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上的房间,蝶翅忙不迭的把娇娇眼睛上的布条取下来,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映入眼帘,刚刚一定被掐的太疼了,蝶翅肯定的想,娇娇的眼睛比之前要红肿的多,脸上也都是泪水,妆都花了,看起来狼狈不堪,看来布条的作用不只是在迎亲的时候用来遮丑,更是在被掐的时候用来遮挡一下吃痛流下的眼泪。
在蝶翅和赵家姑妈姨妈的帮助下,娇娇重新梳妆打扮,洗干净了脸上的了水和被眼泪糊了的妆,再重新抹上脂粉,虽然不能完全掩盖住脸上的青紫和红肿,但也体面了很多。
娇娇打扮好了,赵光齐的一个姑妈在走廊上招呼了一声,就有两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和一个成年男人站到了楼梯口,等娇娇在蝶翅的陪伴下接近楼梯口的时候,成年男人点着了小男孩手上的松明火把,在所有的人的欢声笑语中,小男孩飞步跑向新房,娇娇在蝶翅的陪伴和涌上来的姑娘们的拥簇下,到了新房门口。
新房的门槛上放了一副马鞍,门上挂有一把筛子,筛子内安放了一面镜子,镜子上又安放了一张弓,弓上有并排散开欲射向前方的三支箭。这些都是婚礼上必不可少的吉祥物,祝福一对新人今后生活勤劳、勇敢、幸福。
“新娘新郎准备了!”长者一声令下,娇娇和赵光齐就进了新房,但并没有往里走,而是靠近房门站好,然后做好了起跑的准备,长者微微一笑,高叫一声:“送入洞房~”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娇娇就一马当先的冲进新房,冲到喜床上,将床上唯一的一个枕头抢了坐在屁股下面,而赵光齐明显故意的顿了一顿才起跑,等他到了床面前的时候,娇娇已经坐在了枕头上,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白家婚礼上,谁先冲进新房将枕头占为己有,这个家谁说了算,不过,如果新郎是上门女婿的话,连抢枕头的资格都被取消了,自然也就没有当家做主的可能了。
“董玲娇和赵光齐婚后董玲娇当家作主!”看到这一结果的长者宣布着,而站在门口的人都嘻嘻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都不意外会有这样的结果——娇娇是出了名的厉害姑娘,她不管嫁给谁,当家作主那是肯定事情,不会有什么意外。只有蝶翅多看了一眼,赵光齐故意落后的细节让她抓到了,她没有把这个告诉任何人,只是在心里为娇娇感到高兴,有这么一个在这种时候都不忘让着她的丈夫,她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笑声中,长者拿着两支小小的酒杯进了新房,喂新人喝交杯酒——他一手一个杯子,凑到新人嘴边,说句“美满幸福”然后喂两个人一点酒,就把杯子回撤,然后双手交错,说了句“早生贵子”,再喂两人一点酒,又把手放回原位,说“白手偕老”,然后将杯子里所有的酒给两个人喝完。那杯子很小,除了最后一次之外,可能只是稍稍沾唇,这就算是喝过了交杯酒,算是礼成了。
礼成之后,长者就退了出来,而一个小伙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火盆,众人纷纷给他让路,让他第一个进新房,将象征红火、兴旺的火盆放到了新房的中央,等他将盆放下,守在门口的人才涌进新房。
“阿嚏~”
“阿嚏~”不知道是谁先打了一个喷嚏之后,大家伙全都忍不住的跟着打起了喷嚏,一股呛人的辣味弥漫在新房中,呛得大家流眼泪的、流鼻涕的、打喷嚏的——那是埋在火盆里面的辣椒发挥了奇效,呛得大家都忍不住的出糗,逗得所有的人指着出糗的人哈哈大笑,整个新房都洋溢着一种独特的喜气。
在嬉笑声中,赵光齐家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弹唱的声音,不用出去看,蝶翅也知道,那是村子里的歌舞队到赵家过来唱歌跳舞来了——白家人天生热情,能歌善舞,每个村镇都会有自己的歌舞队,这些歌舞队都是业余的。她们中老的五六十岁,小的十一二岁,在空闲的时候就在一起唱歌跳舞,还按照自己的兴趣爱好编排舞蹈,还有那种会点乐器的给她们伴奏。平时在晚饭后到村里的空地上一边弹唱一边跳,到了村子里哪一家有喜事的时候,就到那家人家去跳,图的就是一个喜庆和热闹,而主人家并不需要给他们什么酬金,只要给他们包上一包喜糖就可以了。
虽然没有报酬,但他们跳的却并不敷衍,经常是在新人入洞房,礼成之后一直跳到吃晚饭的,前后大概要跳上一个多时辰,来做客的客人高兴了,也会参与进去,让婚礼越发的喜庆起来。
这个时候开宴席还早得很,赵家人端上了糖果、瓜子、麻子等小零食,也端上了为今天特意准备的甜茶,喝了一口甜得腻人的茶,蝶翅和众人一样沉浸在这喜洋洋的气氛之中……
傍晚的时候开了宴席,新郎新娘坐一桌,今天是他们的大日子,他们在最重要的这一餐要吃独席,而和他们有一样待遇的是娇娇的弟弟,今年十四岁的董志伟,那是找家人对大舅爷的尊敬——娇娇的父母是不能参加女儿的婚礼的,他们要留在家里,表示对女儿要嫁人很舍不得,为了不再婚礼上失态,也为了不将女儿又抢回去,他们就要躲开,不在女儿的婚礼上出现。
吃过晚饭,自然就到了闹洞房的时候,年轻的姑娘小伙子们挤在新房里笑闹着,一会让新娘唱歌跳舞,一会让新郎学猫叫狗叫,大家还高兴的喝着酒,整个新房中是一片嬉笑,直到午夜来临,主持婚礼的长者才出现,将闲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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