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与他们一模一样,哥哥可明白其中端倪?”甜笑著道出意有所指的话来,冰芝看也不看一旁被莫邪捂了嘴制住了动作的王爷,只顾著揪那垠苍不断避开的一缕纤细发丝玩儿。
“妹妹提点的是,一日三次听闻旁人在朕耳畔怒吼,偏偏还都用了放肆的话头,真让朕不太舒爽。想想,总觉著是头顶有股子绿色霞光照了过来,不快得紧。”顺著冰芝的话往下走,垠苍从她手中救出了被打了好几个死结的发丝,瞪了她一眼,这才把目光投道湛卢身上。
收到这番审视目光,湛卢竟像是被定了身,挣扎呻吟都忘了,怔怔的回望那一身龙纹的君主,目光惨然。
“朕本不欲多言,可时至今日,似乎并非是寻常的家事能说得走的了。”了然的收回眼,垠苍轻声询问,“皇兄,你可是耐不住,想坐这位置了?”
一夕间,时光交错,多年前的场景似乎再度上演。
不过,今时今日,这上下二人换了身份。
曾经的准皇帝,太子湛卢,今个儿,成为了只能屈居人下的悠闲贤王罢了。
(13鲜币)君心难测
“垠苍,你竟疑我至此?”红了眼眶,湛卢似伤痛不已,一气儿挣脱了莫邪挟持,捂著胸口,受伤得低吼。
“世间只道我垠苍暴戾,有谁又只贤王也非等闲。”冷哼一声,垠苍站起身来,把冰芝轻轻拂开,踱步到湛卢跟前,一字一顿轻问,“我且问你,当日刘君怜进宫,你可是杀光了当日刘府宾客下人?”
“是。”咬了咬唇,想想当年自各儿荒谬行径,湛卢呼吸一顿,闭上眼,微微点头。
“我再问你,这宫中,皇後身边,是否有你一半近侍随时待命?”嘴角更扬,可那笑意并未到达眼中,垠苍朝著湛卢更逼近了半步,与那身形相仿外貌相若的男子,近身而立。
惊觉垠苍的步步紧逼,湛卢微微往後仰了仰身子,口中颤了颤,双唇开闭几许,方才吐出一个“是”字。
“你与我後宫之人过从甚密,也就罢了,念你们当年也算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我这做弟弟的也就咬咬牙,忍下了。可你与刘尚书之往来,动到了国本的诸多举动,已非家事二字当得起的。你们私自拥兵,谋反之意已显,当年先皇传位只说保你贤王不动,可没说保你称帝!湛卢,你真当我还是当日吴下阿蒙,不敢动你半分?”说完这些话,垠苍双眸已露杀机,周身戾气早已弥漫,想来今日是不欲放过这面前的兄长了。
明白大势已去的湛卢,双腿稍软,浑浑跌坐於地,半晌後,只得吐出淡淡一句:“事已至此,你说什麽,便都是罢。”
“来人,把这些名单上的人都给朕抓来,统统砍了。”不再看著那瘫坐在地的男人,垠苍接过冰芝递来的单子,瞧也不瞧的就抛到了近卫身上。
未几,动作麻利的侍卫们,便捉了一干人等跪在武门之外,就著阴惨月光,把那些个人命给断了干净。
连夜闻讯赶来的一干臣子,齐齐跪在宫门口,待到垠苍准备接见时,众人已大汗淋漓,里衣都湿透了。
眼尖的瞧见贤王率先从御书房歪歪斜斜的出来,有些怕事的这才稍松了口气,忙上去探听,却被莫名挨了劈里啪啦一顿好打。跪了一地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明白大事不妙,却也再不敢妄动,生怕这轩辕家两兄弟间之事把他们给迁怒到了。
特别是家中被抓了人去砍的臣子们,更是惶恐不安,却又无可奈何的只能这麽跪著等著。
直到垠苍出了御书房,领著个看不清面貌的男子,一路来到众人跟前。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未到上朝之时,却满朝文武皆到,跪拜在这宫门入口处的小广场上,壮观至极。
“朕近日得了一梦,说天边将有一巨石落地,恐扰了民众安危,今特地派贤王前去安抚平乱。另外朕也从边界得了消息,说是後宫之首惹了天神方才降下巨石惩罚众生,现特把一干相关人士寻来,交予上界惩处,众爱卿不必惊惶,现巨石之事已平息,国人安宁了。”不唤平身,不坐龙椅,只远远的,给诸人讲了个不咸不淡的神话故事。
垠苍自己都佩服自己的瞎掰能力,却也能强忍住笑,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给讲完了。
“臣惶恐,斗胆问句,那皇後娘娘……”知道大势已去的刘尚书,跪地向前数步,抖著一夜苍老了数倍的身躯,颤声问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皇後虽多年来并无所出,治理後宫也算有功,今个儿便打入冷宫,留她一命,算作对刘爱卿的赏赐。”语毕,不再多言,挥了挥手,垠苍便转身回了御书房内,直至东方微白,才支来侍从,说是今日不早朝了,大臣们只等畏畏缩缩的回了各家府邸,暂且不表。
只道那垠苍转身回了御书房,瞧见一只皮皮小猫儿蜷在他惯坐的椅子边睡著了,心头一阵暖洋洋的气儿萦了上来,刚还有些怒意满满的胸间,这会儿竟奇迹般的平和了。
走过去,把人揽入怀中,帮她摆了个舒服姿势,由著她睡梦中把口水滴答在他衣衫上,直到看得够了,才抬眼,望向下方一直恭敬站立著的男子:“莫邪,朕要你说实话。你与刘尚书,有何宿怨?”
“杀父灭门。”莫邪明白现在是时候了,跪地抱拳,言简意赅的坦然道。
“她……为何要帮你至此?”用手压了压怀中人的翘鼻,怕痒的冰芝,睡梦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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