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放心,小的一定办好。”
明福来连连保证。
如此残破的地方,他明二爷何曾来过?别说住了,连经过都不曾,今日还是生平第一次见。但他被对家抓到了这么大的把柄,为了让他父亲尽快消气,他只能顺从父亲的意思。
越看心中郁气更重,明鹏鹍眼不见为净,挥袖回车厢。
马车在两队马匹的护送下,迅速朝县城驶去。
见到行人也丝毫不减速,反而态度恶劣的驱赶:“二爷在此,闲杂人等还不快快避让!”
幸好今日街上行人不多,挡道的百姓避让得及时,没有被撞到,只是有些躲开得十分狼狈。
等一行人过后,百姓们聚在一旁指指点点,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愤愤不平地——
“这是谁啊?大街上还如此猖狂地驾车跑马,也不怕撞到人!”
“看其装扮架势,是外面来的富贵人家吧?来我们这个封闭贫瘠的小县城做什么?是谁家亲戚吗?”
“嘘!他们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咱们还是不招惹为好,赶紧散了吧,免得遭祸。”明显有点见识中年汉子忧虑地说道。
大部分一辈子没出过县城的百姓,还是第一次看明显不一般的达官贵人,只是一看态度很不友好,他们小老百姓再多的好奇心都没了,忙一哄而散收拾收拾回家。
偌大的丰城县,由于普遍经济水平不高,有闲钱来玩乐的富人少爷也不多,所以只有寥寥几家供人寻欢作乐倌楼开在僻静幽深的巷子里。
而其中,最大最漂亮的一家倌楼,名叫春风楼,县里公认最漂亮的几个倌儿皆在此楼,还有一些才艺在身的清倌儿,向来是最受欢迎也是生意最好之地。
今日傍晚,日头还未下山,充满脂粉气儿的春风楼,第一次迎来了尊贵的客人。
二楼最大最好的包厢内,楼里所有排得上号的倌儿盛装打扮,呈一字排开,面向贵人。
屏风后面铮铮琴音丝丝入耳。
雕花圆桌上,衣着华贵的男子斜斜坐着,身后站着四五个煞气重重的带刀护卫。
“爷,咱们楼里最好的哥儿都在这儿了,您瞧瞧,可看上哪个?”施着胭脂,手执巾帕的老鸨扭着身子殷勤地朝面生的贵人娇笑道。
他的眼中亮光闪烁,楼里难得来了只大肥羊,可千万不能错过了!绝对要大赚一笔!
老鸨心里已经盘算能从这位贵客身上刮下多少银钱了。
“这就是最大最好的倌楼?”明鹏鹍手执酒杯,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
“那当然,在这县城里,我春风楼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爷……”
老鸨吹嘘的话还没说完,明鹏鹍手中的酒杯狠狠掷在地,发出破碎的声响,这还不说,桌面的酒杯酒壶也被挥落在地。
“啊!”老鸨被吓得连连后退,更别提这些娇滴滴的哥儿,个个瞬间被吓得花容失色。
明鹏鹍狰狞道,“就这么些丑无颜也好意思称第一!如此劣质的酒水还说是最好的酒?”
什么歪瓜裂枣都敢往他面前送?连出现在他面前都嫌玷污他的眼睛!如果不是他那一府娇宠美侍一个都不允许带来……
“爷……爷您是都不满意吗?”老鸨捂着小心脏,惴惴不安地问。
这个贵人似乎不太好伺候啊,脾气这么差,不会是瘟神吧?老鸨这会儿不指望赚钱了,只求这位祖宗能满意消气,别把他这楼给砸了。
老鸨朝楼里最受欢迎的美艳哥儿使使眼色。
美艳哥儿退缩了下,但还是努力撑起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摇曳着身姿莲步轻移过去,娇嗔道:“爷~可是香哥儿哪里让您不满意了?”盈盈双目似是哀怨,香哥儿扭着纤细腰肢倚过去,纤纤玉手抚上明二爷的胸膛。
粗劣浓重的粉脂味让明鹏鹍的心情更加暴躁。
“滚!”他毫不留情地将香哥儿推开,“庸脂俗粉!”
香哥儿被狠推在地,吓得惊叫一声。
“香哥儿!”老鸨和一些和香哥儿关系较好的急忙奔过去扶起香哥儿。
抚琴者可能是听到外头闹出的大动静,一下没控制住弹出几个破音。
惹得明鹏鹍火气直冒,愤怒地将屏风挥倒。
“什么破音律?不堪入耳!”
诸事不顺!
进了这破地方后,才发现这里比他想象中更不堪,真是片刻都待不下去!
明鹏鹍的脸色阴沉如水,心中暴虐的情绪怒涨,看到坐在古琴前脸带白纱的娇小哥儿,三两步踏过去一把扯过那个哥儿。
慌乱间,半遮脸的白纱被扯开,露出哥儿苍白的小脸。此哥儿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眉间一点朱砂,一双水汪汪的黑眸染上惊惧的情绪,真是我见犹怜。
看到哥儿的模样,明鹏鹍的火气消了点,总算有个勉强看得上眼的。
“这哥儿长得还算入眼,就他了。”
明鹏鹍直接将哥儿抱进怀里,伸手就要扯开他的衣服。
“不要!”娇小的哥儿脸色惨白的挣扎,“放开我!”
老鸨见状,脸色大变,忙陪笑着奔过去,“爷……爷!您误会了,怜哥儿是清倌,卖艺不卖身的,等过几年他要赎……唉哟!”
老鸨刚想将怜哥儿拉过来,就被一旁的护卫一脚踹开,整个人飞离几米远,重重摔在地上,口里喷出一口血。
“麽麽!”
“麽麽!”
几个哥儿大惊失色,想过去将老鸨扶起来,但是一脸煞气的可怕护卫就站在那里冷冷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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