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那么快。婉儿的死并不让人觉得惊讶,云府的败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被元寒岂迁怒,云府那芝麻大点的财路当然会被捏断。
蔚蓝的天空中,云卷云舒。江诺薇放下了筷子,仰头看去,连在一起的云朵,好似一个白面馒头。
“吃饭呢,江姑娘?”一个丫环走进了她所住的院落,见她放下的筷子,以及没怎么动的饭菜,有些不知所措。
江诺薇看了一眼丫头的样子,“有事么?”
“刘公子回来了,想让人直接送江姑娘到折柳亭会合。”丫头又看了她未动的饭菜一眼,“姑娘若未用罢膳食,可以先吃完再动身。”
“为何不率先回王府?小王爷呢?”江诺薇起身看向她。
“似乎是江湖上的事情要处理,王爷比公子稍晚些。”
“我怎么好意思让刘公子久等?现在就走吧。”江诺薇走向那丫头。
马车一路前行,江诺薇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色出神。
“姑娘,到了。”车夫在外面开口道。
江诺薇下了马车,一看到亭子里的人,她好想再次爬上马车跑路。但是那车夫带着一副我已经完成任务的表情,毫不留情的赶着马车走了。
“透儿……”他一身华衣,坐在栏杆上,背靠着朱红的柱子。
男人随意的坐姿,成了这一处最靓丽的风景,灰飞了四周的碧色嫩草,烟灭了两旁的纤巧野花。站立在他旁边的少年,黯淡无光,便如蒹葭倚玉树。
草的碧色不及他带来的清爽,花的色彩抵不上他的耀目。敞开的外衫,依然可以看到紧实的肌肤。并不是古铜色,而是一种长年累月呆在楼阁当中的白,看上去紧致而有弹性,意外的清透。
随性的坐姿使得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天然的魅惑,他的唇微微翘起,手勾了勾,比死神的镰刀更容易取人魂魄。
江诺薇努力将自己的脚钉在了原地,才没有走向他。
他是骚包的雄孔雀,永远都处在开屏的状态,所以他有着超越男女的美丽。
他是图利的狐狸,从不做无用功。所以他出现在这里必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
他,没有死心……又或者,他想给我致命一击,彻底毁灭我这个无趣的玩具。
未见黄河心不死,方登戏台岂可休(二)
“我说……透儿呀。”元寒岂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目光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移动,描摹着她的样貌。
男人说话之时,一向喜欢离她很近,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心脏狂跳不止。
“阁主,不知您找我所为何事?”在弄不清楚他的意图之前,她保持着淡漠的姿态。
他扯唇一笑,轩轩似朝霞举。又将问题抛回给她,“透儿这么聪明,会不知道?”
“透儿是愚人,与阁主之别便似砖玉,怎能揣测出您的意思?”江诺薇的身子一倾斜,就被他拉入了怀中。
男人的肉很紧实,因而并不柔软,又因为富有弹性,因而并不痛。
“你说的,我都做到了,你怎么就是不回到我身边呢?”他再次摸上最为喜爱的耳垂,掐捏着小巧的耳,他笑容渐起。
耳控!江诺薇不满的低头,看着他衣边的花纹。声音怯懦,好似风中垂柳,柔而不折,“阁主,请您信守承诺,放过透儿。”
她慢慢的抬起头,目光坚定的说道:“透儿心慕他久矣!”
少女晶亮的双目如此耀眼,似阳光照射下的琉璃,美好得他想破坏掉。
手从她珍珠般的耳垂处,缓慢的移动到了她的脖子,“愚蠢的女人。”
被他的手箍住了脖子,江诺薇并不慌张,淡漠的笑了笑,“愚蠢?阁主骗我来的谎言才愚蠢吧。既然说江湖中有急事,刘公子又怎会在丢下王爷的情况下,还特地要与我会合?”
我已经证明自己不笨了,你就把手放开吧。江诺薇敛目。
他的手慢慢松开,“你一开始就知道会是我?”
“是的。”
“为什么来?”
“因为阁主财大势大,而我无依无靠。”江诺薇想起身,又被男人压回了他的怀中。
一柄长剑划破了天际,破空而来的声响唰的到达了江诺薇的耳边,江诺薇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经历了一个旋转,就到了另一个人的身边。
刘一向!江诺薇看到他,张了张嘴。
男子长身玉立,手持长剑之姿,大义凛然如山间松,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元阁主,为何为难透儿姑娘?”刘一向来时只听到了江诺薇说的最后一句话,悲愤、怜悯、自责的情绪涌上来,霎时就出了手。
“为难?我不曾为难她,我何曾为难过她?”元寒岂起身,见一人以轻功跃至刘一向身边,裴术也来了。
刘一向见元寒岂情真意切的样子,不无动容,“阁主今日作为……为何?”
“自透儿入我争春阁,她衣食住行都随我,我不曾亏待她。甚至于她的父兄欺辱她,我也一一在背后做了些手段,为她泄愤。刘兄,我当初想把她留在你身边打探武林之事,是我不对,改日必定会登门道歉。”
“元阁主,你无中生有,好本事啊!”江诺薇扯了扯嘴角,元妖孽,你一天到晚作苦情男主状是要闹哪样?
元寒岂的手动了动,想要触碰她,又像是顾虑到什么,垂下了手,“我知你恼我,透儿,和我回去吧。我今后必不会再轻易让你离开。”
你的眼里写着要把我玩到死吧!江诺薇腹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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