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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夫人说的。先前,我和二夫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老爷也是知道的,二夫人一直没把我当外人,所以这次害了琼琼之后,便来跟我炫耀。我实在是觉得,琼琼如此年幼无辜,实在不该遭这番罪,二夫人这次做得实在狠绝,我看不下去了,所以过来跟老爷如实禀告。”杜远桥说道。刚刚说到自己跟二夫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本意是指上次一起假装流产坑害卜药莲,但他也同时联想到了二夫人出墙的事情,想及她的恶语相向,恨不得童远造能立即扒了她的皮。
“小姐的事情本不宜外传,你既然知道了,就不怕我杀了你灭口?”童远造虎口托着下巴,冷笑着问道,这个杜远桥做事还真是让人玩味呢。
“我的人生本来应该是另一个样子的,平凡,却也有苦有甜。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引以为傲的好身体,让我倍受打击。我已经不稀罕再活下去了。”杜远桥淡定地说道。是的,现在正是他遭遇人生变故以来的颓废期,还没有完全过去,当然,他也不会真的寻死,等走出阴影了,或许还一片艳阳天呢!
“所以,你其实是打算自杀的,临死之前也要拉上个垫背的,而香茹正是害你落得今天这般结果的人,所以你要诬陷她,是吗?”童远造不怒而威地问道。杜远桥的话,他在很认真地考虑,因为他很清楚,有些大人物寻找到信息,往往就掌握在小人物手里。至于对杜远桥本人,童远造却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卖主求荣,实在要不得。
“我言尽于此,老爷你若是想深究的话,就去查一下孙士根,他绝对不是你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杜远桥说罢驾着轮椅出去了,看着杜远桥落寞的背影,童远造的胸中,竟然涌起了一丝快意。
童远造立即召唤田杳过来,命他带人去捉拿孙士根,看看他是不是别人口中所谓的练家子。同时,也一并传香茹过来问话。
孙士根已经隐约感觉到老爷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便去跟二夫人打个商量。香茹银牙紧咬了下嘴唇,思考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得无奈地说道:“只要我们死不承认就好了。”
“我那天不小心在卜药莲面前展露了功夫,万一她注意到了,一定会跟老爷说,老爷也会试探我的,我该怎么做?”孙士根请示道,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如果他们试探,我再表现出自己有功夫,那岂不是暴露了吗?我还是伪装一下吧。”
“对,只要他们抓不住把柄,就不能把我们怎样样。所以,他们要打你,你就挨,要绑你,你也别反抗。”香茹想,忍一时风平浪静,让孙士根挨点打算不得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作出这个很二的决定之后,田杳一干人便过来了。他看着孙士根,上前走了一步,明显的来者不善。孙士根一边后退一边问:“你们干嘛来势汹汹的,我犯什么错误了?”
“先把你拿下,稍后自然会让你明白。”田杳说道,他的两个小兵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孙士根绑了起来。田杳的眉头拧巴了一下,既然这么容易就能将他拿下,为什么老爷还要如此兴师动众,莫非是孙士根假装文弱反而掉坑里了?
“二夫人,麻烦你也跟我们走一趟,老爷要见你。”田杳看着故作镇定的香茹说道。
“去见相公,何必动手动脚的,干嘛要将人绑起来啊?”香茹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也不清楚,老爷只说让过来带人。”田杳说着便在前面迈开步子先走了,香茹紧紧跟上,她转动着眼珠子,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躲过这一劫。她实在没想到高明的办法,想了三个惯招,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是童远造说是她干的,她就哭着死不承认,大闹书房,并假意上吊以表清白。
到了书房,童远造抬头看了孙士根一眼,说道:“绑好了,沉塘吧。”
孙士根顿时惊出了一头冷汗,这童远造不按常理出牌啊,不是应该先好好盘问一下,看他有没有罪过,然后才决定杀人还是放人吗?看到童远造眼皮连眨一下都不眨,便知道他是个狠心的人物。孙士根赶紧求饶道:“不要啊老爷,奴才犯了什么错误,你得让我死个明白!”
“因为琼琼。我就说到这里,你自己明白就成了。香茹已经跟我交代过了,你也不用狡辩了,拖出去沉塘吧。”童远造摆摆手说道。
听了童远造这话,孙士根看了香茹一眼,自然相信香茹出卖自己的可能性不大,可是香茹竟然顺杆爬,附和道:“士根,这些年你保护我,我也很感激你。虽然早就知道你一直不成亲的原因,是因为恋,童,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琼琼下手,她可是娇贵之躯,岂能容你染指。”
“香茹,你!”孙士根直呼其名,香茹应该明白,他留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为了她什么都肯做,其实是因为自己对她的爱慕。可是今天,她竟然会这么做,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为她自己洗脱罪名。其实,孙士根本来就有打算,如果实在是纸包不住火,他就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以保香茹完全。没想到自己看走眼了,真是浪费了自己的感情。
“士根,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香茹规劝道,此刻,她巴不得孙士根快快死去,以免迟则生变。童远造一直以为香茹只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才会一直陷害卜药莲,没想到她竟然也会这么狠毒,不但不为孙士根求情,还将他往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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