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觉得自己很惨,她很委屈。如果现在她手上有手帕,她会含着泪咬着一角,幽怨的望着张默言。
但即使这样又如何,张默言根本就是木头人。他感受过一次当时的情况后又无视起苏小心,他细细的观察着。
"那个女仆从这里走出来的?"
最后,张默言指着一个方向问苏小心,苏小心想了一下就给出肯定的答案。
"你们进温室的时候,那个女仆已经在?"
这是张默言在温室中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不过苏小心也不知道答案。因为她进温室的时候,就被一片花海吸引,她只顾着赏花,至于女仆是不是一直在,或者后来的就不确定了。
回去大宅了,幸好这次张默言没有强拉苏小心,两人只是慢慢的走着。但苏小心不觉得张默言的慢,是因为要将就她,她觉得张默言是为了要研究路上有没有遗留的线索。
路上有没有线索,苏小心不知道。现在她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但张默言的一个眼神,她就知道又要走了。
"为甚么我要和你一起?"
苏小心真的很想问张默言,但张默言的忙碌根本不给她机会。而且,苏小心觉得问也没用,她隐约感到张默言的性格就是那种,我愿意就会一早告诉你,可如果我不想说,你问一千一万次也没有用。
所以,就跟着吧。只是苏小心总是感到有点怪,自从温室中回来后,她就觉得有无数双目光在看着她,但她回望四周,其他人都在做着事。
总之,莫名其妙的。
说回现场情况,因为湖中岛太大,暂时又没有最有可能的嫌疑人。所以来的警员人数虽然不少,但也不太够用。
张默言就要负责大部份的口供取证工作。
而因为工作在身,苏小心曾经想过以身份问题,远离张默言的。可张默言硬是以一个有点似通非通的原因,把苏小心留在身边。
现在,她就陪着张默言,向赵家众人提取口供。第一个,是赵家乐。
赵家乐与哥哥真的很不同,赵家声为人稳重,喜怒不形于色。但他的弟弟,说好听一点是直率,可再直接一点,无心无肺。
现在他的双胞胎哥哥死了,他一点都不关心,只是很不耐烦。才刚坐下,他就双脚搭在前方的小茶几上,两手抱在胸前。
"我很忙的,你们快点办案,我还赶着出岛。有甚么话就快问,问完就给一张出岛的通行令我。"
"请问赵先生你久未回来,为甚么今天早上突然回岛呢?"张默言也不想浪费时间,所以无视了赵家声的态度,直接问出最想知道的事。
"没钱了当然回来。"
"以我所知,很多年前你的父亲已经放弃了你,上年你更与赵家声发生争执。至于其他人,我觉得他们都不想理你。你回来也不会有好处的。"
"错了,虽然老头子和其他人都不喜欢我,不过我哥还是在暗中照顾我的,他每个月都会汇钱给我。只是这个月很倒霉,不小心就花光了钱,逼于无奈,我只好来这里找哥了。看,这就是下午的时候,我哥给我的支票。
哼哼。。。都不知道是我倒霉还是他当黑,他突然死了,我以后可以问谁拿钱。头痛啊!"
说的同时,赵家乐从怀中拿出一张支票,以示他的清白。
或者赵家乐的回来的确是巧合,可即使他不是凶手,苏小心仍然很讨厌他。自己的亲大哥死了,一丝伤心都没有,担心的只是钱,一点亲情人性都没有。苏小心为赵家声感到难过。
对比苏小心的感叹,张默言就简单得多,他没有多想,唯一的念头只有破案。
"你下午的时候见过赵家声?几点的事?"
"不记得了哦,应该两点多,两点至两点半之间。"
"除了你,你知道还有谁在那段时间见过赵家声吗?"
"我不知道。我在这里不受待见,我吃完饭后就回房间了。一直等,等到佣人告诉我哥回来,我才直接去找他的。总之,我去找和找完离开这段时间都没有其他人。"
"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杀人?"
"不用想,一定是曾梓宣那个女人。她早已看我们两兄弟不顺眼,自从老头子娶了她,她就天天在背后说我和哥的坏话。我当黑,几年前给她阴了一下,老头子就赶我走了。我想这么多年,她一定还有做些小动作,想把哥也赶走。不过可惜,哥从小到大都听话,老头子说的,他就一定按着做。我想,她没办法了就杀了他吧。"
"她为甚么要这样对你两兄弟?"
"哈!还用想吗,不就是为了钱,为了她那个宝贝儿子上位。我们两兄弟就是最大的阻碍,她恨不得我们越早走越好。所以一定是她了,就是她杀死我哥的。
接着,张默言再问了赵家乐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后,这次的问话就结束。
好像有用的信息不多,不过赵家乐给了一个方向,曾梓宣。
曾梓宣的确有杀人的动机,而且她的机会也很多。她和赵家声生活在同一大宅多年,要知道他的生活习惯不难,下毒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现在,经赵家乐的证实,曾梓宣的确有行凶的可能。
下一步自然是找来曾梓宣。
不过,在等待曾梓宣到来的时间,在其他地方搜证的探员有一个重大的发现。
赵家声的遗书。
在赵家声的房间中,其中一书架的某本书中夹着一封信,一封给赵家留下的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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