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疾风某某吗?”安叙说,“听起来很拉风,结果烂大街啊。”
简很想把对方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鬼。
安叙没介意简快要抓狂的表情,她转过身,和简指着同一个东西问:“提比斯防线没有能在这个距离杀灭雀鸟的人吗?”
“不是没有,但能做到的人很少。”简说,“何况它们一来就是一群……”
安叙维持着那个一根手指点着远方的姿势,竖起拇指,闭上两只眼睛。那个姿势有点像小孩子在想象自己持着弓箭,假想里的箭头对准了猎物,她把手指向上一扬,好似射出了什么般,自己配音道:“咻!”
哗啦!
慢悠悠地从森林飞向提比斯的鸟儿不见踪影,将军下意识捂住双眼,视网膜上依然残留着闪光。比声音到达早了一步,所有的窗口炸开一片空白,蓝天白云绿林黑土一瞬间被吞没——只是错觉罢了。简睁开眼睛,不停眨动着,天地与上一秒没什么不同,只是在城墙与森林间的白地上落了一个小黑点。
那个煤渣般的残骸,已经看不出曾经是什么。
“所以说,我很强的。”神眷者慢条斯理地说,“刚才那道雷,我可以把它的范围扩大很多倍,起码能用……哎呀,没试过,我也不知道能用多少次啦。”
简咽了口唾沫,盯着身边的始作俑者。她忽然明白了必须要争取安娜。苏利文的理由,恐怕不止在她能继承的家族力量上。伊芙是否知道这个?简不由得觉得,即便是她心里无所不知的伊芙,也不会准确地预料到神眷者之力。
十六岁远远不到异能者的巅峰,在这个年纪就拥有这种力量的人,未来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我很强的,带大部队去也只是累赘。”神眷者呢喃道,话里的内容让将军恼怒,却无法完全反驳,“我只要带莉迪亚就够了,不要拦我单刷这个本……”
最后半句话简没听明白,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不再对方说的内容上。神眷者越说越轻,靠着瞭望塔墙壁的身体一点点往下滑,她勉强睁了睁眼睛,说:“我觉得我好像要昏了。”
然后她就干脆地倒了下来。
若非将军大人眼疾手快,神眷者很可能一头栽进上来的通道,一路摔到底下,和正堵在口子上的苦修士同归于尽,这个故事也将就此夭折。简一把捞住倒下来的少女,目瞪口呆,亲眼见证了一番传说中体弱多病的少女能多娇弱。
结果这不是教廷的阴谋借口吗?
简忧愁地抱着神眷者,想了想还是亲自把她送回了房间里。跟在后面的苦修士闷声不吭,警惕地看着她,看得她憋得慌。简。斯图尔特一生光明磊落,她长这么大,还没人用这种断定她是坏人的目光看过她呢,更别说对方还是教廷的人!她被看得想掳袖子打人,想到还躺在那里的苏利文小姐——将心比心一下,简的妹妹小时候也很娇弱,要是有人挑唆得她耗费心力累病了,简才不会管对方有意无意,非把人家揍到亲爹妈都认不出不可——于是她硬是咽下这口气,冷哼一声,大步走人。
大卫留后面,和苦修士讲解有需要时要如何找到他们,以及欢迎寻求帮助云云。简已经气冲冲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喝了几杯冷静一下,给伊芙写信。伊芙暂时无法抽身,再三要求随时联络,有什么事情发生立刻告诉她。于是昨晚的信刚寄出,简已经觉得有必要再寄一封。
她写了今天发生的事,按照一贯的风格,絮絮叨叨从早上吃的干酪饼写到神眷者觉得很好吃(“真想念家里的厨子啊,不过边境肉特别好吃,下次夏休你有空来尝尝!”),再到上城墙时自己说了什么,以及自己如何机智地与神眷者单独上了瞭望塔(“成功把苦修士挡住了,不晓得那家伙在想什么,教廷的人都不是好东西。”),最后写了瞭望塔上发生的事。
写到这里,笔走如飞的将军大人卡了壳。她咬着羽毛笔,思索着要如何减轻伊芙的愤怒,毕竟不久前简刚拍着胸口保证能完成任务。“我完全没做不必要的事情,”她磨磨蹭蹭地写道,“我按照你说的那样提了,安娜。苏利文听后也说了不喜欢教廷,喜欢我们这边,就是她可能有点死脑筋,不肯让苦修士离开,要在防线上过冬。”
“她居然不肯回去和你结婚!这傻丫头真没见识,都怪她没见过你,哪个见了你都会喜欢!”义愤填膺完,简又觉得有必要为苏利文小姐说说好话,毕竟她并不讨人厌,姑且也算个尚可的妹夫人选,“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是有个人被送到到处都是教廷的人的地方,想想就觉得一定会变成没见识的木头脑袋,我听说他们都把o关起来呢!何况她真的身体不好,厉害是很厉害,但是放完异能就倒。我们能不能弄到治愈者?说不定有治愈者她就能倒戈。”
简絮絮叨叨写了一通,把自己说服了,变得心平气和下来。“希望今年你的身体也好好的,天气冷起来多穿衣服,不要着凉,别担心我,给你一万个吻。也帮我亲一亲老爸爸,但愿他没醉死在房间里。”她照例在结尾写道,“爱你的姐姐,简。”
将军大人心中充满了柔情,哼着歌封上信纸,浑然不觉自己又把情报传递信写成了一封黏糊糊的家书。
第43章
远离提比斯防线,靠近乌尔堡的斯卡格郡,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坐在领主府邸的书桌边。桌上整齐地码放着不少公文,女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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