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熟悉的花香,只想在他怀里多一秒钟的贪婪。
“你输了。”孤祺张开双臂把零露拥进怀里,很平静地吐了三个字,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这话乍一听倒有两分寒意,零露转头看到杜谧收起了剑捂嘴偷笑,而冯知跌坐在地上低头按着鲜血直流的伤口。孤祺却冷冷地看着那两人,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冯知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肩膀抖个不停,笑声却堵在了喉咙口,堵着一股不甘心:“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我只不明白,你凭什么让杨零露对你如此念念不忘?”
“什么意思?”冯知的话零露很明白了,原来孤祺是因为冯知才消失了几天,那封告别信八成也是假的,可信上的字确实很像孤祺本人写的。
孤祺还是没有理会零露的意思,走到冯知面前,俯视着他说道:“我也有一事不理解,我不相信那山洞里的八卦阵是你摆,同样我也不相信你囚禁我的起因是真心喜欢杨零露。”
听了这话,零露那颗悬了好几天的心终于放下了,如释重负。零露终于可以肯定,孤祺不是真的不辞而别,不是真的离开自己了。认识他到现在不过二十来天的样子,他的一言一行渐渐让零露记在心上,关于他的一切事都能让零露提起兴趣,他在就安心,他不在就像生命里少了一份重要的东西,会疯的。看来,是对他产生情愫了。
在一旁笑了很久的杜谧终于开了口:“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今还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会嫉妒别人的所得,真真是弱者啊。”杜谧又转头戳了一下孤祺的肩膀,笑道:“我帮你看了好几天的家了,你一来就对我这么冲,合着我杀一个无名浪子还要担心进狱谷?根本没人会告我。”
杜谧说话时,零露接收到了她的好几次目光,零露还是保持沉默的好。接着,孤祺劝杜谧快点回洞庭湖,季褚王没了她这个帮手会忙不过来。这个杜谧应该就是之前冯知说的,四百年前洞庭湖屠杀后的幸存者之一,如今辅佐洞庭湖新王。
孤祺瞥了一眼零露,心里更加难受了。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接受,再到现在……孤祺发现自己舍不下她,他和她永远都横着那么多事,就像两人胸前夹着一根尖刺,靠得越近,戳得越痛。想后退的时候,又发现,背后还有一根尖刺顶着自己。
孤祺也想过零露会不会是自己的负担,可是自己的一系列行为都确切地告诉自己:他喜欢上了这个不谙世事的丫头。他会用受伤的躯体再次为她挡伤害,那天在河边被水草缠住就作证了这一点。在周家熬过了三年也不能摆脱周义岚的穷追猛打,对于那个把自己送到零露身边的人,他该感谢还是该厌恶?
有一点零露还是很佩服的,无论怎么逼迫冯知他就是不说出幕后主谋,奉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信条。其实不说也猜得出主谋是谁,零露身上最重要的东西不就是花五行嘛,最想要花五行的不就是周义岚吗?冯知接近自己,讨好自己,无非想利用感情骗取花五行的秘籍。还好,孤祺早就提醒过自己,天目派秘技不得泄露给任何一个外人。
被周义岚绑去的那天,孤祺是有机会杀周义岚的,周义岚根本打不过他。孤祺没有,因为顾及他是零露的表弟。
经历了那么多事后,零露真心为父母还活着感到高兴,她也不责怪他们抛下自己,毕竟妖不会老,隐瞒身份的他们迟早会引起周围人的怀疑。
在天目山的行宫里,零露见到了三年未见的父母,三人抱头痛哭,一家三口在一起相聚了两日,享受了缺失三年的天伦之乐。
“孩子,我和你爸爸都希望做为一个人安安稳稳地活在人世。”母亲含着泪笑道,“你带着一半的狐妖血统,如果从小不修炼驱魔法术就会一步步趋向狐妖,所以,教授你天目派秘技的任务就落在我头上了。”
母亲动用的是幻梦术,每晚扮作一个中年男子教零露修炼,所以母亲总是在白天睡觉,哪天她白天精神饱满,那一定是隔天晚上没有用幻梦术。
其实二十年前,阿姨在被逼迫交出秘籍的情况下,把门派内所有会花五行的人领导祖师爷的地下墓里,制造了泥石流。父母目睹了灾难的发生,万万想不到阿姨会这么残忍。怕阿姨练成花五行继续害人,父母在现场偷偷拿走了秘籍,出墓地的时候撞见了冯知,冯知觉得他们拿走秘籍的可能性很大就起了冲突。冯知是个小混混,谁给好处就帮谁做事,那场泥石流他也有份。
“对不起,孤祺,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父亲有很多话想说,可一张口却只有一声道歉可说。孤祺眼中闪着泪光,侧过脸迅速擦尽眼角泪,回过头继续笑着。他心里很苦,只是不好意思当着恩人兼好友的面发泄。
二十年前,父亲救下了被拐卖到有葛村的母亲,从此两人坠入爱河。零露羡慕他们的相遇相爱,也同情他们后来遭遇到的种种不公。母亲还说:“你是幸运的,不像我,谈个恋爱还被同门欺压,同门不过是找个借口不让我们周家传承花五行。人心难测啊,所以我和你爸爸选择了隐居。为人为妖,妈妈都不干涉你,人这一生,得要自己做主。”
零露就这样成了天目派唯一一个掌握花五行的人,顺理成章成了天目派掌门。年仅二十岁的她是天目派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掌门。
父母是属于山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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