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然后他放下手中东西,往座椅背垫上一靠,抱胸略略皱眉看着她,那意思明摆着是说还不给本大爷滚过来。
骆从映赶紧推门进去,走到的时候发现桌子上那叫一个干净,除了两杯柠檬水以外啥都没有,慕钦则撑着下巴:“你,题目带了吧?”
骆从里抽出龙门专题和一本模拟卷,分别拿在左右手中,看向他:“那个,哪个好用?”
慕钦左手上下抛了抛魔方,皮笑肉不笑:“不知道,这些我不做。还有,什么那个那个啊,不知道我名字是吗?”
骆从映充耳不闻,把龙门专题小心翼翼的最里面,拍,像是安抚的道了句:姐姐回家宠幸你。然后把模拟题放桌子上,规规柜矩坐到了对面。
慕钦喝了口水,手指轻敲了敲桌子,黑眸懒懒盯着她:“看我干什么?开始啊。”
一边重新把魔方拿起来一边还不忘道:“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要是知道的话,你死定了。”
等了几秒听不见回音,少年不耐烦地抬头看过去,从他这个角度,只看得见骆从映埋首时扎成低马尾并翘起来的黑发。
骆从映像受惊的动物一样匆匆回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知……知道了。”
是觉得有些丢人吧。
把胳膊肘撑在车窗上,骆从映的心情像缠绕湖底的水草,连她自己都看不分明。
所以说,人真是贪心的。得到a之前对自己说只要有a就足够了,可是很快就会有更加过分的愿望。
之前明明觉得,他只要愿意开始让她好做就行了的。
“骆从映!!”
如同平底惊雷一声响,骆从映慌忙转头:“诶什么事啊妈!”
坐在副驾驶的骆母没回头:“你上次不是跟我说想学个什么练防身吗,我是跟你爸商量了下,这一年挺关键的,本来不应该浪费时间,但是只是偶尔锻炼锻炼身体也挺好的。刚好你爸这不是有个朋友开武馆的,说他们带出来的成绩也不错,你周末可以抽两个小时去看看,确定下,也别老窝在家里当尸体了,知道吗?”
骆从映从瘫痪姿势爬坐起来,才想起那天江潮阁聚完她想打人的心太强烈,赌气似得跟她妈提过要学个防身术!
行吧……她抓了抓脑袋,然后想起什么,看了眼前座交谈中的父母,那么自然而然的样子,还有骆成杰时不时急了还会冒出来的“老婆”
,她把头重新靠到玻璃上,轻轻叹了口气:所以到底为啥跟过家家似的离婚还离不开对方?
而被眼前的年轻女人打量的时候,骆从映紧张地微微扣住了脚站成一个内八。
这武馆的老师,也太年轻了一点吧。
穿着简单的t恤和灰色运动裤,人却有种清爽英气的温柔。
“你是小骆吧?我先简单问一下,你自己预估下报个大概就好。”对方扬起一个笑容,“你体质怎么样,容易生病吗?跑步最远大概有几公里?力量的话……俯卧撑可以做起来吗?”
骆从映站在宽敞的场地中央,认真想了下,开口刚要回答,就被中途凑进来的声音打断:“老钟你想从这个木头嘴里撬出什么?体质不怎么样啊,最远她也就跑过一千五,还是在我的协助下报的名,俯卧撑……”来者轻笑,“撑死算她三个吧,几本教辅上次都抱不走呢。”
“……小兔崽子,规规矩矩叫老师。”
慕钦扬头嗤笑了声,“好好,老师,上次明明输给我了……”
再看向她们,其中一个身影却消失了。慕钦不爽地微皱了皱眉:“人呢?”
这次确实不是他故意找茬。
在学校里的骆从映完全听话,不仅牢牢守住他们俩如今是“四点起”邪教的秘密,平时也是完全无视他的状态。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多给。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
“但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两个小时后,递给骆从映一听可乐的老师轻叹道,她听完了骆从映颇委屈的吐槽——明明是自己说别理他了,他神经吧?
老师笑了笑:“这么无耻的人,你可能很少见,但他既然出现了,你就要做暴风雨里的海燕。慕钦是典型的只需州官放火,他不理你,可以;你不鸟他,不行。”
“既然是同班同学,就多点宽容吧,世界因宽容而美好。哦对了,下节课就来吧,从基础开始。”
骆从映看到帮忙代课的慕钦从台阶上跳下来正走近,明白过来这突然转变的口风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微微鞠了一躬:“好的,谢谢老师。”
刚要转身走掉,就被一把揪住衣领捉了回去。
对方恬不知耻地跟老师淡淡道了别:“我走了。”
骆从映试图挣脱,对方则牢牢提溜着她后颈的衣服。
一转过来就看到少女不屈愤怒的眼神,慕钦更加觉得可笑地呵了一声:“你,跟我走。长本事了还敢瞪人。”
骆从映决定,要奋起,要争夺回对自己命运的掌控权,要结束这种,白天得见他,凌晨得见他,周末还得见这傻逼的悲惨生活!
所以走到常树北路的路口时,骆从映付诸行动了。
她下定决心刚要反抗,慕钦一句话就把她堵回去了:“你到底带不带脑子做题的?”
骆从映默默捶地:为什么要突然谈!学!习!
“不只是方法问题,你基础跟从初三直接蹦过来差不多,概念完全理解不了。”慕钦抬眼静静看她,“又不能劝你放弃吧,尽管这是最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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