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的时候,你的后路呢?”
苏恒站起身,深深望向天际,“边走边说!”
两人赶了大半日的路程才到达集市,首先饱餐了一顿,再买了几套平常人家的衣裳,投宿在家客栈。
等了三日亦没什么动静,白紫嫣忍不住质疑,“你的护卫,真的能找到我们?”
“我沿途已做好标记!”苏恒摇着手中茶盏,细条慢理,“也许,他们被想我死的另一波刺客盯得厉害,不能那么快找来!”
白紫嫣撑腮思了思,觉得在理。喝了两盏茶,吞吐试探,“那,等你的侍卫找到我们……我是不是可以先离开?”她偏头,忽视眼前愈加冰寒的目光,尽量说得理直气壮,“我担心我爹,想回去照顾他了。”
细心思量了几日,觉得自己留在他身边恐有不妥,主要怕会在关键时刻拖累。有时候,一个人会比两个人更方便。比如他打不过的时候,可以借机逃跑,不会因为自己这个拖油瓶而被绊住。
只是,原本打算以商量的语气提出。不知为何,开口的时候要心虚地拿父亲当挡箭牌。
苏恒的心凉下一截,放平手中的茶盏,实话实说,“暂时没人会花心思除你爹。”
白紫嫣据理以争,“遇刺的消息传出去,我怕爹担心我!”
他抬眸,“我会让人给你爹传信,说你很好。”
她坚持,“可是,我留在你身边并无多大用处!你的护卫找来后,他们会保护你的!”
“就这么想离开我?”苏恒僵直着身子,冰寒的眸光盯着她,试图找出她真实的意图。良久,冷冷挤出试探,“想走,现在就可以走!”
明明是想讨论的事情,似乎变成了争执!?
“那,我走了!”白紫嫣被他略显冷漠的口气惹得有点火,干脆地起身离开。可才出屋门不过几步,已再挪不动。
毕竟他的护卫还没寻来,自己走了,他遇到危险该怎么办?再者,就算他的侍卫来了,一个个草包样,也未必能护他周全。
白紫嫣拢手于胸前,一时徘徊不定。算了,他心情不好才会耍冷漠,她大度该不跟其置气。自敲了敲脑袋,孬种地转身往回。然走到屋门前时,又停住。但觉这般进去,面子上挂不住。既然都出来了,没有合适理由,再回去很丢脸的。
可是,若自己一走了之,大兆齐王真出了什么事,她的小命也保不住。是要脸皮还是要命?不用多想,也该晓得明智的答案。况且,本就脸皮厚,丢不丢也无所谓。
白紫嫣恼羞一阵,终是迈开了步子。只是刚推开门,就被人重重地拉了一把,跌落在宽厚的胸膛。
她的头被只大手狠狠一压,整张脸贴在个硬朗的胸口。隔着衣裳,也能感受对方突兀的心跳。
“你要记住,我给过机会让你离开!错过了,就永无反悔!”苏恒再没了平素良好的修养,几近怒吼,将心底的声音扯出来,“以后我再不会给机会,让你离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的心都碎了。他,其实很怕她真的走了。
白紫嫣很少见他生气,但晓得发怒的齐王不好惹。寻了台阶给彼此下,“我……不大识路,就先陪陪你!”
苏恒恐惧不安的心,因拥着她,而逐渐安静下来。唇贴近她的耳廓,低喃,“白糊糊!”
白紫嫣的心轻轻荡了荡,像被春风搅皱的池水,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白糊糊,多么遥远的曾经……
那一次,好不容易寻了个借口跟父亲进宫。两人原本约好在御膳房后门的桃树下见,然而因为自己弄错方向,终是没有见成。等他找到她的时候,也快到离宫的时刻。那时的他满头大汗,向来淡然的语气有点急躁,“白小姐,你那么路痴又迷糊,以后改名叫白糊糊吧!”
白糊糊……当年的她,没有深究他是嘲弄还是玩笑,亦或是亲昵?只是掏出袖中的帕子给他拭汗,含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胡扯,“老跟一个糊涂的人做朋友,挺不容易吧!要不,断交?”
他的目光闪了闪,不甘示弱地应承,“好啊!”默了须臾,拉长音调,“不过,断交前,你得把我送予的东西都还回来。”他擦完汗,将帕子极顺道地收到自己的袖中,“白小姐,你吃我的拿我的那么多,还得了么?”他端着架子,带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还不了,就不许再说断交。”
她撇了撇嘴,含笑,“那只好勉为其难地继续做你朋友,但阿恒也需耐心担待我的迷糊哦!”
他们都没有预料,玩笑着要断交的话,后来成为了现实。如果能预料,是不是就不会胡乱开那番玩笑?
白紫嫣其实挺困惑,似乎总猜不透齐王的真实想法。她认为彼此是最好朋友时,他只是敷衍的牵线人;她暗生妄念意图加深情愫时,他只是困于痛苦的失恋中;她以为断交后只剩冷漠时,他竟对自己暗起痴心……他,真让她看不清,猜不透。
苏恒紧了紧抱她的胳膊,“从前,叫你去御膳房等我,总能弄错到其它地方?我就很纳闷,怎么会有人每次都能弄错?”
白紫嫣对自己这个弱点实在无法辩驳,不好意思道,“你家那么大,我又不是天天去,当然会绕晕!”
他轻笑回忆,“可后来你讨了皇奶奶欢心,一年中有一月的时间呆在宫里,还不是照样迷糊!”
她恼羞成怒,“喂!揭人家的短,很有意思吗?”
“抱歉,白糊糊!”苏恒也不知为什么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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