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到座位去,静静坐在那里。只是脊背挺得笔直,嘴唇也紧抿着。再也不敢松懈或者是发花痴了。
过了二十分钟,大婉的晚餐吃完了。居然站起身来,将碗碟送到洗碗槽那儿,回头对她说,“走吧。”
“去、去哪儿?”邓以萌咕嘟咽了咽口水。
“回学校啊。”大婉一脸的“不是你刚刚提议的嘛。”
坐在大婉车车的副驾驶,邓以萌觉得这剧情走向完全就不对了啊。
她才是助理。为毛让大婉开车送她?
这面子有点太大了吧?
半晌,她支支吾吾举起手,“我、我有话说。”
“嗯。”
“我们这样好像不太对。”邓以萌心有不安,“我、我哪敢劳烦你送我呀。”
姜姒婉说:“我自己要回学校。这是顺风车。”
邓以萌心情好了一点,转过去坐端正,目视前方,“哦。”
夜风飒飒,但是不见沙尘,且有些南风的意味。
邓以萌十分感激。看见学校大门时,坐在副驾驶笑眯眯。
下车之后,大婉仗着有夜色护持,大大咧咧与她一起进了校门,两手反手c-h-a在身后的兜里。长发披着。整个人有些红香散乱的洒脱不羁。
幸亏没有撞见许多人。只是被远远地围观了一下。
直至到了邓以萌的宿舍楼,一直维持缄默的大婉开了口:“哎。”
邓以萌自然而然以为有什么第二天的工作安排,转过头来:“嗯,婉姐你说。”
“少看点电影。”大婉轻飘飘地说。
邓以萌“嘎?”了一声。
“伤身体。”大婉还是云淡风轻的。
夜色中邓以萌变成番茄的脸让她觉得很满意,挥挥手转个身,遁了。
然而这边目送大婉走得不见人影了,邓以萌还是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果然。
人是不可以胆怯的。
你越害怕什么。什么就越会发生。
听到敲门声,黎贝贝打开门之后,见到邓以萌哭唧唧的小脸,吓了一跳。赶忙将她接进来,“怎么了怎么了?你谈个恋爱把自己弄成啥样了?会让你哭的人根本就不爱你,爱你的人根本舍不得你哭。”
邓以萌听她绕口令似的说非主流金句,哭笑不得,半晌咕哝了一句:“怎么办。哦多尅。”
黎贝贝摇着她的肩膀,“到底怎么了啊?是不是怀孕了?”
邓以萌瘫倒在床。霹雳贝贝的脑洞也太凶残了吧。怀孕。
但是眼前这件事比怀孕还难为情。
怎么办。
说是课堂作业,要做阿黛尔的影片分析能不能蒙混过去呢。
大婉当然不是那种俗人,觉得看个电影就怎么了。
可关键是,她已经用这事调戏她了啊。
什么伤身体。
什么伤身体!!
以后见面怎么抬起头做人。
在人家家里洗澡被抓包那会儿,就强制使用过选择性失忆这个技能点了。
眼下这技能还在冷却时间。
见她哭得那样伤心,黎贝贝赶紧打电话给最会安慰人的安苑,“安苑同志,出大事儿了。”
安苑急急忙忙从自习室赶回来,见邓以萌还是抱着膝盖在掉眼泪。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道:“没发烧。”
“当然是没发烧。”黎贝贝坐在一旁咬着根波利鱼趣,“邓以萌我告你,也就是我和安苑这样的中国好室友,才不嫌弃你这种哭鼻子的怂包。有事儿你说,姐帮你揍人去。哭能解决什么呀。”
安苑想了想,“是不是因为黑名单的事?”
邓以萌又麻烦到了别人,心里过意不去,正愁没有台阶下,听见安苑如此说,赶忙点了点头。
“就这,你哭这么久?”黎贝贝炸了,“我靠!”
安苑也松了一口气,“没事,明天我陪你去找胡老师。咱们好好说说。”
一晚安歇无话。
次日清早,邓以萌就和姜姒婉请假。
“不舒服?”大婉很关切。
“我、我要去找老师求情。”对待大婉这种,诚实是最好的策略。
大婉准假了。
安苑一大早拉着她去胡教授的办公室。人家正在茶水间吃早餐呢。
见了她俩,听安苑帮着陈情,说她为生活所迫,每天要兼职,上次是接了个很遥远的苦差,等等等等。也不急着驳回,慢条斯理就着豆浆吃煎饼果子。
邓以萌其实对这位老师有信心了。他最后不会刁难她的。一个这样接地气的教授,一个热爱煎饼果子的教授,不可能是坏人。
胡教授吃完了早餐,擦了嘴,扶了扶眼镜,这才对她们笑笑:“所以你们来这里找我,是想做什么?”
“就是想请老师帮忙,再给她一次机会。”安苑的成绩比较好,且又是学生会的干部,在老师中间说得上尚有三分薄面。
可是胡教授话锋一转:“安苑,又不是你犯事,怎么那个肇事者一语不发,都是你在说,她难道不会说话?”
邓以萌赶忙上前,站得笔挺,艰难地说:“老师,都是我不对。”说着鞠了一躬,抬头已经是两眼的水星星了,“请您千万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猛烈地赎罪的!”
食堂,黎贝贝从饭盒里抬起头来,“什么,艺术节要邓以萌担纲出一个舞台剧?”
安苑沉重地点头,“还说必须拿到六位评委给的满分,才可以考虑不让她挂科。”
“靠!这不是存心不给活路了么。”黎贝贝一拍桌子。
邓以萌坐在旁边,心里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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