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亲了亲我额上的珠子而已。”心下欢喜,嘴上却装着若无其事,说得毫不经心。又想挣了手,走开去。
那醋意满满之人,突然手上一个巧劲,将她拉拢来,只手揽住后腰,只手捧了后脑,她惊魂未定,那丰唇便猛地印了上来,将那一声惊呼给堵了个瓷实,四唇胶着,狠狠缠绵。腰上的手也越发使力,将她往身上压了,于那腰眼上一阵搓揉。
那贴身紧搂,搂得她脚尖离地,狠搓掐揉,又揉得她小腰欲断,不得不伸了双臂,挂在他后颈上,保持身体平衡。幽暗庭院中,新叶春树下,那种四下无人昏天黑地的安全感,让她不觉松了唇齿,任他登堂入室,又禁不住溢出些娇娇细细的嘤咛声,激得那人越发兴起,带着她一个旋身,将她抵靠在身边树干上,再倾身上来,死命抵了,一口接一口地深吻。
那小心制她的架势,似乎是生怕她拒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又像是几百年没有……开过荤了。她被亲得浑身软透,脊骨生痒,脑里刚刚开了一个小差,想到明日,她一定要去好好感谢一下柳河洲,却又忽被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凶狠缠绵之意,冲荡到了云端雾海里,不知今夕是何年也。
良久,羞了花,闭了月,春树亦跟着颤,那人餍足,才松了缠她的劲,将她放开了,抬手撑住树干,将头搁她耳侧边,隐隐喘着气,闷闷地说了一句:
“珠子也不行。”
夜云熙头晕脑胀,心中早已过了万重山,软软地靠在树上,听他说了,就慢慢地去想,什么珠子也不行?
见他抬手过来,拨起她额前的东珠,一番死捏扯弄,像是要将那珠子扯了捏碎一般,又嘀咕了一句:
“哪里都不行。”
她才终于听懂了这闷葫芦的心意,那冷面冷心之人,要他说出这两句话,真是难为他了。一时间,胸臆胀满,直觉得,甜得入掉进了蜜罐子里。她的努力,老天爷终于看见了,她的阿墨,也快要回来了吧。
“哦……”听懂了何意,便乖巧地应了,却又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两情相悦,心心相印,其他的,便皆是多余。遂只温顺地待在他怀里,轻轻笑意,抬手去扯着他的衣襟玩,那人也无多话,就又递唇过来,在她脸上蹭,在她唇上点,似乎是意犹未尽。
她就左摇右摆地躲了,欲拒还迎,娇声笑闹一番后,正要伸臂过去,将那馋得发慌的饕餮兽头揽下来,重新亲做一团,突然,一声响亮做作的咳嗽声,从宫墙边传过来:
“公主让奴才好找,陛下请公主与将军大人还席。”
那熟悉的鸭公嗓门,不是这曦宫的内侍总管,陛下身边最亲信的高大全高公公,还能是谁?除了他,还有哪个不长眼的宫人,敢在她花前月下,与人亲得正酣之时,顶着头皮来催她还席?
所以,心下气恼,却还是客气地应了高大全,略略理整了头饰衣裳,与风玄墨一道,出了丹桂宫门,重回莲花宫宴这边来。
入了宫门,过了莲池,尚未进举宴的大殿,行经一偏殿,就见着高大全在一边躬身指引,要将她往那偏殿里面迎:
“陛下在里面候着公主呢。”她先前就纳闷,皇帝让高大全满宫里找她还席做什么,原是有话想跟她说,只是不知是什么话,还要关起门来,单独与她说。
却仍是提裙抬脚,要进那偏殿听个究竟。高公公已经替她推开了半扇门,她才想起,回头来看她的大将军,见他立在一边不动,便笑着安顿他:
“我就在这里……等你。”那人冷淡地说了,归然不动,毋庸置疑。
他要等,就由他等吧。反正,他乐意,她也高兴。这两月来,曾几何时,有过今夜的亲近?微醺醉意,心里飞扬,就有些飘飘然乱想,这人,莫不是被柳河洲刺激过度了,这偏殿里面,可是她亲弟弟。
进了偏殿,见着那亲弟弟,坐下来一问,才发现,今夜这宫宴,尽是些痴情人。皇帝原是为着皇后风宛宁的事情找她,说是自凤老将军兵败阵亡以来,皇后一直就记恨他,又偏偏那时孕有太子在身,悲愤郁结中产子,产褥里就带了些病,这一年多来,更是结成心疾,加之她本又通药理,便自作主张,服用朱砂来压。他问太医,说是朱砂慢毒,服其镇心痛,无异于饮鸩止渴,久服必亡。
皇帝便疑她是故意为之,也不知是失了求生之意,还是存心自伤给他看。想着她自幼与阿姐要好,阿姐的话,她也听得,便想请他阿姐空了,多去中宫走动走动,开导开导她。又说他虽要顾全后宫,平衡诸家,可那结发夫妻,毕竟才是最初的心头好,万万不愿看着她就这样自残,说到后头,眼圈发红,声音里也有些哽咽。
夜云熙难得见着她这皇弟有这种痴情时刻,自然是满口应了,就算皇帝不说,她亦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帮着那凤弯弯,解一解心结。又说起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便让他在皇后身上多用些心思,也别总将话藏在心里,要开诚布公地说清楚。太端身份,太顾颜面,不肯委屈自己,将就对方,倒头来,后悔莫及,哭的还是自己。
一边心直口快,苦口婆心地劝了,一边又想起自己跟凤玄墨,何尝不是这样,那日久丛生,枝繁叶茂的恩怨纠结,哪是一两句开诚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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