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还拿从前那套对我?”
楚玉蕤敛笑,“那你想我如何对你?”
楚玉渊思考了一会儿,没说话,进了屋子也不客气,拉了凳子坐下,同楚玉蕤讲了这几个月自己的遭遇,不过,他故意隐去了救自己的那个师父的姓名,不论楚玉蕤如何试探,他都缄口不言,楚玉蕤知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便没有多问。
两人谈了半晌,楚玉渊忽而问起萝月,楚玉蕤同样未曾告诉他真相,只说萝月在笼晴苑办事,楚玉渊好生嘲笑了萝月一番,两人又打了起来,不一会儿便瞧见楚玉渊捂着脸跑了进来,告状道:“姐,臭丫头欺负我!”
楚玉渊捂着嘴笑,“武艺不精,还怪上人家了,你便让让萝月罢,她还比你小两岁呢。”
方进门的萝月听闻此言得意地望了楚玉渊一眼,楚玉渊哭丧着脸道:“姐,你到底是谁的姐啊!”
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发誓,等我同师父再学几招,就不信打不过你!
扶渠阁中,拿着笔的连亦清打了个喷嚏,手一抖,宣纸上出现了一片墨迹,整理好物品的秋溟进了房门,问道:“主子,没事吧?”
连亦清将桌上的宣纸抽走,换了一张,重新提笔道:“无妨,许是有些着凉了。”
“属下不明白,主子何必交代楚四郎不透露您的身份。”主子不是和楚三娘表明心意了么,为何不趁热打铁,教楚三娘感激他一番?
连亦清手中笔未停,脑中虽然还在思考着别的事情,却也回答了秋溟的问题,“她不喜欢欠人情,何必说出来呢。”
秋溟的手顿了顿,“可是……总会有一日瞒不住的啊。”
今早楚少爷走的时候还问以后能不能再回扶渠阁让主子教他武功,主子思虑半晌回答说可以每月来一趟教他。
连亦清的嘴角微弯,“那便……等我想的时候再教她还我这个人情罢。”
五月飞花轻折柳,粼粼神光迎艳阳。
定州的丁香又开了,绿树葱茏,天气渐渐转暖,人们也换上了薄衫,天上不时听见几声鸟鸣,定王府中,一切都井然有序,又是新的一月,下人们黎明便开始忙碌起来,预备早膳。
许多年前的一个傍晚,穆府上下被一片沉寂笼罩,一个年轻男子在门外踟蹰徘徊,皱着眉头来来回回走了半晌,天色渐渐暗淡,房檐上的灯笼也被点起,却给穆府增添了几分诡谲的气氛。
一个个丫鬟端着水盆出来,他凑近去瞧却差些吓得晕倒,一盆盆血水都是从她的身上留下来的吗?原来生产会这般可怖?
他在原地站了半晌,心砰砰直跳,正当他下定决心预备走进产房时,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出了房门,“王,王妃难产,恐怕……只能保住一个了……”
“什么?!”他大吃一惊,不顾身旁人的阻拦,奔进了产房,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她此时哪里还有半些活力,只见她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脸上满是汗,头发也披散开来,失去了从前的威严,产婆还在身旁喊着用力,她却早已没有力气。
扭头,半睁着眼,却能分辨出不远处的人影是谁,她张了张口,力气早便用光了,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他却像是听明白了一般,径直走到她的床边,握住她的手道:“无妨,我在这。”
他觉得,此刻他们之间无比的默契。
可她却想要挣脱他的手,最终又闭了眼,轻声道:“华熙仪,你放过我罢。”
蹲在床边的他浑身一震,等待着她的下文。
“华熙仪,我穆凌筠从未求过你,现在……我求你,保孩子,替我……照顾好他。”好容易将一句话说完,穆凌筠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扭过头,似乎不想再理他。
华熙仪起身,忽而悲怆的笑了声,继而又恢复了从前的从容,咬牙道:“想都别想!”
说罢一甩袖,“给本王找尚医署最好的大夫,孩子和王妃,本王都会亲自领回府!”
“她已小产过一次,身子本就不好,这次生产本就冒了极大的风险。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心结不能解开?你可知晓……她为何唤作灵筠,你可记得,了尘大师的遗言么?”
“毒妇、善妒、妖妃,所有不好的名声全部扣在了我的头上,再多一条滥杀对于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了吧?”
“华熙仪,小妾欺负正妻,按照《华襄律法》,可是要拖出去乱棍打死的,我现如今教她死,于情于礼,都对。”
“这个孩子不应当出现,即便出现,我也不知道他何时会被人害死,不如在他出生之前,替他做个了结。”
“你我本是为了利益联姻,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我反抗不得。可我有为自己活的权利,自此之后,我助你夺回王位,你放我走,我俩便两不相欠。”
……
脚步声渐近,丫鬟撩起了帷帐,瞧见华熙仪突然睁开的眼眸吓得一抖,忙跪在了地上,华熙仪闭了眼,脑袋觉得昏昏沉沉的,不知为何此时会想起从前的事,好多年,没有做过这般真实而又漫长的梦了。
整理好衣裳,小厮毕恭毕敬道:“王,王妃请王于大厅用早膳,小世子也在。”
☆、第六十九章◎宫中上任
走进大厅,华熙仪理了理衣裳,果真瞧见厅中穆凌筠正等着他,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微笑,还未踏进大厅的门,穆灵筠便已起身行礼。“王。”
他伸出手将她扶起,“既是夫妻,便不必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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