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一低,也想蹙着眉头进去。
一只手臂,却横挡了过来。
温静姝抬头,就看到墨九绽放得花朵儿一般的笑靥。
“温小姐,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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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闯北说,今天晚上,等你来。
击西……去了还是没去,懵了还是没懵?
明儿见……
☆、坑深256米,颇有心机
温静姝眉心轻愁未解,却不像陆机那样直接带恨看她。
微微审视一下墨九,她抬了抬手上的药箱,轻启朱唇。
“我是陆机老人的徒弟,麻烦九姑娘让我进去。”
有城府的妹子啊!
可是,陆机的徒弟了不起吗?
她还是陆机老人的徒弟的媳妇呢!
墨九心里暗乐,嘴上却不肯饶人。
调回头,她看一眼陆机和萧乾映在帘上影影绰绰的人影,唇角一勾,低头,冷不丁俯到温静姝的耳边,小声道:“温小姐,这话冲别人说可以,冲我就免了嘛……你和陆机老人那点儿苟且之事,我可是亲眼看见的,瞒得了别人,还瞒得了我吗?”
手指勾一勾,她笑得暧昧。
“要不你给我点好久,我就不张扬了?”
温静姝那张削瘦了不少的面孔,霎时褪了色。
苍白,无助,嗫嚅嘴唇半天,愣是一句话都讲不出话来。
墨九却不是一个得理就饶人的主儿。
她依旧懒洋洋地斜倚在门框上,一副fēng_liú骚年的模样儿,挑眉含笑。
“温小姐生气了?嘿,故人相遇,不唠点熟磕,我怕你会想不起我墨九是谁了哩——这样一说,是不是记忆更深刻了?是不是什么事都想起来了?”
温静姝吸了吸鼻子,“你待怎样?”
“不怎样。”墨九仍旧笑盈盈地,“当初害得我差点和六郎闹掰,温小姐手法实在精妙,我在想要不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这货记仇来着!
当初的事儿,她一直没忘。
以前不找温静姝麻烦,一来么是有比她更麻烦的事。
二来么,确实也没有机会。
这一回,人撞到她的枪口上了,她能随便让温静姝过去?
打不死她,咬她几口也是好的。
可这温静姝,娇娇弱弱一个女流之辈,萧六郎故去后,本就瘦削了不少,被她这么一呛,脸上更是半分颜色都没有,站在墨九面前,她那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儿,就像一朵受尽了委屈的小花朵,被风吹雨打后,就要奄奄一息了。
“小九……”
她唤了一个彼此比较熟悉的称呼,字字句句都说得哽咽,宛如喋血。
“原来你一直以为是我自己做的?”
“难道不是?”墨九抬眉,斜眼。
“呵,若是我做下的,当初我又何必在师父面前为你开脱?”
“不为我开脱,你又怎么做好人?”
温静姝一怔,口中喃喃。
“小九,我不曾想,你恨我如此?”
“我恨你?”墨九撇唇摇头,“你想多了,毕竟你没有那么重要。我都快要忘记你了。若不是在哈拉和林再见,我还真不知道,我们这般有缘?不过温小姐也确实是聪明人,早早离开了萧二郎,倒是为你和温家免了一场祸事,只可惜了你那妹妹静娴,被你无端带入萧家,一天福没享到,被萧二郎霍霍了身子,结果还成了你的垫背,白白祸及了性命——啧啧,怎么我越想越觉得你温小姐才是一个神机妙算的主儿呢?”
她连珠炮似的,咄咄逼迫,一句比一句快。
温静姝直听得那张脸,一下青,一下白。
可论口才,她如何说得过墨九?
张了几次嘴,她都说不出来。
气得胸口直起伏,末了,也不过堪堪一句。
“小九,你何苦冤我至此?我何时得罪过你么?”
没有得罪吗?墨九往上翻着眼珠子,斜上方45度想了半晌。
别说,还真不能举出一桩温小姐的事实罪证。
可这就是人家的高明和厉害之处啊。
尽管她一直怀疑温静姝,从来没有对她放开过那根紧绷的弦,却始终就苦无证据。
呵呵一声,墨九唇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看来我还真的是——冤了你?行。那温小姐,被你害得毁容,丢命,一事无成,徒留一身浪荡恶名的萧二郎,他又冤不冤?还有一个问题,我挺好奇的。不知曾经做过萧家媳妇的温小姐,对萧家这桩五百多口的人命案,有什么看法?”
温静姝脸色一白,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定定看她,稳住了心神。
“小九,你勿要咄咄逼人。”
“——”墨九挑眼,微笑,跟上一步,“不逼人,我只逼你。”
这是说她不是人?
温静姝唇角也挂了一丝笑,苍白的,气苦的,满带怨恨的。
“我比你好,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说到此,她压低嗓子,用只有墨九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六郎尸骨未寒,你便与宋熹眉目传情,勾勾搭搭,去到阴山不过几日,又贪慕苏赫富贵……墨九,你怎对得住六郎?”
我去!
墨九快要笑死了。
摸一下鼻子,她竖起一根指头,在温静姝眼前晃。
“温小姐,至少有一点,我要纠正你。你看这王府,有哪一点富贵,是值得我墨九贪慕的?还有,这普天之下,能比我墨九更富有的男人,你给我举一个出来?”
别说,这真是够猖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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