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一意孤行,那本王也没什么好说的。”
沈故渊撑着下巴在旁边看着,眼里趣味甚浓。
廷尉府里狂风卷过,一片狼藉。云烟入狱,余幼微因为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而逃过一劫,但名声传出去,已经是人人嗤鼻。
池鱼被沈故渊抱在怀里,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你啊你啊。”沈故渊叹息:“在人前胆子那么大,什么都敢说,人后怎么就跟只落汤猫一样,怂成一团?”
池鱼牙齿打颤,吞吞吐吐地道:“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本来不打算自曝身份的,毕竟身上什么证据也没有,只要沈弃淮说她不是宁池鱼,她就不是宁池鱼。
但没有想到,云烟会突然说出她的身份,企图以此为借口脱罪。真是天真,!有护短的孝亲王在,说出她的身份对他们有害无利!
不过,她终于又能以宁池鱼的身份过活啦!今年年终祭,还是能去祠堂祭拜父皇母妃。
想到这里,池鱼勾了勾嘴角,眼里满是轻松的笑意。
“沈弃淮今日被惹怒了。”沈故渊低声道:“他发起狠来也是很可怕的,你做好准备了吗?”
“做好了。”池鱼微笑:“我还有一笔账,想算在他和余幼微两个人头上。”
这要怎么算?沈故渊挑眉,好奇但是没问,抱着她蹭了蹭她脖间的温度,舒坦地眯了眯眼。
“如今的形势,已经容不得我们退让了。”
悲悯王府,沈弃淮看着眼前的余丞相,严肃地道:“今日算是与孝亲王他们撕破了脸,往后,得我与丞相相扶持了。”
“这个好说。”余丞相点头:“朝中不少折子是往我这儿递的,与老夫交好的官员也不少。要分党派,咱们可不会输。”
这话说得不假,三公之首的丞相,加上颇有威信的悲悯王爷,肯跟他们一条船的人没两天就挤满了悲悯王府。朝堂之上,沈弃淮说一句话,应和的人也不在少数,甚至,他请假一日不上朝,朝堂上少了的官员将近三分之一。
“国家不幸啊。”御书房里,孝亲王叹息:“镇南王养虎为患,引狼入室,如今苍生怕是要迎来一场浩劫了。”
“这与镇南王有什么关系。”静亲王皱眉:“当初觉得他是可造之材,能为皇室分忧的,不是咱们吗?”
是啊,当初在皇室里选拔能辅佐幼帝之人,沈弃淮是表现最出色的,是他们几个商量决定的让他做王爷。谁曾想……
“目前来看,沈弃淮不过是示威,将他在朝中的影响力展示出来给各位看而已。”旁边优哉游哉喝着茶的沈故渊道:“各位这么着急做什么?”
忠亲王回头,满脸严肃地道:“真等到他篡位那天再急,就来不及了!”
“他凭什么篡位?”沈故渊挑眉:“不是沈氏皇族血脉,名不正言不顺,除非他杀光所有沈家人,但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不篡位,让他继续把持大权,也不是个事儿。”孝亲王叹息:“原本以为你回来了,能不动声色把大权收回,谁知道沈弃淮反应那么激烈,直接与咱们对上了。”
朝中的形势不明,少部分人跟着站队,大多数还在观望。可今早送来他这里的奏折,比以前已经少了三分之一。
“直接对上也没什么不好。”沈故渊依旧很从容:“不破不立。”
一看他这态度,孝亲王不乐意了:“故渊,你太乐观了,那沈弃淮朝中党羽众多……”
“皇叔。”旁边的池鱼笑眯眯地端了茶给他:“您先冷静冷静。”
这还怎么冷静?孝亲王瞪眼如铜铃。
池鱼轻笑,把茶盏塞进他的手里,将他按在了旁边的太师椅里,低声道:“您仔细想想,自从三皇叔回来,朝中有什么变化?”
朝中的变化么。无非就是……
等等!孝亲王眼睛一亮,放了茶就站起来看向旁边的忠亲王:“杨延玉的案子在审吗?”
“在,由本王负责。”忠亲王点头。
“说起来,三司使钟无神也牵扯进了贪污案,最近正在他府里取证,三司使一职已经由文泽章暂代。”义亲王道:“这件案子,交到本王手里来了。”
“可巧。”静亲王挑了挑眉:“禁军前统领宣晓磊的案子在我那儿,知白在审他。”
激动地一拍手,孝亲王转头,满脸兴奋地看向沈故渊:“秋收贪污的案子,牵扯了太尉府、三司使,连带着宣统领也入狱。这三个人,可都是弃淮的左膀右臂啊!”
“是啊。”沈故渊不紧不慢地道:“我没砍他手臂,但他现在要用这些人是不可能了,除非他知法犯法,李代桃僵。不过,只要他敢动,就会有把柄落在咱们手里,现在,沈弃淮才是该着急的那一个。”
四大亲王眼睛都是一亮,相互看了看,齐刷刷地盯向沈故渊。
沈故渊面无表情地把池鱼扯了挡在自己面前,道:“别想全扔我一个人身上,搞不定。”
“不不不!”孝亲王蹭到他旁边坐下,笑得脸上褶子都皱成了一团:“本王的意思是,有你在,咱们就可以放心些了。”
“别。”沈故渊摇头:“我初来乍到,这朝中规矩,沈弃淮比我熟悉得多,暗中的门路也比我更清楚,单论胜算,他比我大。”
池鱼被他捏着两只胳膊,迎接着亲王们炙热的目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师父又不是万能的。”
“池鱼啊。”静亲王笑道:“你在故渊身边也有点时日了,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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