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示意田志再说下去。
田志一副“既然知道那就好办得多”的表情,这时高墙左右两户人家其中一户有人推门出来,他本到喉咙口的话忙又咽了回去,改为道:
“此地不是详说的地方,不如两位差爷随我到别处,听我慢慢说道?”
既然已说了不少话,也有共同的话题,田志说到最后已不再“本大师本大师”的自称,而是较为正常的说“我”了。
展颜与阴十七自然没有异议,跟着田志走出十一胡同期间,展颜问阴十七说叶子落怎么没跟着她?
阴十七起先没发觉什么,只如实说叶子落一大早说他有事要办之后便独自出门去了,说完才惊觉有点怪怪的,问展颜为什么要这样问。
展颜却只看了走在前面的田志背影一眼,便未再开口说什么。
那眼神阴十七是看懂了,不就是在与她说,有田志在场,有些话不方便现在说么,她心中虽有些纠结想立刻知道展颜是怎么想的,但也只好闭嘴了。
田志直接带着两人出了十一胡同,往十二胡同分叉口的邻街街角走去,那里有一家小茶馆,三人便在这小茶馆里坐了下来。
小茶馆很小,只一间铺面,老板与老板娘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待茶馆老板上了一壶清茶之后,田志又向老板说,再上两三样茶点心来。
田志不住在昌盛街,但显然是这家小茶馆的常客,与老板十分熟悉,说话间也随意亲切,反倒是住在十二胡同与小茶馆颇近的阴十七不曾到过这小茶馆来饮过茶吃过茶点心。
老板应好后,便让三人稍等,他转身便直接到后厨去了。
田志道:“别看这小茶馆店小,店里也只有老板与老板娘两人,可他们一人擅长泡茶,一人擅长做茶点心,那手艺都是这个!”
说着,田志比起了大拇指。
茶点在后厨大概也是常备着的,老板很快自后厨出来,手上端盘上放着三个小碟子,碟子上各盛放着三样茶点心,光看着就是色香味俱全。
能在后厨常备着茶点心,小茶馆的生意应当是不错的,田志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阴十七心中所想的这一点。
田志道:“两位差爷快尝尝老板娘的厨艺,倘若不是昨夜里在十一胡同出了那样的无头命案,这会待我们来,小茶馆里定然是找不到位子的!”
田志感叹完便不客气地自饮自食起来,展颜与阴十七也不再客气,尝了茶点与壶里所泡的清茶之后,确实如田志所言,手艺皆是不错。
但两人此刻却没有品茗尝美食的心思,田志也无需两人催促,吃将了两块茶点心,又喝了半杯清茶润润喉之后,他便开始徐徐道来:
“余光年家闹鬼一事,还得从半年以前那民舍原来的主人说起……”
半年前,也就是在余光年夫妻尚未买下现今这间民舍之前,这间民舍原来住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只有父女二人,父亲叫邱连,女儿叫邱素贞。
邱连早年丧妻,他是独自抚养唯一的女儿长大成人,本想着待邱素贞及笄成年之后,便给邱素贞招个赘婿上门,他也算老来有靠了。
然而,邱连并没有等到这一日。
就在邱素贞十四岁这一年,也就是今年,她突然失踪了。
阴十七讶道:“失踪了?”
惊讶完,阴十七便看向展颜,那意思明晃晃写着——好像没接到报案啊?
展颜明白阴十七的意思,逐对阴十七摇了摇头,转眸又问田志:
“邱素贞失踪后可曾找到?”
田志叹气道:“没有,可惜了那花一样的姑娘哟!就这么没了!”
阴十七道:“没了?田大师的意思是……邱素贞死了?”
田志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阴十七质疑道:“既然邱素贞失踪后不曾找到,那么田大师又是如何肯定邱素贞已然遇害?”
展颜想起先前田志言之凿凿说的女鬼,不禁道:
“田大师是不是想说那女鬼便是邱素贞?”
田志看了眼质疑他的阴十七,眼中对于阴十七不信他而浮起些微不满,转过眸去,便对展颜道:
“正是!”
阴十七听明白了,田志之所以这般肯定邱素贞死了,是因为他看到了女鬼,而女鬼就是邱素贞!
可到底有没有女鬼,即便有了田志铁口咬定见到了女鬼,而那女鬼便是失踪的邱素贞,阴十七还是不信那唱戏的女子是女鬼。
唱戏女可以是邱素贞,但说唱戏女确实是女鬼的话,阴十七觉得这还有待证实,除非她亲眼所见,否则她始终抱着中立的态度。
展颜其实也不信,只是他的情绪神色将他的真实想法掩盖得很好,在这一点上,他比阴十七要老道得多。
不管怎么样,田志的话至少给两人提供了另一条线索——邱连与邱素贞这对父子。
展颜问:“田大师这般确定,是因为之前见过那唱戏的女子,并认为她便是邱素贞死后化成的冤魂女鬼,那么田大师可否告知我们,如何才能见到这女鬼?”
阴十七早感觉到田志对她有些不满,所以接下来的问话几乎是展颜在问,田志在答,她在听,连偶尔想插个话都死死忍下了。
而最后的结果就是,田志那回得以见到女鬼一事是在半年之前,因着女鬼因惨死而生怨气,其怨气之重,让他不得不在见到女鬼的隔日,便向附近民舍的百姓主张起将十一胡同靠八胡同那边的出入口要筑起高墙堵了的提议。
因着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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