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杨光抓了抓脑袋:“这样说吧,你说我们伙房谁最大。”
“当然是我们老大了。”齐笙想也不想就回答。伙房主管陶松岳,什么也不做,平时也很少露面,就是个独立的存在,可他的地位却没有人质疑过,这点齐笙也疑惑过,可一直都没问出什么来。
“就是啊,我们老大就是边将军见了都礼遇有加,可你知道我那天看到了什么?”杨光说完凑近齐笙:“也不知那天怎么了,反正老大的心情,嗯,也不是不好,反正就是很沉重,晚饭也没吃,我就去给他送饭,到门口时,发现景主厨也在,那时候他坐在主位上,老大却坐在他的下首,背对着我,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景主厨当时的眼神很,很什么呢?反正我当时看了心里就堵得慌,再然后我就看到老大从位子上跌下来抱着景主厨的腿在哭,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我当时看了都渗得慌,就没敢进去,临走的时候就看到景主厨拍着老大的肩膀说:‘想必她也不愿再呆在那种地方的吧,我会带她离开,不论……’”杨光说到这里停住。
“不论什么?”齐笙紧接着问。
“没有了,我听到这儿就走远了,不过之后,主厨却失踪了两个多月才回来呢。”杨光神秘兮兮的说道。
齐笙翻个白眼,眼角瞥见李奋静静地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李奋突然开口问道:“那天是什么时候?”
“啊?”杨光听到一愣:“噢,那天啊,是三四年前的十二月十六,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正好是先皇驾崩,新皇登基消息传来的时候,整个大营都沸腾起来了。说是哀悼先皇驾崩,庆祝新皇登基,不过其实谁都知道大家不过是借这个由头高兴一把,谁不知道先皇早就不管事了,驾不驾崩没什么两样,不过这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唯一的好处就是每个营房的人可以领一坛子酒,哈哈哈……呵呵。”杨光在那犹自笑着,见两人都不理他,就止住了笑声。而齐笙却在看李奋,当杨光说道新皇登基的时候,齐笙注意到他的手明显的一抖,似乎感到齐笙在看他抬头朝齐笙一笑,却不似以前的憨厚。
“除了这件事呢?”齐笙转过头又问杨光。
“什么?”杨光疑惑的看着齐笙。
“除了这件事,关于景主厨还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杨光又抓了抓他那满头的稻草说道:“没有了吧……对了,我又想起来一件事,就是……”
“杨光啊,再给我拿一筐菜来,我急用。”王大厨哼哼着,慢悠悠的说。
“就来。”杨光对着王强喊了一声,转过脸又对齐笙说:“那件事啊……”
“大厨叫你送东西呢,你还不快去,他说急用。”李奋阻止杨光继续说下去,催促道。
“哎呀急什么,王大厨说有急用,那至少还要等一炷香时间才能用。”杨光说道。说是这么说可还是歪着嘴端着筐送东西去。
齐笙看着杨光将一筐菜搬走,回过头见李奋打量着自己,见齐笙看过来眼神竟有些警觉和冷冽,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齐笙还是察觉到了,只觉得心中一突,等杨光回来的时候也不敢再问,杨光也早忘了那件事,又扯起别的事情,讲到高兴处就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李奋也配合着笑起来,笑容憨厚淳朴,可齐笙却再也不会这么认为了。
人,真是不可貌相啊,齐笙脑子里突然想到这句话。
修长沉静的背影在静夜里行走,旁边与他有一步差距的身影静静跟随着,看起来坚定有力。
“那个新来的小子在打听您,您看这……”低哑有力的声音从那个坚定的身影中响起。
景长澜抬手阻止李奋的说话:“不要紧,年轻人总是有点好奇心。”
“万一是那个人派来的呢。我们都离开那么久了,他怎么还……”李奋不满道。
“是你多想了,就算是他想派人找我,也不会是她,她只不过是个……”景长澜说到这里轻笑。
“是个什么?”李奋问道。
“……”
看着景长澜离开的背影,李奋粗黑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看起来很纠结。随后又想起景长澜离去前叫他把晚饭送过去,就匆匆忙忙赶去饭堂,“去晚了,饭菜又要被那群吃货抢光了。”李奋边走边想。
晚上回到营房,齐笙揉着散了架的胳膊和腿,心里直骂军需处的人。孔罗头果然盯上她了,只要一有演练就让她上前做示范,齐笙苦不堪言,想要找个人诉苦,却看到众人一个个聚精会神的坐在床上看书。
齐笙揉了揉眼睛,惊讶的打量着众人,看书耶?
看着齐笙发傻的神情,头枕在交叠的手掌上,随意仰卧在床上的景长澜笑出声来。
齐笙将目光投向他,一脸感慨:“看不出来,我们伙房学习氛围这么浓厚。”说完歪着头看看他们都在读什么书。《策论》、《九华章》、还有《离经》全都是一些深涩难懂的书,齐笙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一边看一边啧啧感叹,而旁边的景长澜却终于忍不住,笑的翻过身来,侧躺在床上,一只手向铺垫下摸去,一双眼笑的莹光闪闪,却依旧眼波温润,最后将摸出来的书丢给齐笙,齐笙拿起一看:“咦?这不是那本《经略》吗?看来伙房众人,人手一本书籍啊,个个勤学苦读,我还以为就你一人读书呢?”说着翻开那本书看。
拿书的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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