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的边缘才刚刚软化,又心硬如铁。这个少女,太会琢磨人心,不可以被她牵着鼻子走!
江诺薇感觉到了他心绪的变化,“啧啧,你的戒备才强吧?采h贼大人,可否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和乱破打交道,比和刘一向说话舒服,刘一向的干净,让她良心不安。
“上次没能将关宣杀掉,给我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乱破涂好了伤药,又道:“刘一向喝的药,我也能喝,你不必费劲重熬,免得关宣起疑心。”
“这样更方便。”江诺薇吹灭了烛灯,装作没听见他此起彼伏的憋屈喘息声,安安心心的睡觉去了。
春意满堂,真是满堂春啊。听着别人痛苦的声音,睡得好舒心。从甜文小教主,变成虐心小天后之后,睡前的入眠曲风格也变得虐心了,真是bt而yd。
人生苦短须行乐,因果滋味我自尝(三)
袅袅的雾气以弱柳扶风般的姿态缓缓上升,盘旋到了屋顶,因梁壁的阻隔,只能在上方升腾游荡,来回碰撞。
白皙的脸因为一直守在药炉旁边,被火焰烤得通红,如同软糯的红色糕点,秀色可餐。就连小巧的鼻尖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纤细的手握着蒲扇,耐心的扇着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眉眼里都是开怀的笑意。
这是……诺薇想到我伤好之后的情景,才笑得那么开心的吧。刘一向的唇角上扬,好像看到武林不再有纷争这个终身理想实现一样喜悦。
事实上,江诺薇的脑内剧场和刘一向的想象是有出入的。
水汽中蕴含了大量的中药味,光是闻闻,她就拧了眉头。回想起风寒那会儿,关宣往自己嘴里死灌药汤的场景,她恨不得把这整罐都往他嘴里倒。想象着关宣被自己灌药时,纠结的眉头,江诺薇就忍不住笑。
随手往鼻子上抹了抹,将鼻翼的汗珠擦掉,江诺薇心情甚好的倒药。
“诺薇,我自己端。”刘一向见她端了药过来,连忙从门侧现身。
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到,沉浸在想象中的江诺薇稳住心神,“不用了,我做就好。”
“这份量……是不是多了点?”刘一向望着那药,疑惑的问道。
这是两人份,当然多了!你一个伤员,不好好的待在房间里等着我给你送药,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江诺薇笑着答道:“我怕路上洒了,就多熬了点。喝不完也没关系,倒掉就行了。”
“不行,你这么辛苦熬出来的药,我当然要喝完。”刘一向虔诚的看着药碗。
“不用的。”你都喝完了,我还拿什么给乱破喝?
刘一向认真的说道:“我不能辜负你的一片心意。”
“药不能多喝的,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江诺薇提高了声音,愣小子,还要不要命了,难道我喂你毒药你也要为了不浪费,全部喝光吗?
刘一向扭过头,小声说道:“诺薇,你对我真是无微不至。”
她观看着天上的流云,淡淡的说道:“我没那么好,对你也不好。”
“你对我已经很好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在我名声败落之际不离不弃,你与我同生共死,为了我百般忍让关宣……”
“不许再说了!不许说我对你好!”江诺薇加快了步法,端着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我不会对你好,绝对不会!
诺薇姑娘也许是害羞了吧。刘一向惴惴不安的跟在她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墙上爬了藤,开了花,微卷的藤叶就和振翅的蝴蝶似地,配合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就像是在锦缎上绣出的漂亮花样,美丽得动人。
江诺薇瞥了那墙角的青苔一眼,推门而入。刘一向则乖乖的跟着她走进了她的房间,等待着她的指示。
碰了碰碗壁,汤药还太过烫,她道:“等冷了些再喝,现在还烫。”
他的嘴张了张,把要说出口的话转了个方向,最后只闷闷的答了一声,“嗯。”
有他在的地方,太过沉抑,就和在水底无法呼吸似地。江诺薇选择性的忽略了他的存在,心不在焉的拿了本书看。她对古代的书籍没兴趣,再加上有的字词艰涩难懂,她也不过是装装样子。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刘一向已经把那碗里的药给喝光了,人也不知何时离了房,想来是药喝多了,难以控制面部表情才匆匆离去。
想象着他扶墙反胃的样子,江诺薇心道:其实,每一个君子的真身,都是榆木疙瘩吧?
“看来你良心未泯,尚且知道羞愧。”乱破坐在房梁上,小声说道。
江诺薇随手将书往后一拋,“我只是觉得他太好骗,没什么成就感,懒得理会而已。”
寻寻觅觅杳无音,殷殷期期可归矣(一)
天上的云朵丝丝缕缕,与蔚蓝的天界限分明,就和棉絮撕碎了到处乱撒一般,十分好看。偶有不知名的飞鸟鸣叫一声,从头顶飞过。脚边是疯狂长着的草,野草中也有些许草药,算不得珍贵,当然了,即便珍贵,江诺薇也绝不可能认识。
坐着四脚柴木方凳,她暗自吐槽,明明就是在苦环境里长大的,偏生这皮肤受不得一丁点的委屈,坐个凳子而已还硌得屁股疼。
这几天,她过得很悠闲。自从关宣化身为狼,咬了她一口之后,她就再没见过关宣。关宣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她,肯定是有原因的,但她懒得去做深入探究。
乱破也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大概是怕她挟恩以报,都没有和她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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