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我面前问我为什么。
我说:“这本身就不是我的。”
她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在我脸上。一点都不疼。
然后她把徐世鸣从办公室赶出去,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十分吓人。她用几乎虚脱的力气说:“你是我儿子啊。怎么可以这样。”
整个人就在我面前直直的倒了下去,咚的一声,特别清晰。
我扑过去抱她,喊人叫救护车。大家手忙脚乱的帮着抬我妈出去。到大门口我看到徐世鸣还站在门外,他冲着我笑,他说:“你看,才只是这样你妈就不行了,要是被他知道事情全部真相,你猜,她会如何?”
我妈到医院直接挂氧气。昏迷了两天,我守在她身边,一直不敢合眼。
第三天醒来后,第一眼看到我,说:“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我咚的跪在我妈面前,不停的认错。我妈把脑袋别过去,看着窗外的景色,丝毫不回头看我。易南叹气:“小北,你究竟是为什么啊?”
豆豆站在我背后,一直沉默,是啊,为什么呢?我只不过是用一件错事去隐藏另一件更错的事情罢了。
豆豆和我搬了出去。在小区里面租了套房子。易南说,在我妈气没消之前还是不要回去的好。
每天早上豆豆回去照顾我妈,然后回家给我做饭。下午出去逛街什么的。有时候回来吃饭,有时候不吃。
我妈气得特别厉害,她在公司宣布,既然我已经没了公司的股份我就没资格在公司工作。
徐世鸣每个星期至少给我打两个电话,每次去指定的酒店房间。他说:“你要是不想你妈直接气死过去,你就给我忍着。”
我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毫无反应。
一个人,当内心完全脆弱之后,他就已经不算是个人了。就像我,不再是易小北,而是…继父儿子的玩物?这是怎样一种好笑的改变。
田益加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没接。任由它响停了。不敢接。
蓝天和我见过几次。他和徐世鸣有业务上来往,从他口中大概听到些关于我妈和公司的消息。蓝天给我说,我把股份转让给徐世鸣之后,加上他和他妈的股份,和我妈在公司的股份刚好就一样了,很多地方,他牵制着我妈,反正,公司挺不好的。
蓝天说:“小北你别怪我,我手底下也养着不少人,我也是为了生存才和徐世鸣做生意的。”
我说:“我知道,不怪你。你也得养家糊口。”
他说:“你缺钱只管开口。”
我说:“我吃不了多少,花不了什么钱。再说,我还有点钱。不乱用的话,还是够用一辈子的。”
田益加终还是在小区门口把我堵住。我看到他,尽然意料之中的平静。
他堵着我去路,将我拽到车上。说:“你那天不是问我,如果他们问道我们去哪儿了,我怎么说么?我现在可不可以回答你,我想说的是,我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边说边摸索找东西:“前段时间小雪回来过。她要带走昀儿,不过她给我留下了这个。”说完把手里的东西递到我面前,是个绿色的本本,离婚证。我拿在手里看着,田益加继续说:“我想好了,这些年,我虽然没有最辉煌的时候辉煌,可是还是有些积蓄。我以为那些年不见你会把你忘记,可是,现在才发现我一直都错了。我带你走,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就那么过一辈子好不好?”他看着我,眼神里面充满期待,更多的是小心翼翼,又补充道:“我有勇气带你走了。只是,不晓得还晚不晚?”
我想扑过去抱住他,然后对这该死的世界呐喊,你们都见鬼去吧。
但是,想到我妈,想到徐世鸣手里面的东西。想到我走后不晓得我妈会怎样,终还是摇头:“田益加,我遗憾,没能在你看透一切的时候和你一起。”
田益加说:“为什么?”
我说:“我不能把我妈丢下。”
他又说:“小北,我不要我爸了,你也不要你妈了。我们不要做孝子,我们不孝顺了,欠他们的,我们下辈子还。我带你走好不好。”他的声音已经近乎到卑微,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田益加。我见过的田益加,一直骄傲着,不会低声求任何人。
☆、浮华如梦(19)
电话响,徐世鸣在电话那头问:“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还是说要我去接你?”
我说不用。挂了电话,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想,这话如果是两年前,或者是两个月前说也好,我会毫不犹豫,甚至包袱也不收的,跟着他浪迹天涯去。
我到酒店,未见徐世鸣。跟在他身边的大汉说:“徐总有事先走了,他说你来了就让你回去。他要你的时候会给你电话的。”
我笑:“知道了,谢谢。”
转身,连疼都不会疼了。
我回家开门看到豆豆的鞋放在门外。唤了她两声,没人应。走进去,看到她睁着眼睛对天花板傻笑,桌上一片狼藉,锡纸、白色粉末、吸管。
我顿时明白怎么回事。我过去拽她,想把她冲醒。
她喃喃道:“爸爸,爸爸。”
我的手,莫名的松了下去。
眼睛盯着桌上的白色粉末,是不是,真的可以忘掉一切?可以想起一切?
我蹲在桌前,想了又想,一两次不会上瘾的。我想要解脱,想要。我取出一小点,用吸管吸,太快,被粉末呛住,猛的咳嗽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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