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晚她竟然投井了!”
印旸惊怒,一把推开幻香,将幻香推得卧倒在地上。印旸怒吼,“幻香,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究竟要,怎么样!”
幻香邪魅笑起,就那般斜卧在地上扬声大笑,“印旸,你这,又是何必?不过就是一个宫女嘛,你为什么要这般激动?别忘了我对你说过,你要敛神凝气,否则我姐的元神就又会跑脱,你自己难以收束身子里的两个元神,你会走火入魔的!”
印旸咬牙,“我问你,那个宫女是怎么回事!”
幻香微笑,“我也是个男人啊,我也需要一个女人的身子而已——所以我宠幸了她而已,不过还没成真,便被你给打乱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黄花女儿啊,让你冒冒失失冲进来看见了全身,她又岂能不寻死的?印旸,是你害了那个宫女,你怎么又来问我?”
印旸愤怒地嘶吼,“不是!是因为她的名字,是因为她叫恋晚!你不是在对那宫女施暴,你是将她当成了绾绾!幻香,你为什么要对绾绾这般!你答应过我,绝不伤害她!”
幻香大笑,“印旸,别发怒……如果说发怒,更该发怒的人是我!因为我也不知道原因,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件事上突然失去了控制力!”幻香的眸子里微微茫然,“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本来我只是想让她走到林眉生的身边去,杀了他——对于我而言,她不过是一枚棋子、一个工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多违背了我自己本意的事情来——为什么要吻她,为什么要进入她的意念,为什么想占有她……”
印旸闻言而怒吼,双手宛如铁钳一般扼住幻香,“你说什么!你竟然趁着将我派去东女国的机会,吻了绾绾,还想要占有她!幻香,我,杀了你……”
幻香的面颊在印旸凶狠的双掌之间,渐渐泛白。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反抗,反倒一直微笑着望着印旸,“印旸,我看你还是省省吧。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么?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此时被你掐死,你以为我就不能够再复生了吗?”
印旸被惊得松开双手,“你,什么意思?!”
幻香仰头,得意地大笑。将那支依然鲜血淋漓的手臂抬起,凑在印旸的面前——幽暗的光线里,幻香的手上像是爬满了一条条狰狞的嫣红小舌,良久依然血液不止,诡异得像是一个邪恶的微笑……可是,说也奇怪,就在那明灭不定的光线里,那些小蛇一般蜿蜒的血流竟然一点点消失,有重生的皮肉一点点将那些鲜血包住,转瞬之间,那只手已经完好如初!——就像从来没有过瓷器脆片的鳞鳞割伤,就像从来没有过淋漓的鲜血……
印旸惊呼,“你,你竟然有了重生的能力!”
幻香得意大笑,“你再看看,那又是谁?”
印旸惊恐回眸。殿门处,一槛分隔阴阳,就在那明暗交割的地方,那个刚刚投井自尽的宫女恋晚,正披着盈盈的纱衣,站在那里,柔媚而笑。
印旸再度惊呼,“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幻香,你不但拥有了让自己重生的能力,更能让他人重生么?”
幻香得意地仰首大笑,“所以,印旸,永远不要想杀了我——你杀不了我,更杀不‘完’我……天地人三界,从此,任我徜徉!”
印旸惊得向后退去,“幻香,这是,怎么回事?”
幻香大笑,“还记得血胆玛瑙么?”
印旸大惊,“血胆玛瑙……那不是传说,可以唤醒巴蜀之地的鬼魂,用以发动水患的么?跟你的重生能力,有什么关系?”
幻香摇着头,静静微笑,“那是我故意,骗了你们所有的人……就算巴蜀之地多鬼魂,但是它们都各自被天条封住,况且它们又不一定是巫族与鲛人联合起来的对手……”
印旸眯起眸子,“你是说,你用那血胆玛瑙拥有了重生的能力?”
幻香微笑,“天地人三界,究竟是谁才会拥有无限的生命呢?”
印旸一震,“神亦然有寿,仙也有归去之时——只有鬼魅早已是经历万万死之劫,再无可死……”
幻香紫衣飘摆,身在光线明灭之中,淡淡地笑。
印旸重重后退几步,“你是说,幻香,你早已不是人,甚至早已不是蜃族?!”
幻香转身,背对了印旸,再不多言。
印旸惊惶地立在幽暗里,满面迷乱。
良久,幻香微笑,“卖命么?我会给你,永恒的生命。天老地远,你灵魂不灭。”
印旸咬牙,“你想要什么?”
幻香微笑,“这一生一世,或许我会想与你分享绾绾——说‘或许’,是因为我也未必会这样做,我只是贪恋她能带给我的温暖,我只是想理清为何遇到她我会迷乱……不过你放心,印旸,我并不爱她,她只是我的一个谜题,或者说是——玩物……”
印旸狠狠盯住幻香的背影,呼吸沉沉。
幻香面向暗影,淡淡微笑,“你不必这么早回答我,我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现在告诉我东女国的事,弥萝究竟有没有将口诀那几节交付给你?”
印旸闷闷地冷哼,“你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如何能这么快做到!你当日说她已经将那口诀告诉给了你,怎么竟然还不正确?!”
幻香也是摇首叹息,“也是我错,竟然低估了弥萝。我以为她们在陆地上建国已久,又始终女子当国,便定然没什么了智慧;再加上她对我的迷恋很深,我便以为她定然会倾囊相授——谁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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