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鹤闲云拿出一张丝绢,对她道:“你看看这丝绢上究竟说的是什么。”
谢祈看那张纸隐约有些熟悉,忽然想起这便是他藏在给姜泓的那本《法华经》中的那张,他有些惊异这两人居然有联系。谈惜看了一眼那丝绢道:“这应该是一张星图,说完命拿出星盘,演算一遍道:“这星图中紫微东面有流火,是不祥之兆,大约是暗示得此之人应小心东面。”
鹤闲云喃喃道:“紫微主中宫,中宫东面是昭阳殿,这倒有几分意思。”
谈惜不懂他说什么,正欲开口,却见桓冲走了进来,顿时十分开心。
谢祈终于知道他们方才说的是谁,心中一片茫然,想的却是原来他已经成亲了,原来他娶了谈惜。
鹤闲云见了桓冲却傲慢道:“即便你做了宁王,见了我也是要叫一声师叔的。”谈惜怯怯地拉了拉他袖子。桓冲此番却恭谨有礼,淡笑道:“晚辈见过师叔。”鹤闲云本是试探,然而闻言却不由十分满意。
送走了鹤闲云,谈惜睁大眼睛望着桓冲,有些喜悦地开口道:“桓冲哥哥今日怎么来了?”桓冲道:“曾听闻你们这个师叔脾气不好,怕他为难你。”说完便摸了摸她的头,谈惜见他也要走了,犹豫了下还是鼓起勇气挽留道:“今日……”然而桓冲的背影已经远去,她的声音也不由小了下去,失望浮在脸上。
谢祈不愿此时与桓冲相遇,即刻登船便命人扬帆回春园。只是他刚下了船便见到薛简,薛简恨不得将他绑在床上好生休养,此时见他又不知道跑到何处去浪,开口便不悦道:“今日又去了何处?”
谢祈如实道:“我刚从秋园回来。”薛简一愣,知道他大约是见到了谈惜,有些事情毕竟瞒不过,他想了想便将事情原委诉述。
薛简道:“三年前先生临刑之前,将惜儿托付给我,我无法告诉他天子是要诛他九族,他的女儿自然也难逃一死。那时我带着惜儿一片凄惶没有办法,只能去求公子,如今该称宁王了。想他是十分念旧的人,看在与殿下昔日的情分上,兴许愿意帮助我们。果然公子并没有推辞,上书天子,称已将惜儿纳为侧室,既嫁从夫,自应不受母家牵连,天子知这不过是一番托词,但也无法追究。直到那时,我才算是真的松下一口气来。”
薛简忽然道:”殿下会怪我吗。”
谢祈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薛简看着他不说话,继而道:“我知道,若殿下当时还在,必然是不愿我去求他。”
谢祈却打断他道:“便是我还在,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如今也可以称得上是皆大欢喜。”随即又笑道:“如今我不也是寄人篱下,有求于人。”
谢祈回到房间时才发现桓月在等他。
今日桓月换了一身浅碧衣衫,衬得面色娇艳如春,十分赏心悦目。谢祈读书时她在一旁添香,谢祈写字时她便在一旁研墨。
她见谢祈写的是“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便有些怔怔开口道:“公子可知喜欢一个人是怎样。”
谢祈淡淡道:“喜欢一个人便是毫无保留的付出,将一切都给他,但绝不求回报,无论如何都不会后悔。”桓月目光闪亮,心折道:“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
谢祈垂眸道:“只是一厢情愿的单恋总是没有好结果的,郡主值得一个真心相待的人。”
桓月却抬头望着他,开口道:“那按公子的道理,喜欢一个人便是我自己的事情,与那个人也无关。”
谢祈有些惊异她的想法如此不流于俗,不由道:“的确如此。”
两人正对视之时,桓羽却突然出现在门外。他自成年之后便搬出家中独立开府,此番来得突然,桓月便是一惊。
桓羽见了桓月果然在谢祈的房间,面色一沉道:“我最初听人言道你每日都到男子房中去,还不信,将那人拖去杖责,却没想到你竟真的做出这种事来。”他又望了谢祈一眼,见他有些面熟,想了想道:“你是陆纪的人?”谢祈欲替桓月分辨几句,桓羽不容他说话,径直命人要将桓月带走。
桓月自然不走,桓羽怒道:“难道在家中我管不了你,这便与我一同去见兄长。”
桓月与桓羽年龄未差几岁,平日里并不怕这个仲兄,开口冷道:“说去便去。”
桓月到了冬园,见了桓冲便径直走到他面前,盈盈拜倒,再起身时抬头望着他端庄道:“请兄长,赐月一个夫君。”
第四十三章你到底是什么人
桓月伏在桓冲面前,她虽心志坚定,但仍不免内心忐忑,直到感到一只手握住她的臂膀,将她稳稳托起来。桓月悄悄抬头,望了望兄长,见他表情如常,目光却是落在随她而来的谢祈身上,在她头顶淡淡道:“你说的便是他。”
桓月抿着唇微微点了点头,桓冲还未发话,桓羽却被她这大胆的举动惊到,怒而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既身为郡主,理应由天子指婚,怎么能随随便便找一人就做了夫君。”
桓月冷道:“什么叫做随随便便一人。”见桓羽还欲开口,不由望着桓冲道:“天子指婚又如何,兄长当年不是也拒绝了。我的终身大事为何我自己不能做主。“
桓羽见她将桓冲也扯了进来,还提起了许多年前那件旧事,一腔怒火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他有些担忧地看了桓冲一眼,桓冲却是神色淡淡,有些怜爱替桓月将腮边乱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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