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将军带兵入京,镇北将军是苏太子,苏太子萧玦即位,白珩想,他不能再等了
他跪在二老面前,眼中含着笑带着泪,他指着胸口,一字一顿,“他在我这儿,抹不去了!”
言罢,白珩叩了三个头,起身奔赴京都
马儿行的很快,快到京都时,他听人说,张睿辞官了,正逢落花时节,他驾着马,伸手接下一片落花,展颜一笑,英姿飒踏
落花流水于你,怎可不惜?
正兴十年二月十七,宣武帝萧玦入京,废文帝
正行十年三月三,武帝即位,改国号安仁
同年七月,武帝命钦差大臣,原工部侍郎柳安为户部尚书,兴集市,励农桑,比及二年,百姓衣食足,后缓刑罚,薄赋敛,尽收民心,史称‘安仁之治’
安仁六年,武帝任柳安为相,治法纪,惩恶,惩贪,然终不得法,收效甚微
安仁十八年,武帝病,立废帝子萧然为嗣
安仁廿年,宣武帝萧玦宫车晏驾,享年五十又二,谥号‘武’。武帝生前,与皇后朱氏伉俪情深,后无子,终不忍废,恩爱之至。帝死,朱后相随,合葬陵寝,终成佳话
同年,太子萧然即位,改国号隆昌
隆昌四年,丞相柳安遭众官弹劾,言其受贿,帝大惊,命刑部清查,得赃银十数万,帝大怒,念其苦劳,令其致仕,过往不究
同年,帝命御史中丞曹宇为相,严律法,正风气,未及一纪,国中风气一新,虽不能河清海晏,然如饮甘醴,鱼儿畅游
隆昌十六年,某处酒肆,其间雅客,畅谈国事,臧否古今
下学儿童从窗下过,无忧吟唱,
“长寿面,杏儿香
卧薪尝胆,可空忙?
年年煮面,年年断肠
梦千场,不见当年探花郎!
长寿面,杏儿香……”
席间一灰袍青年,手执酒盏,漫步至窗前,一只虎斑猫在晒肚皮
“蕊”,灰袍公子轻笑,“你觉得宣武帝如何?”
那猫从窗台跃下,化作一青衫公子,杏眼微横,咬牙切齿,“他就是个孙子!”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句,肺腑之言= ̄w ̄=
第56章 番外·千虑一失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白辣辣的雨卷着黄惨惨的叶,白珩最后望了眼斑驳的城墙,他想他该走了
红衣ji-an着泥,雨从头上兜下来,那人喜欢他穿红衣,虽然他没说,可他却不能不察觉,那轻快的语气,那倏亮的眼,那围着他转得一个个小圈圈
白珩突然发觉有些走不动,回头望去,城墙斑驳,秋风萧凄
他早该想到的,他来的太晚……
他在城外等他,从暮春到深秋,他摆了个测字的摊位,他想他若来,一定会捂着肚子大骂,“哈哈哈神棍,狐狸大神棍,尾巴藏不住了吧哈哈……”
“喵~”
小n_ai猫扑在他脚下,爪子在他衣摆落下黄褐色的小花,耷拉着耳朵,惨兮兮恳望他
那是只胖嘟嘟的虎斑猫,他的新相知,这几月它每天都来看他,有时蹲在他旁边,有时遮着他的摊位晒太阳,卧他身上时准在偷他怀里的小鱼干
他早想过把这小家伙儿拐回去,可它好看的紧,圆溜溜的眼,眨巴眨巴着说话,可爱的小鼻子粉嫩嫩,r_ou_嘟嘟小爪,柔软有光泽的皮毛,实在不像没人要
“喵~”
它现在变成了落汤的滑稽样儿,打着寒噤,小爪子挠得人心要化了。白珩俯身抱起它,拿臂弯给它遮雨,他想他要做回小人了
他那日一走,若非光耀门楣,实在没脸再见白清玄,张睿常说自己爹脾气差,那是他没见过他白伯伯发怒,那脾气何止是差,简直是臭
他开了书院,取名‘念卿’,实在不成体统,他书越著越多,书院也越做越大,可猫儿还是那个样子,小小只,很好看,喜欢给他打趣,与他置气
那时他刚整起了一间私塾,时至冬至,他一人在小屋包饺子,煮好装进盘里,它就跳到桌上,歪头盯着他,他看哪只饺子,它就叼哪只,最后一盘饺子,被它啃了遍,完了无辜地瞅着白珩,知道他没生气,又撒欢地跑开,躺在他晒的书简上晒肚皮
白珩没生过它的气,可它总生白珩的气,它爱撕他的书,他一写错东西,它就气,小鼻子呼呼地喷气,整个猫铺在他的纸上,不让他落笔,眼睛溜溜地满是神气,好似在说,你写,你要敢写,就别说认识本大爷
张睿看书,尤其是名家的书,总爱挑刺,寻到错处,小心肝乐得发颤又气笔者乱书误人子弟,恨不得将著书人寻出,指着鼻子骂个痛快。白珩看着笔下的错处,他要能来,怎么骂都好
念卿书院名气越来越大,白珩新收了弟子,白天授课,晚上著书,忙得不可开交。长久熬夜辛劳,不留神就病倒了,大夫说他这是劳累所致,无甚大碍,开了些药,他吃了两剂,将好又忙着著书,果不其然又病了,之前的药,也不知被自己搁在哪儿
不好意思寻之前的大夫,只得又换了个,服过药睡下,意识朦胧间总觉身旁有人,他微微开眼,只见他在给自己掖被角,一袭青衫,窈窈窕窕
见他睁眼,那人整个呆住了,白珩想这真是个美梦,他起身,在张睿唇上轻啄了下,惊得他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朝他眨巴眼,眨着眨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起初是成滴的后来连成了线,落在他手上,热哒哒延绵不绝
白珩想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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