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明沧。明沧微笑着点点头。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总不能就一个菜吧?快多点几道,难得请你吃一次。”
既然明沧装大方、摆阔气,我也没跟他客气。“那好,就把你们菜牌上所有的招牌菜都来一道吧。”明沧和陈姑娘都吃惊不小。一望墙上的木牌,整整两行共十六道。
惊异的眼神从明沧眼中一闪而过,立刻又恢复常态。“好!光有好菜还不行,麻烦陈姑娘再去打壶好酒!”
陈姑娘见状,高兴地合不拢嘴:“好好,我这就去拿。”
“你真是大方,怪不得陈姑娘年纪轻轻就能把酒楼经营壮大,合着是你们这种阔绰的公子哥太多了。”
明沧玩起了桌上的酒杯,也没抬头看我:“这醉香阁的生意是陈姑娘一手做大的。原本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店,是陈姑娘的夫君继承的祖上家业。他的夫君心思不在酒楼上。陈姑娘嫁进门之后,开始只掌管着日常事务,后来见她不仅十分用心,对经商之事也极其喜爱,索性让陈姑娘做了掌柜,他夫君也乐得逍遥自在。”
我会意地点点头:“天下竟有这般奇女子。不屑于在家中服侍夫君,在外独当一面。真是了不得!”,我顿了顿:“不过,他的夫君做什么呢?”
“整日斗鸡走狗,无所事事。”
我扶额道:“果然逍遥自在。”
不一会儿,精致的菜肴摆了满满一桌。还真不知道先从哪一道开始了。就先尝尝“阳春白雪”吧。我夹了一筷尝了尝,果然味道独特,不虚此名!
我对明沧道:“这味道果真不错,你也吃吃这道菜。”
可明沧只是微微露出难堪的笑意,一直未动那道菜。
“你怎么了?”我不解的问,“没带够钱?”
“开什么玩笑,今天我早就打算舍命陪公主,当然带够了钱。就算短缺了银子,以我和陈姑娘的交情,赊个一月半月也不成问题……”
“别在那炫耀了,你是不爱吃‘阳春白雪’?”
他停了筷子,满斟了一杯酒一口灌下,缓缓说道:“我有怪症。食虾蟹这类轻则全身起红疹,重则头晕呕吐不止。”
世上真有如此奇怪之人,我忍不住拍手大笑道:“好!好!那你快吃一点,给我瞧瞧你长红疹的样子。”
明沧僵着脸狠狠瞪了我一眼:“你这都可以拿来打趣,还真够铁石心肠!”
见他如此,想必以前被这怪症折磨不少,便收起了笑声,乖乖地给他斟了杯酒:“开玩笑嘛。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他看我为他斟酒,脸色便也缓和了。
我接着道:“在我们淮南国往东不远,便是大海。你们邺都人,应该没有见过大海吧……我以前常与白……偷偷溜去,捞很多虾蟹带回府让厨子做了吃。你有这样的怪症,注定无妨享受这虾蟹的美味了。”说完,还乐滋滋地吃了一口“阳春白雪”。
“没关系,吃其他的也一样。”
一番酒足饭饱之后,明沧拿了沉甸甸的两个银子给陈姑娘。陈姑娘接过银子,乐呵呵地说改天请我俩喝一杯。
继续闲逛着开始觉得无趣,漫无目的地行了两条街,随意买的几个小玩物玩玩也腻了。明沧大概察觉到了,一脸神秘地说:“出来有些时候了,要不要回宫?”
“这怎么成,难得出来一次,还有什么好地方,快带我去。”
“我倒是想起一个好地方,山清水秀,世外桃源。”
“好,就去那里。”
“不过,你得紧跟着我,咱们速去速回。”
我点头赞同。
“你先在此等侯。我去备马。”
“等等……”我叫住了他,“我不会骑马……”
明沧未回头,只说:“那我带着你”
明沧牵匹马来。
他把我抱上马背,自己轻轻一跃上马。他的手环抱着我,拉住缰绳,便策马向前。
我们俩靠的很近,我感觉他的气息在我身后,呼出一阵一阵的暖意,他的胸膛随着马蹄的颠簸也一起一伏,我不禁红了耳根。
从邺都最繁华的长街出发,一路上由达官贵人装点地奢侈华丽的豪宅到寻常百姓朴素的小院,城门外竟还有大片流浪汉乞丐们搭起的仅供遮风避雨的布篷,与城门的雄伟威严极不协调。看来这邺都的安乐繁荣到底只能是皇亲贵戚的专享。
快马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开始进入丛林,林木甚密,几乎没有明显可以行进的大路,只在一些枝叶稀疏的树木间勉强能通过。地上落叶枯枝积了厚厚一层,看来一般少有人行。我们便丢下马,踩着落叶开始步行,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踩上了软软的地毯。
终于行到了丛林的尽头。
哗哗的落水声渐渐传来,是瀑布!
等到把所有的树木都抛在身后,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个从几丈高的山岩石缝里轻轻落下的瀑布。瀑布虽不大,但落入小溪时激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水雾映着阳光,竟铺出一条七色彩虹!溪水清亮无比,被瀑布击打地不断泛起层层涟漪,倒映着溪边奇形怪状的石头和春天刚长出的青绿的嫩草,还有漂浮不定的白云和蓝到人心底里去的蓝天。真是人间至景!
“都说水至清则无鱼,我看这句话说得不好。”明沧轻声说道,“你看这望月溪的鱼活得多自在。”
“果然有鱼!”我蹲下身去,静静地看着鱼儿在小溪里游来游去:“这溪叫望月溪?”
“是的。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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