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林怎么会丢下自己不管不顾呢!
几次审问,无非是那几句台词—
“你叫什么名字?”
“云莲。”
“什么职业?”
“学生。”
“为何上街游行。”
“为了反对内战,争取和平。”
“何人指使?”
“无人指使,是我们自发上街的。”
云莲反问道,“我犯何罪,为什么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不该问的就别问。”接着审讯员对旁边的人说:“带回牢房去吧。”
几次审讯以后,也无人提审云莲了。
“吃点东西吧,会饿坏的。”隔壁室友提醒道。
“嗯,”云莲嚼蜡似的刨了几口饭。
“奇怪了,你是带头的?”隔壁狱友问。“不是。”“跟人结过仇?”“没有。”“那不应该呀”,对方叹息道。
☆、叛徒
“28号出来!”门咣当一声打开了,隔壁大姐很快被带了出去。约莫半个时辰,她又被带回来了。她看上去很虚脱,云莲借助昏暗的光线,还是看见那人到处伤痕累累。
云莲递了一碗水过去,“大姐,喝口水吧!”对方勉强喝了一口,非常难受的躺下了。“他们下手也太狠了!姐姐,你究竟所犯何罪?”
云莲不解地问道。“我只是为争取和平而做了该做的事,不知所犯何罪。”云莲好像明白了“姐姐,你后不后悔?”“不后悔。”对方坚定的回答。“姐姐家在何处?家人知道你的近况吗?”“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云莲好像说错了话,她赶紧说:“对不起,我不该东问西问的。”
“大姐,其实我现在很后悔。我本来很快就要结婚了,事前,我的男朋友也劝我不要参加此次活动,可是我没听进去……”
大姐对她说:“放心吧!你只是学生,不会有事的。”
云莲自语道:“但愿如此。”
一天,大姐又被提去审问了。审讯室里,审讯员先是好言相劝,后来进来一个长得矮矮胖胖,满脸横肉的人,他瞪着一双牛眼睛盯着对方,厉声喝道:“再问一遍,你进城和谁接头?执行什么任务?”“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大姐斩钉截铁的回答。
“把人给我带进来。”立马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点头哈腰,满脸猥亵的样子。“这人你总该认识?”
四目相视,那位大姐脸上写满惊讶。她自语道:“居然会是你!”
来人很不自然的笑着说:“白姐,你全招吧!我们都是中国人,给谁做事不是找口饭吃。国军是不会亏待俘虏的。”
“你给我闭嘴!”只听一声喝骂。“你这可耻的叛徒!你还好意思来见我。”来人悻悻的退了出去。
“再给你一天时间,你要仔细想清楚了。不要到了地府,才知道后悔。”那个头目说完,交代下属:“带下去,用刑!”
大姐被拖回牢房,已经奄奄一息了。好半天,听见她喃喃自语地说:“天柱,天柱!你们快跑呀!快跑呀!”“姐姐,你终于醒了?”云莲问。
这时,只见对方翻了个身,慢慢睁开眼道:“我刚才做了个梦。”“姐姐,你刚才好像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嗯,应该是的。”
“妹妹,姐姐时日不多了,也不必瞒你。”大姐说着,一行清泪淌了下来。
“我真名叫白海棠,是游击队副队长。不久前,我们在秘密据点开会,守卡的忽然来报,说敌人就要进村了。因为通知及时,我们一行安全转移,但据点被毁了。我们怀疑队伍中出了内鬼。”
前不久,我到城里与地下同志联络,快到约定地点时才察觉有人跟踪,我想要撤退却被来人拦住,我们交了手。最终,因寡不敌众被他们逮住。
☆、白海棠
白海棠,北方人,小时因和父母逃荒来到此地,但不幸父母途中感染瘟疫,双双过世。白海棠靠沿街乞讨苟活下来,后来被戏班班主收留,从此勤学苦练,终于成为一名武旦。
几年前的一天晚上,前台正在精彩上演《玉堂春》,白海棠独自一人在休息间候着。突然,楼下飞奔上来一人,还没等她看清对方的脸,那人已经身手敏捷地跳到二楼窗户外面。
很快,一队人马追赶上来。为首的日本人叽里呱啦讲了什么她听不懂,只见一人翻译道:“有没有见人上来,皇军大大有赏。”白海棠吓得只是摇头。
“给我搜!”一声令下,那些人便到处乱翻,最后,他们看看开着的窗户,匆匆下楼,分头追去。
“砰”的一声,只见从窗户外跳进一个人,原来先前那人并未离开,他只是猫了身子躲在窗子下面。白海棠刚才被日本人吓得不轻,这时回过神来,看清楚这个不速之客是个浓眉大眼的年轻后生,她吃惊问:“你没走?”来人不出声,只管往楼下走去。“先生请留步。”白海棠叫住来者,“跟我来。”白海棠在前面带路,将那人带到后院,开门放他出去。那后生双手抱拳,道了声:“多谢相助”,便匆匆告辞离开了。
两个月后的一天,白海棠随戏团外出,途中却遭遇山贼。那天,戏班走到一荒郊野外,突然看见前面出现一队人马。
为首的身材魁梧,满脸胡子。他上身穿对襟短衫,下身着一宽松马裤,脚踏马靴骑在马上,一份西部牛仔打扮。听得对方大喝一声:“请留步!这是我的地盘,你们既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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