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荣生将他口中塞着的绢帕拽了出来,他憋得脸通红,本来也是文人爬墙被抓有辱斯文,又羞又恼,急急叫道:“殿下明察,小人秦行,不是什么cǎi_huā贼,徐家大娘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
他急着洗脱嫌疑,挣扎着要想挣脱捆绑,可不等他说完,李德已经不耐地瞥着他了:“既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为何好好的有门不走,偏要爬墙!”
原来徐有义睁一眼闭一眼是给他留后门的,但是这两日日日锁得严严实实的,原来他还想着因为成亲的事闹得老大不痛快,想好好见了徐挽玉和她温存温存哄一哄的,没想到进不去才爬了墙,立即被人捉住了!
他才要继续解释,李德却是很和颜悦色地放过他了:“看他脸面也不像是那cǎi_huā之人,即刻送了牢里去,让陈知府好好审查审查,去秦家徐家核实一番,平白的别冤枉了人家。”
如此轻言轻语,听着犹如青天大老爷一样。
秦行自是感激不尽,荣生提着他走了,随着房门的关上,徐良玉探着头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她拍着胸口,一副见鬼了的模样。窗边站着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的李德,他两指抬着窗,寒风吹进来,吹得桌上的烛火直跳着火花。
她上前,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夜色当中什么也看不见。
很快,李德回头,一眼瞥见她就站在身后,扬起了眉:“其实本王早就想说了,这般没个担当的男人,不如不嫁。”
徐良玉垂下眼帘,也是叹息:“的确是没有担当。”
他嗤笑一声,回身往桌边走去:“也是,嫁了不如意再和离就是,只要是好胳膊好腿又有个好模样,何愁嫁不出去。”
这倒是和她想一块去了,她点点头,看着他也不觉得这个人多讨厌了。
随着他的脚步,已近是亦步亦趋。
他走了桌边又往回走,她便跟着他走了又走,他走了里间,她也尾随其后,他转出来,她不快不慢地又跟紧他的脚步,李德重新走到桌边,猛地转身,她差点撞到他的胸前来。
比她高出一头多的李德有身高优势,四目相对时,他皱眉:“你跟着本王干什么?”
徐良玉其实一直在想该怎么对他说,看着他无害的俊颜,顿时生出了无害的错觉来:“敢问殿下,会怎么处置秦行,他一介文人,平时郁郁不得志,不过一个书斋糊口度日,骨气倒是硬气些,我有点担心……”
他脸色顿时不好看了:“骨气真硬气,能两边当不起主?”
她无言以对,抿住了唇。
之前他站在暗处时候,看他一副欲哭无泪的无奈模样,一时心软帮着处理家事,此时看着她,天生敏/感的李德顿时察觉出一点点的他多管闲事的意味来。
他从来多疑,冷冷目光扫过她的脸,顿时拂袖:“你需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从来都是有得必有失,此事没有转圜余地,由不得你了。”
试问他十八年,何时管过闲事!
眼看着他又要翻脸,徐良玉也不敢上前,就杵在一边动也不动,不多一会儿荣生回来了,她才是告辞。
李德没有理她,她出了屋里,片刻荣生就追了出来,外面夜色渐浓,路也不远,他说套车送她,她说不用,他就一直陪着走,将她送到了家门口。
秦行被抓了,阿姐还不知道,她站在自家大门口,平生烦恼。
本来是要告诉阿姐的,但是阿姐也是睡得早,她屋里灯早吹灭了,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犹豫了会儿还是回了自己屋里,暂且放下倒头就睡。
一夜无梦,次日一早,徐有义早早去陈知府家赴宴去了。
徐良玉陪着阿姐阿娘才吃过早饭,大门就被人敲得叮当三响了,赖三上前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妇人拿着帕子抹着眼泪哭得双眼通红,才开一条缝就冲了进来。
她后面跟着个小丫头,水灵灵的大眼睛四下张望。
哭声由远至近,徐良玉正给阿姐揉着手,这两日反应小了点,只浑身疲乏。
到了跟前才看出什么人,秦行的母亲刘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到了面前,可是一下子扑奔了赵氏的面前:“姐姐救命!可赶紧救救我儿性命吧!”
徐挽玉才要起身去扶,被妹妹按住了手。
赵氏一头雾水也是不知所措:“妹妹这说的什么话,咱们是儿女亲家,这是怎么啦?”
徐良玉两步到了跟前,伸手来扶:“夫人快起,出什么事了?”
这秦家的夫人眼睛哭得跟桃儿似地,顺势站起来回身坐下:“我就说该是办得过亲事了,阿娘就拖着,拖着拖着拖出事来了,昨个秦行惦念挽玉的身子,也不知怎么爬了墙,让人当成cǎi_huā贼给抓了去,今早不见回来一找才知道,下了牢了!”
徐挽玉下意识就瞥了眼妹妹,神色也紧张起来。
徐良玉让青萝去泡茶,回眸也是风淡云轻地:“没事的吧,郎君是什么人街坊邻居都知道,再说他既是来我家,两人也有婚约,陈知府不会难为他的吧?”
刘氏抹着眼泪:“已经去过一次了,可也没见到人,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求求姐姐,能不能让挽玉与我同去,秦行从小体弱,何时受过这苦,这一夜还指不定受多少罪呢!”
不等赵氏说话,徐挽玉已经站了起来。
她走到刘氏的面前,也是一脸急色:“我与阿娘同去。”
刘氏自然是喜出望外,起身拉着她就要走,可徐良玉却是突然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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