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古羲回过了头,将视线锁定我,忽而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与别人不一样,在很多时候,比如现在。你去看过另外两扇门后再过来我这,看看它的气流变向。”
我下意识看了看左右两边,一共四个门道,其中一个是我们进来的,余下就是三个,他所站位置是中间那个。我依照他的话走近其中一扇,只凝眸一细看就不由蹙起了眉。
等一一看过两道门洞后走至他身边,忽略那停驻在我脸上幽深莫测的视线,认真看了片刻后道:“这三道门洞口都有一个八卦形状的气流在作回动。”
“不同之处呢?”
“在我们左边那道是顺时针旋转,右边的那道是逆时针,而这道…….”我犹疑了下,他立即跟进了问:“如何?”
“它看似静止,但细小的颗粒形成的八卦图是动的,它的每一个颗粒都在以从内向外的轨迹运行着,而且是个循环反复的过程。静止只是视觉的一种错觉,运转才是真的。”
单从这表面来看,就能发现三个门洞属中间这个最特殊。而古羲直接走定了这处,显然已经判断出来。我自嘲地笑了下,低了头垂落目光幽幽道:“所以你看,我用眼睛看到的东西你可以凭直觉判断,所谓的特殊又能怎样?”
古羲嗤笑出声,手指将我的下巴抬起偏向于他,让我目光不得不锁定在他脸上,黝黑的双眸里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只听他说:“原本想说等出了这阵再来给你分析,可是我看今儿不给你理理,你这脑袋瓜是转不过弯来了。”
我推开他的手指刚别转过头,就又被他转过了脸,并且凑近过来语声清晰:“不想我当着别人的面亲你就乖一些看着我听我说话。”
“你说什么?”我不由瞪圆了眼,当着别人的面?谁?
“是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明白?刚刚有人来过这里,这个人还将阵法改变了,原本如果速度够快,在这人离开后气流未稳定前或许我们还能出这屋子,现在听你说了三道门的走向就不用白费这心思了。”
我忍不住再去看门洞内的气流八卦,“是已经又被封死了吗?”
“这时候倒又不笨了?”古羲将我拽了一把,走到圆台前指了上面的碎片道:“左三右四会中,再下七后二至青阳,这几块都分别被按动过,以你目力应该都能看得出来。”
我点点头,是看出来了,但是我的分析是那几块能够被按下,可能与布阵有关。可是他为什么也能看出来?这应该是不能够凭借直觉判断的把。
心思被他洞察:“你一定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在你看那四面墙上的壁画时我就在看这石盘,此人按下这些阵块后就将阵型改变了,空间气流开始快速蹿动。当时我拉了你立即进入这里,残留的气息还没散去,而石块被按下后也还没完全弹回来。如果在这时候……”
他没有再说下去,留了个话音给我,而我也知道后话是什么了。如果这时候我不是把阵法原理突然说出来引了他的注意,后来又陈述幻象的事,而是立即去查看气流变化,那么我们就有可能循着这人的踪迹而离开此处。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羽。
我们错失了一次能够直面甚至是抓到羽的机会,这也是他离我们最近的一次,仅仅一门之隔。
古羲将我的表情看在眼底,拍了拍我脑袋说:“好了,来说说你的幻象世界吧。”
我收整心情,聆听他如何来看待这件事。
“人的大脑构造很奇特,它会有不同的思维,会产生梦境,也会空想。人会有幻象产生,看似好像是被空间的特定介质左右而产生的臆想,实际上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命令你去思维,除了你自己。所以幻象准确地来说,是人的心魔。或许我对你的影响是有,但都只是辅助,能够帮助你有更广泛的思维,却不可能告诉你答案。所以答案来自哪?来自你这里。”
说到最后,古羲用手指了我心口处。
被他指尖触及的位置,我无法控制在加速跳跃。不是因为他的亲近,而是他的话。
他说是答案来自我的心,而所谓答案指的就是那天罡幻象阵名,意思是我的内心其实知道这个名字,甚至懂这阵法。
可是……“之前我与你几番接触奇门遁甲之术,都对那些一窍不通。就是这刻,你要我再想多关于这天罡阵法的东西或者如何破解,我也都是脑袋一片空白。”
古羲摇了摇头,“你还是没懂我意思。心魔是什么,是你隐藏在内心深处不愿被翻开的魔障,而这个魔障未必是清醒的你所知的。就好比,”他顿了顿,“你那曾经消失的半年记忆。”
我浑身一震,一把拽住他的手急问:“你说什么?我遗失的记忆是因为心魔?”
可他却平静地道:“我只是打个比方,真正的因由还得问你自己。很多时候,答案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想的;也有很多时候,即使是人为,没有人比当事人更知道答案在哪里。”
我不说话了,他已经表述的够明白。不管我年少时的记忆缺失是出于什么原因,知道的最清楚的只可能是我自己,再深入一点就等于是我的身体里其实还住着另一个人,而这个人知道许多我不知道的事,它会在幻象中出现。
“你会有心魔吗?”我突然问。
古羲黑眸敛来,其中波光粼粼,但在下一刻却开口:“不知道。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每一个人都会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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