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望着她笑:“本来想过一段再介绍你给我家人认识的,这下提前暴露了。他们天天催我结婚,知道我终于交了女朋友,肯定高兴。估计会急着让我带你回去,国庆有可能全家一起度假,你去不去?”
“可是我觉得你妈妈一点也不高兴,我只说了一句话,她就问我是不是司斐……我说不是,她马上挂断了电话。”
说完这句,阮夏小心翼翼地观察傅岳的神色。
傅岳一脸讶异,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反问:“我妈问你是不是司斐?”
“她问我是不是司斐的时候,语气非常不好,你过去那位司小姐是不是很不讨你妈妈喜欢呀?”
“怎么会。我从没和我妈说起过感情上的事。”
因无意与同父异母的哥哥争股份,他大学刻意避开商科转而念法律,母亲恨他不争气,前些年与他的关系很是紧张,父亲太忙,并不关心两个儿子交了什么女朋友,所以她的存在,他只与感情极好的哥哥提过。
母亲知道司斐,这令傅岳十分意外。
傅岳没和父母提过前任,却要带自己回家——这让阮夏很是满意,心情大好地岔开了话题:“我想吃生滚鱼片粥,还要吃甜品。”
“你昨晚吐了那么多次,总得吃几顿清淡的。等病好了,我再带你过来。”
阮夏噘嘴表示不满:“这儿离我们学校那么远,周末我又起不来……”
“我起得来,过来替你买。”
“做一天好事并不难,难的是做一辈子好事,傅先生,你得每天都早早起床买早餐给我。”
“你还真是不客气。”
“我为什么要和自己的男朋友客气?”
……
傅岳本不想下午就走,无奈不断有工作电话打来,阮夏也难得懂事地再三催他离开。
秦婧回了老家,他便打了通电话给江以萝,再三托付,才上了飞机。
对于傅岳要江以萝搬到阮夏家陪她同住这事儿,黎铮有十二分的不满,虽然他的公寓和阮夏的在同一栋楼,江以萝只需从15楼挪到17楼。
这处公寓是刚回国的时候他和傅岳一块买的。大半年前阮夏前脚刚踹了傅岳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后脚就出了车祸,伤得更重的傅岳还能心甘情愿地把家腾出来给她,自个儿搬进临时买的小房子,不得不说,这丫头洗脑的功力一流。
黎铮生怕江以萝和阮夏呆几天会传染作病再和自己闹分手,言语中难免带了些阻挠。
阮夏何其聪明,自然看得出黎铮的意思,她不喜欢麻烦人,便推说傅岳太大惊小怪,自己不过是感冒而已,学校有课要提前回去。
江以萝劝不住,只得开车送她回学校。
江以萝前脚刚离开,她后脚就打车回了傅岳的公寓——与黎铮江以萝住一栋楼,回自己家难免会遇见。
傍晚时分,阮夏又发起了热,才想起医生一共开了三天点滴。
独自去医院打完点滴,阮夏回到傅岳的公寓时已经接近九点。
烧退了之后,她终于舒服了一点,有精神回傅岳的微信和电话。
阮夏惊讶地发现,平素惜字如金的傅岳居然如此婆妈,大到按时吃药、记着去医院打针,小到出门穿长裤带外套、多喝水、别乱吃东西、多量体温,他每件事都要重复三遍以上,终于舍得挂上电话后,还用微信发了张作息时间表过来。
阮夏正要笑他提前进入了更年期,门铃就响了。
她以为是送外卖的,看也没看便开了门。
不想立在门外的却是一位保养得十分得当的太太。
阮夏猜到这位应该是傅岳的母亲,便笑盈盈地问:“您好,请问您找?”
傅太太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了一通,语气生硬地说:“我是傅岳的妈妈。”
不等阮夏请她进来,她便宣誓主权般地先一步走进了屋子。
儿子的家她还是第一次来,环视过四周后,傅太太才坐到了沙发上。
“阿姨,您喝什么?我去泡茶?”
“不用麻烦,你坐过来,我和你说几句话。”
“……”阮夏虽然摸不着头脑,碍着对方是男朋友的妈妈,还是顺从地坐了过去。
“司小姐,上一次我找过你后,你很快和傅岳分了手,我还以为你是有廉耻心的……没想到你居然能追到这儿来,当真是小瞧了你。”
“我不是……”
傅太太不想听她讲话,直接打断了她:“你这种名声,怎么敢缠着傅岳的?别说上头还有他爷爷奶奶,但凡我和他爸还有一口气在,也不会容许你嫁到我们傅家。”
阮夏虽然知道傅岳的妈妈弄错了人,但当面被骂没廉耻心,脸上还是挂不住,却因好奇心作祟,套话道:“我什么名声啊?”
傅太太却没如她所愿地透露傅岳的前任为何名声差,只用“你做过的丢脸事我根本讲不出口”的表情望了阮夏几秒,皱眉道:“我没空和你绕圈子,除了继续和傅岳在一起,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您误会了,我并不是您说的那位司小姐。我叫阮夏,才刚和傅岳在一起没多久……”
傅太太的表情疑惑了几秒,司斐人在英国,所以她并没见过她,只打过三次电话,可……
傅太太轻咳了一声,语气稍稍有所缓和:“我们之前通过几次电话,你的声音很特别,我应该不会记错的。”
“……”阮夏无奈,只得从包中翻出自己的学生证,拿给傅太太看。
看到学生证上的名字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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