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下床后才想起额头上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流出的那一点血全结成块沾在了头发上,乔乐干脆洗了头,把头发擦个半干后,看着鼓起的额头,乔乐把沈开星送他的帽子戴上了。
帽子上的白绒球幼稚又可爱,乔乐戴上它轻晃了一下脑袋,看着镜子里活泼了许多的自己极不适应,还是把帽子上的绒球剪掉,小心的放在抽屉里。
乔乐第一次上课时没有听课,抵不住困意趴在后面睡觉,要不是陈琪下午时把乔乐推醒,恐怕乔乐得睡到教室锁门。
“呀,你额头上怎么肿了个大包啊!破相了啊我的乔哥!”
乔乐抬头时陈琪才发现他鼓起的包,生生破坏了乔乐那张好看的脸,大约就是因为乔乐生的好看,才更让人觉得这个包恐怖又狰狞。
“没事,昨天下楼梯摔到了,过几天就好了。”
“冬天伤好的可不快,你小心点,别沾水。”
“嗯,知道了,谢谢。”
陈琪的关心让乔乐心里多了几分安慰,大概只有陈琪和沈开星这么两个人会关心他。
等到明年他一定会离开这里,没有陈琪,没有沈开星,到时候还能有人再关心他吗?乔乐突然感到孤独。
“客气什么啊,唉,对了,你吃了昨天沈哥送的平安果没?据说平安夜十二点吃掉收到的第一个平安果,许愿就能成功呢!沈哥还写了张贺卡,他写字真好看!简直就是男神!”
乔乐没少见过陈琪花痴,学校好看的学长也会让她犯花痴,更何况是沈开星那么优秀的男人,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又有独特的吸引人的魅力。
乔乐这次来上班沈开星破天荒的没有打游戏,而是倚在门口站着,看到他来,双眼一亮。
“沈哥,你怎么在外边站着,挺冷的。”
“店里闷,我站外儿透透气,”沈开星可不会说他是特意等乔乐的,随便找个借口就转移话题,“呀,帽子戴上了,挺好看,你进来我看看额头上的伤好没有。”
沈开星说完就揽着他的肩膀进了店里,店里空调温度适宜,乔乐感到些许舒适,或许是沈开星搂着他的动作让他感到安心,乔乐沉默着被沈开星按到板凳上坐下。
沈开星把乔乐的帽子摘下,理了理他凌乱的发,隔着刘海也隐隐看得见鼓包,小心翼翼把乔乐的刘海拨开,啧了一声。
“没好好上药吧,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听话,等会。”
沈开星转身去找医药箱,乔乐坐着眼睛也不眨的看着他,沈开星今天也换了一身新衣服,暗红色的毛呢外套,笔挺的西装裤包裹着长直的腿,脚上还踏着一双漆皮皮鞋,锃亮锃亮的。
沈哥这是要出去?
“没有固定头发的东西,先用这个吧。”
沈开星拿出来一个带着小黄鸡玩偶的发卡夹在乔乐头发上,小黄鸡脸上两坨红,头上还有圣诞帽,无比喜感。
小玩偶是用弹簧和发卡连接上的,沈开星伸指弹了一下,小黄鸡就受惊似的左右摇摆。乔乐也感觉到额头上震颤,再听到头顶沈开星的大笑,也不禁跟着笑起来。
乔乐不会大笑,嘴巴抿成一条线,双眼微弯,笑起来才终于有了年轻人的稚嫩。
“等会我给你拍张照片啊,太可爱了!”沈开星又弹了弹小黄鸡,才打开医药箱给乔乐上药,看着伤口又叹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怎么能有这样的爸?那毕竟是乔乐的父亲,他不该妄加评论,可这伤也太令人窝火了。
沈开星动作很轻,微凉的手指时不时擦过乔乐的额头,乔乐第一次在受伤时也感到安慰。
往常他都不会去管身上的伤,由着它们慢慢长好,再到下一次出现新伤,他习以为常,也不会多去在意,他一个人默默擦伤口时会感到萧瑟且寂寞,感觉自己像是被遗弃独自舔伤口的幼兽。
他厌恶那种感觉,多惨、多可怜啊。
“我看你平常也不是受欺负的人,怎么在家这么肯忍啊,这次他把你打得头破血流,下一次他就能让你住院,你不能太容忍他,不行我替你收拾他一顿,让他老实下来。”
沈开星还是忍不住,他只要一想到乔乐被抓着头发往墙上撞的场景就气血上涌,乔乐那种麻木的表情,显然是被家暴惯了,他到底容忍了多久?
“他是我爸。”
乔乐低声,这一句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一窒,那个男人是他爸,但却没有尽到一点父亲的责任,喝酒、赌博、打他、辱骂……如果能回到过去,他宁可十几年都当个孤儿,也不跟着那一对笑得温暖的夫妻回去。
沈开星也被这句话闷了一记,他确实无法再去反驳,要是他亲爹这样对自己他肯定能下得去手,但是他不了解乔乐对他父亲是怎样的情感,沈开星把医药箱合上,放回了原处。
乔里掏出一沓钞票,正好十五张,递给沈开星,说,“沈哥,你给他的那些钱,我还给你。”
“别别别,这都你自己的钱,你挣钱多累,你拿着吧。”沈开星被吓一跳,那一沓钱整整齐齐的,一看就知道才从银行取出来,乔乐这样的做法,让他不知说什么好。
“沈哥,给我留点尊严。”
一千五是乔乐一个月大半的工资,他当然舍不得,但他更不会要沈开星的钱,特别是拿来安抚乔山的钱,既然不可能从乔山那要回钱,那就他自己还。
沈开星忙把钱接过,他能看到乔乐提到“尊严”时有些着急,乔乐恐怕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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