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突然一笑,狠戳了下我的头,“臭丫头,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这么笨?”
我的脑袋差点被戳掀过去,其力道之狠一如往常,我不甘地揉着脑门,“谁说我笨的?我哪笨?我哪笨?我哪笨?”
我问得十分认真,可我哥却被这三连问逗得哈哈大笑前俯后仰。
“你笑什么?”笑声让我发懵。
他却摇着头,笑答:“……你……你看起来……真的好笨……哈哈……”
这一天回家的路上,我走在前面,就听着我哥猛吸冷气式的笑声都有点担心他半夜岔气,直至走到家门口,他才缓过气来,还能一脸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掏钥匙开门。
我仍旧气呼呼地看着他,他却在插进钥匙后停了下来,侧头看我。
“嘉木,笨的人才会总是让人误会,有些事你说出来,才会让人知道真相和真心。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笨了?”
他说完,扭开房锁,开门进屋。
我瞪了他一眼,心说我哥的文艺病怎么又突发了?
这病必须得治,要不总是说得我难过得想哭。
008我就是恶女怎么样
听我哥说,我小时候很喜欢调戏好看的男娃子,不是摸人家的小脸就是掐人家的屁股,搞得邻居人心惶惶一见我出来都把自家小公子藏起来,就怕被我非礼。
其实大人们就爱小题大做大惊小怪,这个世界上男娃女娃天生就是相互吸引的,你犯得着看见幼稚园小孩拉个手也说他们早恋吗?尤其是一些个自称专家的砖家,整天就知道在电视上呲哇乱叫,整得老百姓没一天安生日子。
因此这些砖家没少挨人骂,不过电视台始终锲而不舍地播这些节目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人们骂归骂,但总是背地里偷偷相信。
于是在背地里,我成了各种教育砖家嘴下的,标准恶劣儿童,并且病症严重,无法医治。
等再长大了一些,当“儿童”这个词对我不再适用的时候,我终于成为了优等生和优等生家长眼中的,标准女混混。
逃学、打架、任性、言辞粗俗、没有礼貌……
十几年来,所有贬义词似乎都成了我的代名词,可偏巧了,我有一个人缘极好的老爸,身担培育祖国花朵之重任,工作起来一丝不苟认真负责,简直就是老师中的老师,典范中的典范!
好吧,我承认我给我爸丢人现眼了,但我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初三那年,为了考上南城高中,我逼着自己凌晨两点还不睡觉,用别人五倍的时间做完作业,然后早起背英语背诗词,却总是在考试时候忘得一干二净。
我也曾把这段刻骨难忘的记忆说给别人,但结果是,在上述的那些贬义词后,又加了个“天生愚笨”。
我很想争辩,其实我看小说的时候可以过目不忘,我手机里所有的电话号码我都能背出来,我是经常打架,但都是别人先欺负我,我是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我也有我的真心,我也曾将自己辛苦攒下的几块钱都给了街角讨饭的孤儿,我也曾为在办公桌上睡着的老爸盖一条毛毯……
综上,我虽然不是特有良心,但也算还有人性,怎么就这么遭人恨呢?
怀着这种疑问,十数年间,我曾不断扑腾,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像已经彻彻底底地接受了这一事实——我是个恶女,而且早就是了。
既然“恶女”之名已经落实,我做任何坏事好像都有了缘由,譬如说将毒盒饭送给我想报复的女子,并听着她那被齁坏了的嗓音乐得天翻地覆。
受害者陈糖站在三楼楼梯转角,指着身在二楼的我破口大骂,当然,骂什么我实在听不清楚,只是觉得她那火急火燎的摸样极其好笑,于是就笑了那么一小会。
但我没想到这个人的气量是如此之小,她那大长腿一开,三步跃下楼梯,一下子扑了过来。
我这边笑得正欢呢,她抓住空隙脚下一绊便将我按倒在地。
我就说,我一般打架都是对方先动手的嘛,但她都动手耗我头发了,我能那么美德地毫不还手吗?
于是,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双手一揪,就揪住她两缕头发,猛地一用力将她扯到近前,然后一个翻身按在身下,同时用两腿死死锁住她的下半身。
按照往常来说,这一招对付女生是足够足够的了,但陈糖的身高优势还是在这个时候凸显了出来,我这小腿锁来锁去就只能够着她那双大长腿的上半截,剩余的下半截不停扑腾,还勾着脚踹了我后背几下。
好家伙,还敢使阴招!
脊梁骨一连被踹五六下,疼得我胡乱挣扎,揪着她左右两缕头发就跟勒缰绳似的一阵上下上下,陈糖撕心裂肺地叫唤了一声,仅能活动的双脚更加拼命地踢踹。
我向我的脊梁骨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把她当马使的,更不是故意把她的头发当做缰绳狂扯不止的,但她的攻势愈加猛烈,我哪里有功夫注意到这恶性循环的因果关系,所以那一天,我和陈糖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一分多钟。
亲爱的们,不要以为一分钟是多么短暂的时光,当时的情景之下,这六十多秒足够陈糖嘶吼十次有余,也足够我将缰绳勒上二十多次。
在踢踹与撕扯的混乱中,我尚能意识到一群群好奇宝宝从各个楼层迅速涌来,在六十秒内围成水泄不通之势,但我不知的是,为嘛这些孩子不懂得上前拉架,反而留出了宽裕的地方供我们战事升级。
“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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