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在旁不解道:“少爷,您要诚王的肖像干什么?这不都是京都那些爱慕诚王的人喜欢做的事儿嘛?您怎么也……”
“呸!谁爱慕诚王,谁跟他们一样了!”谢彦没好气地敲了南星的脑袋一下,交代天冬:“跟那画师说,要画诚王笑起来的模样,笑得越灿烂、越温柔就越好,一定要记住啊,不灿烂、不温柔本少爷不给钱的。”
萧承洲的画像在民间并不难找。别看谢彦怕萧承洲怕得不行,京都那些不了解萧承洲本性的贵族女子,可是很喜欢他这种人的。曾有名贵族女子痴恋萧承洲不成,就请了许多画师回家,画了许多萧承洲的画像放在家里,后来有其他女子有样学样,所以京都里但凡擅长画人像的画师,基本都为别人画过萧承洲的画像。
“奴明白了。”天冬领下差事,立即就离开了。
找萧承洲吃饭喝酒的事落空了,谢彦也就不准备折磨自己继续去听禅,他让负责看门的小童地锦继续去守着门,又叫来剩下的两个小童这般那般地吩咐了一通。
之后几天,谢彦每天会在萧承洲出门时出去溜达一下,跟萧承洲打个招呼混个脸熟,其余时间就待在小院里长草。而他要的那幅萧承洲的画像,也很快送来了。
谢彦展开画布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
画像上的人,轮廓好似j-i,ng琢细雕而成,容颜俊美无俦。若只看他的双眼,与之对视时能感到他眼眸蕴藏着一股强烈的攻击性,但是这份攻击性,却被他上提的嘴角、弯弯的眉眼完全掩藏住了。最后只剩一个温润的、谦和的俊美公子展立画布之上。
谢彦喃喃道:“这画师画技了得啊……”
别人察觉不出的东西,这画师画出来了,并且那上翘的嘴角、眉眼弯曲的弧度,都表达得刚刚好。多一分显得虚假;少一分则显冷淡。这看似简单实则极难的小小细节,才是整幅画的j-i,ng髓,它完完全全地将萧承洲身上隐藏的、外在的特质表现了出来。
看着萧承洲的眼睛,谢彦忽然哆嗦了一下,将画卷吧卷吧扔给南星,“找个地方挂起来吧。”
“挂哪啊?”南星说。
谢彦拧眉在屋里看了一圈,最后豁出去了一般,指着他睡的床:“挂床中间。”
他待在这寺庙中,多半都是待在床上打发时间,把画挂床中间,他一抬头就能看见。谢彦实在太怕看见萧承洲的笑了,但是这怎么行呢!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谢小少爷!所以谢彦决定以毒攻毒,多看看,看习惯就好了嘛!以后就再也不用怕他啦!
谢彦以为他这个办法是很美的,不过给他挂画的南星就不这么想了,小声嘀咕:“这都忍不住挂床头了,还说跟他们不一样呢……”
南星是不知道谢彦此行来云虚寺的真正目的的,所以猛然看自家少爷想方设法地凑近诚王,还要随时都能看到诚王的画像,难怪他会多想。
在谢彦对着萧承洲画像以毒攻毒的时候,隔壁院落,空青正跟萧承洲汇报:“属下跟踪几天,发现他们带回了一幅您的画像。”
萧承洲坐在书案后低头看书,“我的画像?”
“对……”空青一脸古怪,“被谢少爷挂在他的床上。”
“床上?”萧承洲终于抬头,神情有些错愕。
空青正想说谢彦这举动古怪,然后他就见萧承洲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缓缓上扬。
空青一下愣住了,他跟随萧承洲多年,知道多数时候,萧承洲的笑都是带着面具的,像这样发自内心露出真实愉悦的笑容,真的太难在他身上看到。
萧承洲笑了一下,“画像……随他去吧。”
“是。”空青垂首应道,“至于谢少爷的两个小童,这几日常来寻属下与常山,言是请属下俩人喝酒吃饭。”
萧承洲翻动书页,勾着唇道:“下次他们再来寻,你与常山答应便是。”
空青道:“属下明白了。”
这天,谢彦得到小童来报,说他们成功忽悠走了萧承洲的那两个随身侍卫。
谢彦握拳道:“机会终于来了!”
南星最开始以为自家少爷真是来给大长公主祈福的,但自家少爷来了后却又什么都不做,每天就净盯着诚王看。南星忐忑道:“少爷,您到底要干什么呀?”
谢彦瞟他一眼,“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天刚擦黑。
一名侍卫从萧承洲的房间离开。过了一会儿,萧承洲走出来,进了旁边的浴房。
谢彦躲在浴桶旁边的屏风后面,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不弄出一点动静。
这是谢彦谋划了好几天的,既然灌醉不行,最快速的方法就只有趁着萧承洲洗澡的时候偷看了。他观察到每天差不多这个时候,就会有僧人送热水过来,好几桶,一看就是洗澡用的。谢彦让自家小童去忽悠萧承洲的侍卫,忽悠了好几天终于成功,他才有机会偷偷溜进来。
谢彦已经在浴房里躲好一会儿了,刚才那些送水过来的僧人和进出浴房的侍从都没发现他。看着屏风上已经被他戳出来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洞,谢彦心里得意,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等会儿萧承洲脱衣服时,他再扒着这个小洞往外看,绝对能看清萧承洲的胸口,到底有没有红痣!
外面传来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然后“唰”地一下,一件衣服搭在了屏风上面。
萧承洲开始脱衣服了!
谢彦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转身,眯着一只眼睛凑到小洞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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