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不生得出孩子来,我答应你的事总是不会变。”
英姐儿拼命想要挣开他,周四郎却纹丝不动,无论她怎么挣扎都紧紧抱住了她。英姐儿一边挣扎一边哭喊道:“你娘真是狼心狗肺!我哪一点对不起她,她要这样害我,就不怕遭报应!”
英姐儿想着当初周夫人派了乔嬷嬷和初春来,自己还感激她体贴!英姐儿现在回想起来,恨不能给自己几个耳刮子!当初怎么能蠢成这样!
四郎抱住她,泪流满面哽咽道:“是我对不起你。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弄清楚!可是咱们现在得冷静,这一件事若是真的,这个故意把事挑出来的人,不怀好意,咱们也绝对不能放过!”
却上哪里去找乔嬷嬷,她一年前就告老离了周家,带着一家子人回原籍老家去了。英姐儿听得这个消息,从来不砸东西的她也狠狠地摔了手中的杯子!
周四郎默默无声地拉着她:“请梅太医来瞧瞧,若是真的……我……”周四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自己的母亲如果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这一辈子,无论怎么补偿英姐儿都远远不够。
梅太医的诊断结果是“舌红,苔薄,脉弦,为肝郁之征。先吃几副百灵调肝汤试试。”英姐儿确实子嗣艰难,但到底是不是因为服食了药物所致,却难以断定。
待抓了药来,香草亲手熬了来,英姐儿却不肯喝:“若真是吃了什么东西断了我的子嗣,喝这苦汤不过是无的放矢。”英姐儿目光幽深地看着周四郎。
周四郎明白她的意思,猛地站起身:“我去问问。”
周夫人早听见英姐儿请了梅太医的事情,这会儿见四郎进门的脸色,还未等四郎开口,就先发制人道:“四郎,如今新帝登基,你与那黄氏也没有一儿半女,合离了找个门当户对的是正经。”
周四郎远远地站在门边,眼中都是泪水,咬牙切齿道:“儿子只想问母亲一件事,母亲是不是让乔嬷嬷断了英姐儿的子嗣!”
周夫人欲盖弥彰地怒道:“你从哪里听了这些胡话就跑来质问你娘!”
周四郎一字一句地怒问道:“儿子知道母亲不满英姐儿出身寒微,可是当初是咱们家求了来的!黄家清清白白的人家,儿子与英姐儿白首一心,这一辈子也绝不会再娶他人!母亲若真是做了这样的事,早早告诉了我到底给她吃的什么药!”
周夫人一愣,有些不自在:“你这糊涂孩子,娘做什么事不是为了你好?!你以为你爹能平步青云,如今做了尚书全靠他自己的本事?若不是你外公……”
周四郎冷笑道:“若不是我外公把我送到苏州去做人质,也没有如今周家田家的兴旺发达!”
周夫人叹了一口气:“你也莫怨你外公和爹娘……生在这样的人家……”
周四郎低了头:“我不怨,娘告诉我到底是什么?!”
周夫人尴尬地道:“知道又怎么样?窑子里的姐儿们用的东西,谁知道放了什么?你也别费劲了,能治回来的万中无一,不如早做打算……”
周四郎看着母亲,难以相信自己心目中高贵慈爱的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心安理得,他突然纵声狂笑:“太太……也许是报应吧,如今大哥也生不了孩子,我也不会再有孩子……太太以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辛辛苦苦操持了一辈子的周家,最后都落入沙姨娘的亲孙子手里!”
周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就要昏厥过去,周四郎却目光冰冷如看陌生人恍若未见转身离去……
第105章姨娘
周夫人这辈子最恨的人实在是非沙姨娘莫属。
沙姨娘原是周家买进来学戏的小戏子,五岁卖身进周家,学戏十年,吹、拉、弹、唱、跳无一不精。戏本儿背得多了,说话举止也跟那戏里的大家闺秀一般,寻常人家的小姐都不如她。她与爱唱戏听戏的周家二少爷周盛业,也就是周侍郎(周尚书)早就情投意合。
周夫人进了门,沙姨娘一味地做小伏低,周夫人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家一个戏子出身的姨娘是翻不出大浪来的,待有了嫡长子,为了体现自己的贤德大度,也为了讨夫君的欢心,便点头答应纳了她做姨娘,谁知道,她却自此独宠专房。
若不是周家正妻有半月定例,周盛业也是野心勃勃,在仕途上要仰仗岳家,她只怕都生不出后面的二女一子。
周夫人无奈扶了一个自己的贴身丫头,也就是周三郎的娘做了通房,谁知道这是个没福气的,美貌不输沙姨娘,却不会讨周盛业的欢心,生了周三郎没多久就一病没了。自己平白多了个碍眼的庶子,却对沙姨娘的地位半分撼动都没有。
后面虽然又扶了几位妾室,姨娘,周夫人下了狠手,没有一个能生出一儿半女,也没有一个能真正动摇已经生了一子一女的沙姨娘的地位的。
周四郎这几句话可真是太戳她的心窝子了,她捂住胸口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吓得杜嬷嬷一个劲地又拍又劝:“太太,别跟个不懂事的孩子置气,不行就多给塞几个通房妾室,还怕生不出孩子来!”
周夫人怒不可遏,一想到这个家最终要落到周二郎的孩子手中,她就觉得比被千刀万剐还要痛苦:“你说得对!初春,初春那孩子一心为了四郎打算!去,你就给我去说,今儿就给了初春名分!我就不信,还真生不出个孩子来!”
英姐儿第二日还是跟四郎回了趟娘家,她这两年可没少往娘家捎钱捎东西,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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