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见那佣人没走,靳涵便问她道:“泽先生呢?他在哪儿?现在怎么样了?”
对方道:“泽先生可能也受了寒,具体不清楚,姜医生昨晚就赶过来了。”
果然,昨天晚上那个救他上来的人是泽轻言。
靳涵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净的睡衣,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推门进来了,是巩明美,对方见他醒了,忙问他道:“新雪,你怎么样了?”
靳涵笑了笑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巩明美说,“昨天推你下去的人,我已经查过了,是那个司家司启峰的儿子司臣带来的,据说是他的未婚妻。”
靳涵怔了一下:“那她……”
“哼,转头就没了影,司臣说她是孕妇,身体不舒服不便露面,依我看,不管是不是故意的,这样没教养的女人敢带来我们艳妮的生日会,我得问问他到底是几个意思,还好艳妮没出什么问题,如果她真的是故意的,这样的人我们泽家以后绝计不可能再合作。”
郑新雪大概这辈子都没想到居然会有人骂她没教养,靳涵无言以对。
巩明美又对他道:“我已经通知过你母亲了,她得知你落水的消息,很是震惊,告诉我下午就会过来,你先多休息一会儿,如果饿了,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些小米粥,你现在病着,不能吃重油重盐的东西。”
靳涵说:“……谢谢泽太太。”
巩明美:“你可以和轻言一样叫我母亲。”
不过她没有过多勉强,说完话后就从房间里退出去了。
果然下午,靳涵刚喝完一碗粥,郑母就匆匆地赶来了,她一进门,就把泽家的佣人都赶了出去,问靳涵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靳涵道:“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泽家大闹一通,这应该问你女儿吧。”
郑母尴尬地说:“我得知消息以后就打电话问过司臣,他说是因为新雪最近孕期,情绪不稳定,所以才想到要把她带在身边,毕竟泽家他还是很想合作的,谁知道会出了这样的意外。”
那她想作死也别拉上我垫背好吗?靳涵心说,我做错什么了?
“我知道,这事情新雪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郑母干咳了一声说,“现在她怀着孕,我都要让她三分。”
郑母又顿了顿说:“你没事吧?”
靳涵一下子就察觉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果然她下一句又问:“这事情对我们郑家有没有影响?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靳涵说:“你说呢?”
郑母说:“我知道巩明美还是疼你的,我们郑家肯定不会有事,就是新雪这次确实太过分了,司臣就不应该把她带来,这下棘手了……对了,泽轻言怎么样了?”
靳涵说:“……我不知道。”
“我听说也床上躺着呢,”郑母说,“你就帮他们多说几句话,最好能让司臣继续和泽家有合作的机会,怎么样?”
靳涵:“……你觉得他们能听我的?”
“怎么不能?”郑母说,“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昨天跳下去救你的人是谁?我不要求你只跟他做表面夫妻,你应该看得出来,泽轻言对你有点感情,你如果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保证不会拆穿你,毕竟泽家锦衣玉食,跟你以前的生活完全不一样,你哪怕给泽轻言生个孩子,以后想坐稳泽家少n_ain_ai的位置还不是轻而易举?”
郑母这是笃定了靳涵现在一定很想留在泽家,也会选择配合他们。
也难怪,站在正常角度来思考,一方面,泽家的生活确实没有什么不好的,泽轻言又对他百般照顾,另一方面,他的身份若被拆穿,眼前的一切就都是过眼云烟,试问谁会拒绝这用金钱锻造起来的诱惑?
可是她恐怕还不知道,泽轻言已经知道了他不是郑新雪的事情。
郑母自信靳涵不会拒绝,见他沉默,便站起来说:“你好好考虑,我先去找巩明美谈谈。”
说完她便出了门去。
靳涵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还有一点烧,正想再睡一会儿,房门再次被叩响。
“请进。”靳涵说。
对方顿了一顿,才推门进来。
是泽轻言。
他穿着一身浅色的睡衣,外面披着一件外套,也许是因为现在躺着的角度问题,靳涵第一次发现他的个子居然这么高,身材匀称,腰也细得刚刚好。
不容他多想,泽轻言已经在他的对面坐下来,问他道:“‘郑小姐’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前后三个人找他聊天,靳涵的脑子已经短路了,顿了一下才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女孩的。”
“去金国岛的船上,我给你挑选的衣服不合身,”泽轻言说,“我一向看人很准,竟然会误判你的尺码……不,也许更早以前我就对你有了怀疑,只是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想到郑家居然会找个男人来骗我,所以才一直不敢相信。”
“……”居然是这么无厘头的理由,靳涵说,“是不是那天在‘大黄金’门口找到我,你就已经怀疑我了?”
泽轻言笑了笑说:“你猜?”
靳涵不敢看他的眼睛,别过头说:“知道我不是郑新雪,你为什么一直不戳穿我?”
“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而且我也一直想知道,‘郑小姐’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在我们家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靳涵说不出话来。
泽轻言低声说:“为了郑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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