在大门口醉倒了,怎么叫都不醒,我只能和姐姐一起拉你进来了。”说着用力敲了一下炎天雪的头,像是平常两人打闹的模样,似乎是故意想让气氛轻松些。
炎天雪点头,若在平日一定会跟若梦闹起来,但是如今她却已经没了心情,到底是不该再有什么期望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清醒的那一瞬她确实有期待过昨日是张良找到她带她回来的,期望过那冰凉的感觉不是她的幻想,而是真实存在过的,经若梦一解释,果然都是做梦而已,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又怎么还会在意呢?
察觉到自己有些消极了,炎天雪摇摇脑袋想挥去这样的想法,就算自己对张良来说没有利用价值了,也不代表自己的存在就没了意义。
等若梦出去后,炎天雪从一边拿出竹简来,想了半日也不知道该写什么才好,终究只是在竹简上面刻下两个字,放在外室的几案上,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了,想想,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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