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就要发怒，江汫迅速出声调和，“爸，江淮还小，现在也还不着急，以后，他在娱乐圈积累经验了，可以去，也不无不可。”江家产业遍布各界，是一家影视公司。
江父大概早已打算，今日并非如同往日一样只专注责备江淮，而是顺着江汫的话，语气也缓和很多，“哼，演几部戏就能积累经验，就知道怎么管公司？多向你大哥学习，给你大哥也搭把手。”
大概是年纪大了，对于小儿子还是心软，生在江家，大儿子自小就被当做接班人培养，梦想是什么？大概从未想过。
若不是有大儿子在，小儿子哪里还能去追求所谓的兴趣？
两人退出了书房，江汫拍拍江淮的肩膀，“爸知道你上部电视剧收视率高，其实也是为你开心的，就是嘴硬惯了，也是希望你能帮他，老了，总是希望我们能够接手他的事业。”
江汫一向惜字如金，在外人面前礼貌却也疏离，可在江淮面前却一直是一个好哥哥。
江淮眼帘低垂，继而抬头笑笑，叹息一声，“哥，我知道，再等等吧。”
——
其实江父的话对于江淮来讲早已是老生常谈，最初选择艺考当演员，父亲一直都是强烈反对，但那时年轻冲动，怀着一颗追梦的心天不怕地不怕，执拗地很。
后来呢，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进了娱乐圈，父亲总是让自己回来，可是一心想着还有他还有大哥，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可以不用去承担那些。
到了如今，今天看着坐在书桌后的父亲，好像也老了，白发好像又多了点。
至于大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听过大哥说他自己想要做什么，似乎就是为江家而生，三十年里全是江家大公子。
等等吧，再等等。
——
接到叶然电话的时候，余笙还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什么？”余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我说，我昨晚睡了一个男人。”叶然声音有点嘶哑，即使强忍，还是夹杂着哭意。
余笙顿时被吓得坐起来，“你别哭啊，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我没哭，我才没哭。”犟嘴完，还是说了她在自己的公寓里。
叶然虽然也会和家里人住，但自己在外面有一套公寓，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哪儿住。
余笙赶到叶然那儿，按了很久的门铃，又敲了门，叶然才慢腾腾打开门。
叶然披着头发，有些凌乱，身上还穿着一件大衣，皱巴巴的，估计是昨天穿的，上面还残留着浓郁的酒味。
叶然是一个生活精致的人，从里到外都不会松懈，这样的状态很少见，看到她这样，再想到叶然在电话里的话，余笙也不敢贸然开口。
叶然开完门，就坐回沙发，那里之前还陷下去一个窝，应该是坐那里很久了。
余笙起身打开了窗，散散酒气，就坐在叶然身边，也不说话。
也不知道两人坐了多久，叶然才靠过来，趴在余笙肩膀上呜呜地哭，断断续续地讲了昨晚的事。
起源是叶然的初恋，最后一次分手的时候两人闹得很大，但两人性子冲动，说分手就分手。
后来初恋出国，叶然也谈了几个，但是都不长久，最近初恋回国，想复合，叶然没同意，昨天叶然看见那初恋和另一个女人举止亲密。
叶然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不爱了，可是还是难过啊。自己跑去酒吧喝酒，指望一醉解千愁，醉一场，哭一场，行了，什么初恋都滚一边去。
可是，没想到，喝着喝着，第二天就在陌生的床上醒来，身边还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真是惊吓来的猝不及防，忍着全身酸痛，连那个男人的模样是什么样子都没看就跑了。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第一次啊，我都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要是长得奇丑无比，我真是亏大了。”叶然讲完就嚎啕大哭，哭的毫无形象可言。
叶然恋爱谈得多，除了初恋，可大学那会儿年龄也不算太大，后来恋爱时间短，都还没来得及。
“别哭啦，别哭。”余笙哄小孩般地拍着叶然的背，一时间也有点晕头转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叶然突然拉开身子，余笙一脸懵地看着她，她脸上还带着泪水，妆也花得厉害，边擦脸边说，“你当我小孩子呢！我……是有点难过，不，是很难过，虽然记不清，但是也不是被强迫，应该是酒后乱性！哎，我都这么大了，这也算不了大事。你也别担心了。”
说完，就跑去洗手间，不一会水声就响起了水声，留下余笙一人云里雾里，不过，不是被强迫就好，想得开应该也不会更难受。
——
余笙坐在那里，把客厅里凌乱的东西整理好，看见叶然穿着匆匆洗手间跑出来，又跑进卧室，出来时身上就穿了一件灰色的高领毛衣。
开始有点不解，想到什么，余笙又望向叶然，叶然拿过抱枕就往余笙身上扔过来，“你敢笑话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人都躺在沙发上，刚才的郁闷气息好像就不知不觉随着酒气从来着的窗户里消散了。
余笙坐正，靠在沙发上，喘着气说，“我觉得，那人……应该长得好看，至少肯定不丑。”然后笑得眉眼弯弯。
“为什么？”
“因为要是长得丑，你再醉，肯定不会愿意的。哈哈”
“你说的，我好像没办法反驳啊，哈哈。”叶然停了笑声，问：“要是你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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