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介意这一时的憋气,就是坐着的两人都不出声音,她也能把话说下去。
她拿了帕子,假装拭泪:“不瞒二位夫人,若不是先生相救,小女今日已不在人世。那日,小女游湖,不幸翻船,是先生救了小女,为了感谢先生的救命之恩,小女愿意……愿意以身相许。”
这么一说,徐昭星就明白了,敢情,她家的老狐狸也有阴沟里翻船的境遇,这是遭了人算计!
可不,明摆着的算计。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早不翻船,晚不翻船,非得等章得之在的时候才翻。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故意的。
徐昭星笑道:“救了你,你就得以身相许?”
这话问的,薛玲一个黄花大姑娘不好接下去,她身旁的嬷嬷道:“夫人有所不知,那日我家姑娘浑身湿透,被先生…那么的救上来,不以身相许的话,唯有一死证清白了。”
“那就去死啊!”徐昭星连眼皮也不愿抬一下,说的轻飘飘的。
薛玲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章夫人是这样的章夫人,当下泣道:“小女到底犯了何错,夫人竟无一点的怜悯之心,叫小女去死?”
和徐昭星掰这些,她简直是自不量力。
只见徐昭星偏了偏头,道:“那我家夫君到底犯了什么错,救了人,还要纳一个祸害精?”
“夫人说谁是祸害精?夫人怎可如此冤枉小女?”
“我可没空冤枉你,你可不就是个祸害精。好好的姑娘家家,不是应该坐在绣楼里绣花做衣裳,你在外瞎跑个什么劲?退一步说,你有本事瞎跑,你也得有本事别出事情,明知自己不会水,还游个什么湖?”
“夫人这话说的,若是人人都能预知危险,岂不是人人都无危险了?”
“我这话没有说错,别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能预知危险,因为翻船本来就是演练好的。”
“夫人说我故意?”
徐昭星轻笑了一声,心想:哎哟,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她要是再听不懂,那还真是脑壳有问题。
薛玲没想到碰见个油盐不进的,她自小练武,耳聪目明,听见了不远处的脚步声音。
若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一定是章得之的脚步声。
她揉了帕子道:“既然夫人不信,那我今日就以死明志好了。”
说着,就想朝书房门口的柱子上撞去。
时间点算的刚刚好,她飞扑出去,章得之刚好走到门前,她使劲往柱子上一撞,应当能直接撞到章得之的怀里。
薛玲算的特别好,就是没算准人心。
那章得之,他居然……跳了过去!
为了逼真,薛玲使的力气着实不小,这一撞,鲜血当时就流了下来。
她的头很疼,还有些懵,天旋地转地倒在地上,用无比幽怨地眼神看着章得之。
章得之这会儿没空理会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媳妇,多日不见,甚是想念,碍于人多,没法上前,又一想,还有一事未了,便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要问他怎能见死不救?
不能救,救了别人,就救不了自己。
正主既已回来,徐昭星准备撤了。
她站起来时,还虚扶了陈佳云一把,而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徐昭星路过章得之的身旁,连眼皮子都没夹|他一下。
徐昭星和陈佳云一到了后院,就要分开而行。
两人的院子并不在一处。
可陈佳云不由自主地跟着徐昭星走了很远。
再往前走,就要到徐昭星的小院门口了,请她进去坐吧,她两人的关系好像还没好到这种地步,万一把人请进去,又没话说,多尴尬。
不请她进去坐吧,又说不过去。
徐昭星干脆扭了头,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陈佳云确实想问她很多问题,纠结了半晌,道:“嫂嫂,若兄长执意纳妾呢?”
“那就纳好了,那是他的事情。”
陈佳云皱眉,不能相信:“没想到,嫂嫂竟这么豁达!”
“错,我一点都不豁达。他若纳妾,我必休之。纳不纳妾是他的事情,休不休他,就是我的事情了。”
陈佳云目瞪口呆,别说自古就没有女人休夫的,只说章得之的身份。
她缓了半天,才道:“嫂嫂,若有朝一日兄长坐上了那个位置,岂是、岂是你说休就能休的!”
“那就走,去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儿,眼不见心也不恶心。”
陈佳云苦笑:“若凡事能有嫂嫂想的简单……”
徐昭星也笑:“凡事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人生一世,横竖也就是那么几十年的活头,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过,若过的不开心,不管是与人共夫,还是受人钳制,逃不脱这些的话,还不如…一死,只看你能不能豁出去。实际上,你们,不过是被自己心里的条条框框限制住了。不过,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二弟待你十几年如一日,不是也没有妾。”
提起姜舍之,陈佳云的笑更显苦涩。
她道:“嫂嫂不知,他对我不过是有愧而已,觉得我白担了……那样的名声,都是婆婆和他的算计。”
没想到,话就这么轻易说开了。
陈佳云自己都愣了一下,想着既说了一句,不如再多说一句,又道:“嫂嫂大可放心,姜家是有家规的,但凡是长子,不能纳妾。”
徐昭星叹了口气,规矩什么的,本来就是人为制定,又人为打破,她根本不在意。
她在意的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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