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亦是桃花渡口遭难之时。
话说至此,碧落亦觉无忧整个人不对劲,望着其他五姝,五姝亦是不解。
“十三年前。”无忧突然感到心莫名的疼痛。
五姝都不知晓她嘴里所说,怪不得是何意。
江面波澜微起,寒风忽卷向桃花渚,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碧落没有来感到寒意。“姑娘,你脸色瞧起来不是太好,要不要先回玉花楼?”
玉花,生辰,天火,桃花,十三年前……
无忧的记忆突然被串起又突然散下,教她有些支撑不住,碧落想去扶,才伸手,就被人以挽纱挡住,而后淡淡香风袭来,一只淡红鞋面的绣花鞋踏至跟前。
碧落显然惊诧不已。“楼主……”
“嘘。”殷灵九以指封唇,让碧落不言,接着她走至无忧面前,浅浅的笑。
无忧心力不足,勉强撑着眼,看着殷灵九慢慢靠近自己。
似玩弄又似怜惜。
口蕴香气附在她耳畔道。“可怜的大小姐啊……”
无忧闻到这香,意识渐散……
她好似又到梦境了。
☆、天火纵焚
身体很轻,似飘荡在哪里……哪里呢。
她想揉发疼的额角,却发觉自个儿手不能动弹,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只能感到冷热交替的折磨。
是略显稚嫩的男声。“忧,你想就此了结吗?”
了结,她为何要了结自己呢。
有人伸手轻抚她脸颊,说了句话。“可就算你想了结,我也帮不了你。”
“别怪我,”轻叹气。“也别恨我,倘真的要怪,就怪你命生的早,怪那份要命的姻缘。”
她挣扎着,努力的睁开眼,便觑见薄雾似的轻纱透着清光。
微风拂动薄纱,光影跳跃着变化,她沉重的眼睫终于睁开,稍动身,望着垂纱,四周尤宁静,而垂纱之外的两抹人影倒映在她眼眸里,模糊的紧。
“你心急切切的来我落霞楼,就是问我有没有告诉她身世。”
女子的声嗓甚是娇媚,无忧初听便知是殷灵九。
可与殷灵九说话的人影是……容七吗?
不对,倘若容七知晓她身世,怎会不告知于她。
“殷灵九。”人影终于说话。“你明知我想问并非与此,你知我究是在意何事?”
淡青的衣袍映在她眼底,她一眼认出,怎、怎是南承安?
“你心事,我又怎会不知。”殷灵九无奈的淡笑。“你到底违背了当初你亲口的承诺。我让你忘记她,忘记江南之争,忘记所有。只记得我十妹,与她白首偕老,就这么难吗?”
忘记很难吗,即便活了四十年,殷灵九仍是不懂这其中道理。
“我能给灵素的我都给了,滇西家主嫡妻的地位,无底线的包容与宠溺,我都照做了。”
“你未付真心。”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心在何处。”
“现在你知道了。”
“把她交给我。”
“我不能。”
“我会治好她。”
“不能。”稍顿,灵九又道。“我现在让你带走无忧,是送她死。”
“当世,能医治她病疾者有二。一是我散了她的玉骨生花,她终生再不能施禁术。二是请到楚江渚的沉水香……”提到沉水香,殷灵九眉头深皱。“但,沉水香最恨的便是你我二人。否则,容七不会冒险去取无忧花来医灵素之疾。”
“倘若、倘若沉水香知道她是……她是……”
“别提她的名字。”灵九提醒。“这与你之前的名字一样。念不得,说不得,更不能提。”
隐约的,楼外喊什么,南承安的影便离开了落霞楼。
垂纱撩动,一只红袖探进来,见无忧醒来,未有慌紧,很是慢条斯理的问她。
“言姑娘,你若不想死,就答应我吧。”声嗓轻缓。“为你自个儿,也为我儿容七。”
殷灵九与她说时,神情不复以往神气,反倒是恳求语气。
可就算殷灵九不与她说,她自个儿也会主动要求的。
出无忧谷来,她就活的不明不白。
而玉花,则是她离真相最近的地方,她不能放弃。
她是谁身在何处家里可还有人……还有,十三年前的她,怎么了。
无忧太想知道了。
于是,她应下殷灵素的请求。“我答应。”但是她也有条件。“之后,你要告诉我……。”
良久,“我是谁……”
殷灵九淡淡颌首,算是答应。
出了落霞楼,候在楼外的白水绿腰迎了上来。
“楼主。”
“去准备吧”
“您是说言姑娘她答应了。”
殷灵九点头。
“少主去往蜀地多日,近日怕是要回来了。若是让他知晓我们对言姑娘……”散去玉骨生花等于剜骨重生之痛,白水担心容七会阻碍。“桫椤子,那边还没消息。”
“那就写给桫椤子。”殷灵九道。“让他们拖住容七回楼之日,越晚越好。”
殷灵九脸色甚是难看,白水绿腰从未见过她这般表情。
虽惊愕却也顺从的退下。
待白水绿腰退下,殷灵九别有深意的瞧着身后紧闭的门扉。
“无忧么。”她微甩袖。“但愿你此番真的无忧。”
接着,她踏下台阶,迎着微光而下。
她怀愧疚,但愧疚又有何用呢。
殷灵九笑笑。
言无忧答应散玉骨,除玉花劫之事,在玉花楼引起不小的骚动。
散以玉骨以除咒是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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