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渊盯着变色的银针,神色紧绷。
倘若这些带毒的饭菜是别人送来的,他大可以将计就计,吃下去后闹出他中毒的事来,那样他还能快些出去,可是偏偏这些饭菜是和昭昭长得一样的女子送来的。
在旁人眼里,给他送饭的就是昭昭。
他若中毒,无疑就把昭昭扯了进来。
邵明渊身份曝光被抓入狱时没有慌,可现在却开始不安了。
他知道自己可以出去,可是他怕出去后昭昭换了人,更怕对方为了顺利李代桃僵对昭昭痛下杀手。
邵明渊闭着眼睛,只思索了片刻,便喊道:“我要见江远朝。”
“您要见我们指挥使?”一名狱卒诧异问道。
虽然冠军侯锒铛入狱,可威名犹在,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仍然是敬畏的对象。
“不错,我要见你们指挥使,现在就见。”
他清楚江远朝对昭昭的心思,在情敌面前低头对他来说屈辱万分,可是这些感受都及不上昭昭的安全重要。
在他无法与亲卫联系的当下,他只能把昭昭的安全交给江远朝。
“那您稍等。”狱卒撂下这句话向外走去。
江远朝站在锦鳞卫诏狱外,看到“乔昭”走出来,暗暗握了一下拳,没有迎上去。
他也是个人,无论做过什么,被喜欢的女孩子这样对待也会心疼的。
那种感受,他不想再加深。
江远朝默默望着“乔昭”,却见“乔昭”看到他后愣了一下,而后向他微微屈膝。
江远朝眸光转深,盯着“乔昭”背影若有所思,见她渐渐走远,忽然出声道:“等一下。”
前方的少女脚步一顿。
江远朝迈开大长腿走过去,站在少女面前,不动声色堵住了去路。
少女在他的注视下有些紧张,轻轻咬了一下唇。
江远朝眼中怒火腾然而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
少女话未说完,江远朝扬手劈在她后颈上。
少女软软倒了下去,江鹤眼珠都快掉了出来:“大,大人,这样不好吧?”
虽然大人很喜欢黎姑娘,可是这样霸王硬上弓太丢份了,实在有损大人英明伟岸的形象啊。
江远朝一手拽着少女,把她推到江鹤身上:“跟我来。”
软玉温香入怀,江鹤险些跳起来。
完了,完了,他这算占了黎姑娘便宜吗?他们大人会不会秋后算账给他小鞋穿啊?说不定他后半辈子就要在刷马桶中度过了。
江鹤生无可恋扶着少女跟上江远朝。
进了书房,江远朝猛然转身,目光在少女脸上流转,冷冷道:“把她弄醒。”
“呃。”江鹤虽不明白自家大人面对黎姑娘为何像变了一个人,却不敢怠慢,小心翼翼拉了拉少女衣袖,“黎姑娘,你醒醒——”
江远朝看得不耐烦,端起桌案上已经凉透的茶水照着少女脸上泼去,冷冷扫了江鹤一眼道:“蠢货!”
江鹤:“……”他就是蠢,谁能告诉他大人到底怎么了?
少女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醒了?”江远朝冷淡挑眉,“说说你是谁吧。”
少女吃了一惊,在江远朝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垂下眼帘:“大人在说什么,小女子听不懂。”
噌的一声,江远朝抽出腰间匕首,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落在少女柔嫩的脸颊上。
“大人——”江鹤傻了眼。
匕首在江远朝手中灵巧旋转,毫不留情割破了少女的脸。
白皙的面颊上鲜血蜿蜒而下,少女痛得惨叫一声。
江远朝拿出雪白的帕子擦了擦匕首上的血珠,表情冷漠:“你尽管叫,我的书房隔音很好,这个时间别人也都下衙了,不怕你叫。”
他虽接任锦鳞卫指挥使,成为江府的新主人,却不愿待在那里。
那是他长大的地方,曾经有多温暖,现在就有多冰冷。
他情愿留在锦鳞卫衙门,消磨下衙以后的时光。
少女痛得发抖,胡乱抓出手帕去按流血的脸,不料闪着寒光的匕首又逼过来。
“不要,不要——”少女如惊弓之鸟,连连往后躲。
江远朝看着瑟瑟发抖的少女轻笑一声:“不要指望我有怜香惜玉的心思,说说你是谁,为何假扮黎三姑娘!”
少女猛然睁大了眼睛,脸上是惊慌失措的表情。
王爷说她与冠军侯的未婚妻生得一模一样,只要她扮成冠军侯的未婚妻给他送饭,毒死冠军侯为西姜解除了心头大患,她就是西姜的大功臣。
到那时,她就不用再是舞姬的身份,王爷会给她一个侧妃的位置。
这样的诱惑,她如何能拒绝?
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只是遥遥看了她一眼,就识破了她?
见少女崩溃的样子,江远朝嗤笑一声:“我还以为是经过训练的细作,没想到只是个普通人。”
少女惊惧看向江远朝。
江远朝用匕首挑起少女下巴,冷笑道:“不要误会,只要犯到我手里的,无论是细作还是普通人我都会一样对待,让他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江远朝收回匕首在手中把玩着:“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要是再浪费我的时间,那我就把你脸上的肉一条条割下来,让你再也假冒不了别人!”
少女彻底崩溃了:“我说,我说!我是恭王府上一名舞姬……”
听少女说完,江远朝面冷如霜。
西姜恭王真是打得好算盘,让人假扮乔姑娘,是不是事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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