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脸埋在她的肚子上,深深呼吸。
不必安慰,不必讨好,只需沉默,他心里涌动的滚烫岩浆在慢慢平复。
他压得薛嘉萝不舒服,她又开始扭来扭去,“重……不要……”
他收紧手臂狠狠勒住薛嘉萝的腰,“不要吵。”
薛嘉萝被他吓住,不说话了,只是哼哼唧唧。
周君泽支起上身,咬住她的嘴唇。
薛嘉萝被咬得疼了,就去抓他的耳朵。
“不对……要轻轻的……”薛嘉萝揽着他的脖子,“要教你吗?”
她伸出舌尖,沿着他的嘴唇慢慢舔着,又从嘴角亲到下巴。本来是极为色|情的动作,可她的表情实在不是那么回事,只能让人想到摇头摆尾求主人爱抚的家犬。
周君泽依旧面无表情,不阻止也不迎合,他还没真正恢复过来,因为薛嘉萝够傻,所以他不用伪装。
他不想孤身一人,也不愿此刻有人在身边揣测他的内心,薛嘉萝对他来说是最好选择。
屋外的管事和侍女都退到院子里,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屋内有其他声音。
高管事渐渐放下心来,今天他歪打正着了,他在管事中资历最浅,根本摸不着熙王所思所想,熙王每次突然变脸时,最惧怕的那个人就是他。
他松了一口气,视线往旁边一看,遇上穿着男人外袍的月河朝他看来,互相看了一眼,又移开视线,彼此都知道今天他们逃过一劫。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直女阿萝
☆、肚兜
从那天开始周君泽就住在了凉风院,薛嘉萝的主屋成了他的,薛嘉萝被赶到偏房去睡。他一如既往地不爱让下人贴身伺候,时刻要求绝对安静,院子里侍女都如同木偶一般悄无声息目不斜视,仿佛只有熙王和侧妃两个活人。
他一来,薛嘉萝就把月河忘到了脚后跟,整天围着周君泽团团转,周君泽只要一招手她就巴巴地跟过去,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他身旁都眉开眼笑。
“简直莫名其妙。”月河蹲着,一边为薛嘉萝穿鞋一边嘀咕,“你还记得是谁抢了你进府吗?”
薛嘉萝眼睛看着窗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真是不知道好歹。”月河的音量越发的小了,语气中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愤懑不平,“有你哭的时候。”
她刚一松手,薛嘉萝就跳下床沿,跑出了寝室,看都不看她一眼。
屋外传来高管事故意压低的声音:“王爷刚刚起床,夫人去花园摘几朵花送进去可好?”
现如今,除了熙王以外,人人对她都如同讨好一个孩子一样,事事顺着她,说话小心翼翼,就怕她突然哭起来让熙王厌烦。
月河快几步走出去,脸上已经带上了笑,“翠微,红罗,跟我一起陪夫人去花园。”
周君泽闲了几天闲不住了,今天又找了三四个朋友来府里,跟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准备带上薛嘉萝。
薛嘉萝拽着他的衣角左顾右盼,走到前院长廊处,侍女们停下脚步,由着侍卫和管事陪同。
薛嘉萝见到穿着统一软甲、表情肃穆的侍卫呆住了,松开了拉着周君泽衣角的手。
周君泽回头看她,“怎么了?”
薛嘉萝看着她身边的年轻侍卫,眼神直勾勾的,伸手就要去抓人家。
侍卫不敢看她,更不敢让她碰到自己,紧绷着脸往后退了一大步,搭在腰间剑柄上的手背上凸起青筋,耳朵都红了。
薛嘉萝还要去追他,被周君泽拎住衣领,“你们先下去。”
直到侍卫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后薛嘉萝的眼神才收回来,咬着手指头靠在周君泽身上。
“现在又想起我了?”周君泽捏着她下巴,抬起她的脸,“没良心的东西。”
他就觉得薛嘉萝不同寻常的热情来的莫名其妙,现在才明白,她的热情不是对着他一个人,而是所有的年轻男人。
今天他请的,可都是跟他年纪差不多的。
周君泽忽然间兴致勃勃,牵着薛嘉萝的手,眼睛熠熠生辉,“走吧。”
圆桌周围的五个人整整有一盏茶的时间没说话。
有的是因为无语,有的是因为紧张,还有心思重一点的在等着周君泽发话。
平时喝起酒来荤话不忌口、互相挥拳的几个人眼神都定在面前的酒杯上,半天不动。虽然周君泽没有介绍他带来了谁,但看这姑娘的行事,再加上刚才惊鸿一瞥下她艳若桃花的笑脸,谁都猜得出周君泽把他的傻子侧妃带出来了。
薛嘉萝像一只飞进花丛的蝴蝶,在每个人身边停留一阵,仔细观察他们的脸,还上手去抓头发抓荷包什么的。
周君泽脸色如常,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对面李、凤二人身体僵硬眉头紧皱,他左边的吴七一脸无奈,而右边的罗三却是眼神飘忽,耳尖红了一点点。
薛嘉萝将这四个人挨个观察完毕,咬着手指回到了周君泽身边,周君泽伸手一搂,她便理所应当地坐到他腿上。
周君泽心神一动,想如果是个陌生的男人,她还会这样吗?
不过这种念头只是想一想,他还没有病到自找绿帽子戴。
他夹了白云酥喂到薛嘉萝嘴边,同时说道:“我找你们来可不是为了看你们这几张脸的,跟我说说,最近外边都有什么好玩的?”
吴七尽量看着周君泽说:“能有什么好玩的,没了你,京城四下太平,街上的女人都多了。”
吴七将古怪的气氛扭转了回来,周君泽带着笑说道:“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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