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阿虚的名字倦极地睡去,她却一点没想起,让她身体倦透了的人并不是虚,却是她一直想忘了、想逃避的磊啊!那麽,她在梦里究竟又会梦见谁?她心底最深处存在着的那个人,究竟又是谁?
这个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她的思考都被自己麻痹了,也不知道要在那天她才会认真地认清自己的心。
☆、(16鲜币)20)喃喃的祷告
大清早,苑林即爬起床捧住一堆厚重的心理学巨着塞入管叔的劳斯莱斯里,对,她就是要避开杉林,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要像往日一样什麽也装作不知道了事吗?不可能,昨夜他临离开之时就甩下一句--「姐,不要装不知道,我爱你,永远。」
他是表明要她面对现实,如果她依然装作不知道,他会有何反应?那会让他作出更激烈的行动吗?昨夜的事已够激烈了,她实在不可能再受更大的刺激了。然而,她就是要回应,她又可以作何反应?
「那……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啊!我们是什麽关系啊?」她烦心极了。
他想如何?他想要的,是没可能的女人,他为何那麽傻?为何不能一直把那样的心情收藏下去?那麽,他们就可以如常地当一对好姐弟,可是,目下却让她太为难了,她真的想不出处理的方法来,现在唯一可以干的就是--逃。
站在二楼的花园靠着石栏杆看着姐匆促地行李塞入车厢,她又要回大学去了,却连跟妈喊声再见也没有,似是走难还是避鬼一般急迫,杉林心里真不是味儿。
「姐,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迫着你了……你一定在害怕吧!」杉林却比她更痛苦,那麽艰难才跟她表白了,可是他现在是後悔得想自行了断。
此後要怎麽了?要当作昨夜的事没发生吗?不可能,他也不後悔表白了,但让他痛苦的是,苑林的逃离,那代表什麽?那就代表着她的拒绝吧!
「如果我没有表白,她也许不会如此害怕!」看着姐一脸苍白,是昨夜一夜难眠了吧。当然了,被人在醉里如此侵犯,那个女儿家仍可以安睡,如果侵犯她的不是他而是别人,相信她昨晚在知觉时就尖叫救命了。
可是,昨晚姐没有尖叫,恐男症的发作也只是在最低层次的反应着。他想起她本来在醉里的身体是何等的温暖诱人,可是在知觉回来之後,她一身冰冷得有如死去的尸体,她却仍勉强地忍耐着不作声色,那又是为何?
「是因为我是你的弟?还是,你对我仍是有着一点点的反应?不,不可能……」想起姐昨夜的身体反应,他太明白了,「姐跟本不会接受我,因为,我永远都是她的小弟……」
他紧捏住拳头,盼望可以把心里的痛苦都捏碎,却不能。看着姐快要上车,再次离家远去,回去那所没没无名的大学,再次回到那个阿虚的身边,再次会把他这个小弟抛之脑後,也许,下次再见面时,她又会装作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没发生……
「不可以!她不可能永远逃避我的爱,不可以!」他不可让姐永远把自己的爱放置在强迫忽略的记忆页里,那比起被拒绝更痛苦啊!
眼见她就要走了,他可以如何?他要就这样让她离开吗?
劳斯莱斯的引擎在响,管叔勤快地为大小姐把一本本如石碑一样的硬皮书有致地安置到车尾箱,看一下手表,是大清早六时三十分,他在心里奇怪怎麽大小姐今天走得那麽急,却说:
「大小姐,要跟夫人说声先走吗?」
「不了,我急着赶回大学,今天有山本教授的课,他的课是万不可以错过的。」苑林轻轻一笑,如春风一样拂来,即使是一把年纪的管叔也是看得有点醉了,她却忽地又从车厢走下来,说,「噢,我那个小行李箱,都忘了拉下来。」
「我这就去拿,大小姐等一下吧。」管叔转身就走,唯恐大小姐跟自己争着去了。
「那麻烦你了。」苑林病奄奄的软语在说,身後却忽地响起一声--「姐!」
她猛地转身看去,却看见杉林从天而降地打二楼的花园阳台直跳下来,她真被吓了一大跳。然而,她的惊讶还未及,杉林已箭步走来,一手就捉住她单薄的膊胳,猛地一拉就把她拥入怀。
「不要走,不要避开我,不要!」他紧紧地抱紧自己的姐,已顾不得她会有何反应,他只想让她知道,他再也不要躲藏起这份爱。
「杉林,我……」苑林是完全地不知所措,她万料不到她仍是避不开,她更料不到小弟竟敢做到了这个地步。
「姐,你告诉我,我可以怎样,我真的不知道!」杉林的声音在她耳边细细地响,就像小时候向她求助的情景一样,可是,这天,她这个香氏家族最优秀的女儿也只能呆住了,她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次她帮不了小弟,实在没可能帮上忙啊!
「杉林,对不起……」她只能如此说,然而,他却不能容忍姐给他这样的回应。
「不要说了,你什麽也不要说!」他激动地,「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的不是这些,你知道的!」
他再也控制不了,那管这就是香氏二馆的家门,他再也受不了,一个急迫又深情的吻如锁的封在姐透着茉莉花香的唇,她完全的作不出反应,是震惊了,是意想不到地震惊了。
苑林彻底地愣住,小弟的拥抱竟愈抱愈紧,印下来的唇更是紧缠,她不懂得反应,却只有全身的僵硬,直到他的舌尖侵略地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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