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一道无形的线横在中间,把两两清楚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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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简单不乏丰盛,有各色点心,粥的种类亦不只一样。妖界之主招呼适度,冥界之王也未摆什麽架子。各自开吃一阵後,妖界的主搁了碗筷,接了婢女递上的巾帕优雅的一擦一拭:“还记得上回与肖王一聚,依稀好似昨日,实为已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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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冥界的王随著一停手,接道:“廖城主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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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内安好,日常大不过些琐碎,不值一提。肖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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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异无差,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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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一如既往’才是真。如今太平盛世,四方和睦融融,你我同为一界之首,所愿所求的不正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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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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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岚满意的颌首:“肖王来我无城游玩散心,定得多留些时日,好让廖岚一尽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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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城主客气。”杗肖浅浅的一扯嘴角,“杗肖此行,并非是为游玩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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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廖岚挑眉讶道,“非游玩散心,那是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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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寻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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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杗肖轻飘飘的一瞥身旁,刘寄奴被他的视线扫到,头皮一麻,脑袋只垂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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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肖王所言……”眸光一闪,俊雅面庞,除了若无其事还有就是疑惑,“肖王是遗落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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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扬唇一笑:“廖岚不免好奇,何样物件重要至此,要肖王不远千里亲自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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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杗肖不紧不慢的启齿:“且不论重要与否,我道它是愚傻。不自量力,偏要撞进来冥宫,既落入我手中仍不安分,给它几分颜色,仍不得教训。侥幸脱了出去,自以为从此便一无後顾之忧,不仅愚傻,还谓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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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奴郁闷得不得了,暗里咒骂个不停,脑袋呢,愈发埋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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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倒不知肖王也有赏花逗鸟的兴致。”似是而非,廖岚一句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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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中乐趣,赏花逗鸟难比。”杗肖意味深长的哼道,“观其挣扎的模样,四处碰壁寻不见出路,唯有识清,唯有认命,唯有顺从依附。驯服的过程自是有一番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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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奴捧著瓷碗咕噜咕噜闷闷的喝粥,以此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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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去一眼,廖岚状若无意,娓娓道:“娇花孱弱需呵护,孤鸟无助需怜惜。若违其意志,强行驯服……妙或不妙,恐怕是未必。表面顺从,实则向往一片天地。圈养,兴许会加速凋零,缚於一道铁索,施与牢困拉近,反是逼其展翅,只欲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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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瞳深处浮出丝丝冰冷:“娇花不安於室,亦可摧毁,有铁索困缚还欲高飞,我便折了它的翅。不惜手段,要它明白归属。生,属於我杗肖,即便死,莫妄图离。若有别他觊觎,意图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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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下去,言语间暗含的戾气、嗜杀令刘寄奴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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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宣告,宣告他的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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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警告,警告她如果不识趣,如果有异心,他会让她见识到他的手段,更厉害更残忍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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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定,强势并且坚决,认定她属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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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了一样东西,他的东西。她的意愿不重要,她的主宰是他,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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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冷的气息由身旁传来,侵上她的皮肤侵入她的心,捧紧了瓷碗,她不由自主的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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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他的目光转来,仿佛这一刻才意识到她的存在。感觉到颊畔一热,她被动的抬头迎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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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她的脸,他巡视一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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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眸有些黯,但似乎是平静的,然後,他低笑出声:“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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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她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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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抚过她的嘴角,再把指腹往她眼前一晃,哦,原来是她嘴边沾到了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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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把指头贴去唇上一舔,把从她那儿刮下来的残粥全吃进了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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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亲昵的举动,在她嘴里滚了一遍沾了她口水的,他也不嫌脏。他的眼神几乎可称柔和,方才的阴狠凌厉好像根本不是他。注视,无奈般的,带著许多宠溺……她是不是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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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简直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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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阿魏还在呢,她赶忙把脸埋回瓷碗,继续咕噜咕噜大口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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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肝砰砰跳,是被他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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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一哽一噎:“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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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慌张,於是呛到。一只手掌及时扶住她的背,耐心不乏关怀,关怀不乏温存,一下一下的轻拍。她惶恐,好怕他把她拍死,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活见了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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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魏已失了反应,同样是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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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岚不至於傻,但笑意褪得干净,兴许因著若有所思,蓝眸一改原本的清澈见底,掺混了缕缕异色。
(12鲜币)118.疑云
不管有事没事,黑著一张脸是冥王大人一贯的路线。他展露的温柔,他的关怀体贴,简直堪比奇观,入眼极具震撼的效果。
他拍著刘寄奴的背,为她顺著气。他还举了茶壶倒了杯茶递到刘寄奴嘴边,动作颇有几分笨拙与不自然。
刘寄奴缓过来,战战兢兢的接了喝了。身旁男子还嫌震撼得不够,他伸手擦去她嘴角不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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