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式这时候终于c-h-a了句话:“你喜欢苏业这件事,我一直都很清楚,你不用特地说明……”
“我不是在说明我喜欢苏业。”盛斌很浅的笑了一下,却是无奈居多:“我是想跟你说,我在努力把苏业拉回最初的位置。”
最初……
朋友的位置。
“我不能否认苏业的存在,你也不能,他不是一个刻意避开就可以不再提起的人,就像我永远也无法更改我们相识的过程以及开始。”这也是盛斌一直以来抗拒接受苏式的一个原因。
他们最初就站在了一个最糟糕不过的起点上,如鲠在喉的提醒着苏式,这个故事的发展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就会爆发。
但是,这些问题,也是盛斌那天在答应了苏式留下之前,就考虑过的。
尝试着去接受苏式,对他来说不是一时冲动,这段关系他没有计划过地久天长,但是既然决定了尝试去回应,盛斌就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我没打算过做苏业的守护者,也不会去做。但是,我同样无法在现在就给你任何的承诺或者保证,苏式,我需要一点时间……”
最后一句话,甚至有几分恳求的意味。
苏式最初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盛斌略有些疲惫的抹了把脸,他才从那股脱力的无奈中读到了盛斌的脆弱。
喜欢苏业这件事,几乎耗得盛斌没有任何力气再去做多余的尝试了。
他的生活本就不是非要一个人与他分担才可以走下去,这么多年,除了苏式和苏业这两个人,他的人生就是自己一个人,表达感情,他不需要,也不擅长。然而,因为放不下苏式,无论这份放不下是出于什么,他希望能够做点事来改变苏式跟他之间的状态。
每天面对同一张脸,盛斌做不到立刻非黑即白的说清楚。
他最初接受苏式替身这个提议,是因为放不下苏业,而现在,抱着苏式的时候,盛斌忍不住自己也会问自己,究竟苏业和苏式之间,他到底割裂开没有,又能不能真的割裂开。
这个问题他骗不了也不想骗苏式,他暂时没办法下结论。
唯一能确认的,是他不希望跟苏式起冲突,也不希望苏式因此而不痛快。
“我现在还不能够说我爱你,但没有感情的人,我是不会任由他在我汤里下了药,还能这么趾高气扬的坐在办公桌后面跟我说话的。”
盛斌这句话说的苏式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昨天晚上吃坏什么东西了,一夜不见竟然会开玩笑了。”
“我一直都会开玩笑。”盛斌闭上眼睛:“只是不太好笑而已。”
他的疲累真的无法掩饰。
哪怕是坐着这样的姿势,都让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难忍的不适,不是自制力还约束着他的行为,盛斌很可能要吐出来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排山倒海一样根本无法忽略。
苏式也看出来盛斌的状态有点不对,他站起来绕过桌子:“我说你这一张死人脸是怎么回事?”
“我要是跟你说是因为刚才那些话,你信么?”
“信,为什么不信?”
让盛斌说两句心里话几乎比要了他的命还难,苏业这么多年就没听到过一句实话,今天能开得了这个口,盛斌自己大概已经扒掉一层皮了。
苏式低下头用额头量了一下盛斌的体温:“我给你时间。”
简单五个字,让紧绷了将近一天一夜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盛斌敛了下视线,将眼底的情绪全盖了起来。
到现在为止,他跟苏式之间的感情都不太对等,但是希望会有对等的那天……
至少,这些是他目前做的这些事,唯一的原因。
由于盛斌的j-i,ng神实在太差,苏式开车回去的半路他就睡着了。
等到了地方,也怎么叫都叫不醒。
苏式觉得盛斌可能有点发烧,但是又还不到很严重的程度,就干脆把车停在车库,开了暖气放了音乐让盛斌睡,自己点了根烟下了车靠在门边抽烟。
他心里很清楚,跟盛斌频繁的起摩擦,不是好事。
本来就没多稳固的感情,老是来回这么折腾,恐怕希望有个好结局是比登天还难。
他是商人,比任何人都明白徒劳无功是件多愚蠢的事。
只是盛斌说的没错,事关苏业,他似乎总是很难放平心情,大概不仅仅是盛斌,他们双胞胎之间牵扯的东西实在太多,越是想忘记,想淡然处之,越是不容易。
顺其自然这句话,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轮到自己,不是笑笑就真的能过去的。
叹口气,他一根烟抽完了,扫一眼手表的时间,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打开车门去推了下盛斌:“别真在车里睡,醒醒。”
真这么睡一夜,明天恐怕盛斌不去医院都不行了。
结果后者在他话音刚落就睁开眼睛了,虽然还有一点茫然,但神志很清醒。
“我靠,我还以为你已经昏睡过去了……”
竟然还真的叫得醒。
盛斌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肩膀和发酸的脖子:“不是人人都有福气说昏就能昏的。”之前在巴勒斯坦那种情况下他都能保持意识,想让他承受不住到身体自然开启防御保护的隐性功能,恐怕真的不太容易。
“你就是活的太清醒,才活的这么累。”
“对我来说并不累。”一直都是这么生活的,相比起其他人,标准不同。
对盛斌来说,可能苏式这种凡事都尽在掌握的处世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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