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坏消息,比如说乐庭的噩耗。
很奇怪,自从她坦然面对木子霖和乐庭之间的关系之后,她就觉得乐庭于她而言也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因为乐庭是木子霖的心心念念,是他的今生挚爱,而木子霖那样好的一个人,她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不开心。
“她很好,我们都挺好的。”即便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太平洋,他平淡柔和的声音依然可以跨越这段距离,来到她的耳边,安抚着她的心。
他问:“你呢?最近过得怎么样?该不会是每天以泪洗面想念着我吧?”
原本还沉陷在感伤和感动情绪之中的人听言就忍不住嗤笑一声:“才不是呢,我现在啊,每天都想着其他男人。嗯……一个让我很垂涎的男人。”说话间,她侧眸看着展亦清。
迷蒙的泪眼中,她看到后者刚开始还阴冷着一张脸,听了她的话之后,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她倏然觉得好窝心,于是身子又往他那边靠了靠,左手手指轻轻扯着他衬衫的衣角。
展亦清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反手把她的小手纳入自己的掌心里。
不知道那头的木子霖又跟她说了什么,她的神色瞬间变得窘促,话语也是闪烁不定,似是在逃避什么。
收线后,她也把手从他的掌心收回,然后整个身子缩在座椅上,侧头看着车窗外流动的风景。路灯亮起来了,霓虹灯在闪烁,湳市的夜晚来了,而太平洋的彼岸,太阳不过刚刚升起。
她和木子霖置身于不同时空,却仍旧挂念着彼此,这种感觉很不错。
不觉间,他们已经回到楼下停车场。
展亦清打开车厢里的灯,却并未急着下车,而是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静默无言地看她。
而她似是有所察觉,也转过头看他。
她哭过,脸上还有浅淡的泪痕,如果不细看,也许不会发觉。但到了展亦清这里,他是不会不细看的。
他抬手温柔地擦拭她的泪痕,话语却是十足的不正经:“看了那么久,是不是更加觉得,我长得很让你垂涎?”
对于他近乎挑逗的打趣,她这次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点了点头:“嗯,确实。”
话落,她便伸出双手箍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近,然后自己也倾身凑近,抱住了他。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索抱,展亦清怔了怔,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轻柔:“怎么了?”
“我以为你会问。”她咕哝道。
“问什么?”
“子霖哥啊。”她在他的胸膛蹭了蹭,“对于他,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关于木子霖的事,她平时没怎么跟他提起过,他也不会主动问她,并非因为不在意,相反,就是因为太在乎,所以不会轻易去触碰。
但是,总有一天要面对,像现在这样一味地回避,并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和你在一起之初,我是嫉妒他的。”话刚出口,他便自嘲般笑了笑,“我觉得他侵占了我的位置,那十几年里,陪在你身边的人,应该是我。”
静默几秒,他又继续道:“后来我想清楚了,是我自己没能抓住机会。”
她提了提身子,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你说的,是指离开乐真?”
察觉到她靠在他身上的姿势有些费劲,他索性解开她的安全带:“过来。”
柳荞愣了一瞬,然后在他的大腿上坐下,双手依然环在他的脖子上。
逼仄的车厢里,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展亦清微微一愣,抬眼便撞上她因为哭泣而泛着水光的双眸。他莫名觉得想笑,但他到底还是抑制住了,转而把她扣入了怀里。
他嗯了一声,接着道:“并不全是,还包括在乐真的时候。”
在乐真的时候?她心里咯噔一下。他该不会从那时起,就对她动心了?当时她才几岁?十一岁。他呢?十三岁。呃……他太早熟了。
见她不语,他又说:“木子霖的确有当哥哥的样子,对院里所有的同伴都很好,都很照顾,但是我感觉得到,他对你和与你有关的事情尤其上心。坦白讲,那时候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总觉得他从我这里抢走了什么东西。后来了然,因为你是我的同桌,更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愿意百折不挠跟我搭话的人。”
百折不挠这个词用得……好吧,当初她就是这样没错。
离开之后,她曾很想很想他,但渐渐地,她开始遗忘。而他亦是如此,去到一个安静得有些可怕的家庭,他有些不习惯身边没有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她,也隐隐担忧着她为他受的伤,但后来慢慢地,他习惯了自己的不习惯,然后也开始遗忘。
后来的重逢,完全是她和他的意料之外。
“从梓城回来的第二天,木子霖特意找过我,跟我说了你对死亡的惧怕,用命令般的口吻叫我不要带上有色眼镜看你。当时我更加笃定,你和他的关系不一般。”
“后来……”说到这里,他似是松了一口气,“后来的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你知道他有了乐庭,然后你一个人在大街上,淋着雨大哭,再然后,我来了。”
她只身一人的时候,他刚好来到她的身边,她自此不再顾影自怜,而他也开始学会心疼一个人,再爱上一个人。
“所以我想,我该感谢他的。”
次日,柳荞一不小心又睡过了头。
她从房间出来一看,客厅静寂无声,主卧空无一人,很显然,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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