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亲”让赏倾心忘却了破缘的叮嘱,再也按捺不住作为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疼惜,然而就在她不顾一切冲向儿子,想要把他护进怀里的时候,一道强烈的金光突然迸射,笼罩在风远歌的周身,将赏倾心弹飞到几步开外,重重地跌在地上,浑身就像被烈火烤炙,只要再加重一分,就会将她化作灰烬。
“哇……娘亲……娘亲……”
小家伙哭个不停,令从未带过孩子的景沁柔也束手无策,随着她一声惊呼,一条亮晶晶的水线在空中划出了完美的弧线。
赏倾心无奈地看着儿子搞怪的某处,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先是金锁片,再是这童子尿。
她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含泪说道:“远歌,对不起,是娘亲不好,自你出世,娘亲就没有好好照顾过你,如今连你爹爹也出事了,你一定要乖乖地听话,日后无论娘亲是否……是否回来,你都要快快乐乐地长大。”
“娘亲……”小家伙停止了哭泣,扁着嘴抽噎,一双大大的琉璃眼水光闪闪地盯着娘亲,好像怕自己一眨眼娘亲就没了。
景沁柔笑了笑说:“难怪哭得厉害,原来是急得,奶娘,快抱远歌去换衣服,记住以后无论如何不准带孩子来这里。”
“是,夫人!”
奶娘抱着孩子离开,小家伙却趴在奶娘肩上向赏倾心伸手,不停地叫着“娘亲”。而赏倾心虽也从未带过孩子,却隐约明白他的一丝,也许那真的是身为人母的本能。
她温柔地一笑,说:“娘亲陪你。”
她只能远远地跟在奶娘身后,然而小家伙却似放下了心,趴在奶娘肩头轻轻吁了口气,那可爱的模样让赏倾心不禁欣然一笑,脑海中浮现出了前世与哥哥宁清远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那时候的哥哥没有远歌这样调皮,自小便很听话,爹爹宁承彦总说她和哥哥的性格倒像是生得反了,可也正因为哥哥打小性情温和,才会任由她欺凌。但每当她闯了祸,到最后却都是哥哥挡在她身前。她一直都记得,有一次爹爹看着挡在她身前的哥哥,再看着她,无奈地叹气,说:“这辈子你哥哥生下来就是为你这闯祸精受苦受难的!”
那时
候她瞪着吹胡子瞪眼的爹爹不服气,可看着身前那高她一头的白影,心里却是甜的。
事后,她牵着哥哥的手,盯着他漂亮的脸蛋眼冒金星,傻乎乎地说:“哥哥,都说男子是女子的天,你为妩烟受苦受难,就是妩烟的天,将来我嫁给你当娘子好不好?”
那时候,她只有八岁,而他也只有十一岁,正是两小无猜的年纪。
他红着脸,不说话,却紧紧牵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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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赏倾心随着奶娘进入自己曾经住过的那间屋子时,顿时惊呆了眼,到此时她才彻底明白什么叫做“含着金汤匙出生”。
偌大的一间屋子里置满了各式各样的婴儿用品,尤其是那张超大的婴儿床,四周垂着绣花轻纱帐,床上铺着厚厚的冰丝锦缎,床的四沿还镶嵌着亮闪闪的宝石,简直豪华得不像话。
奶娘给风远歌换着丝绸短衣,赏倾心在几步之外看着儿子感叹,“娘亲终于知道你爹爹和他们那蛋清似的皮肤是怎么来的了!真担心你变成骄奢淫逸的纨绔子弟!”
小家伙被扒得光溜溜的,粉雕玉琢,胖乎乎的一团,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喜欢。
他趴在软塌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娘亲,好像在笑话她的话,那深思的模样像极了风如玉初听到“小受”二字时的样子。赏倾心忍不住像和相公在一起时那样冲着儿子做了个鬼脸,小家伙立刻“咯咯”地笑了起来,那银铃般的笑声有种奇特的感染力,让人听了惹不住扬起嘴角。
这边母子二人玩得不亦乐乎,一旁的奶娘却是被吓破了胆子,几下替远歌换好衣服,解下脖子上的金锁片,飞一般逃离,嘴里还念叨着:“邪门儿了,难不成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赏倾心看了看那被摘下的金锁片,想着该是怕孩子睡觉时勒到,所以才摘了,没了金锁片,是不是说……
她试着向婴儿床靠近,直到接触到床沿,那金光也没有再出现,那一刻,她兴奋地甚至想要尖叫。
“娘亲,抱……”
看到儿子满怀期待地向自己伸出手,赏倾心也迟疑地向他探去,不是她不想把这个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胖嘟嘟的家伙搂在怀里,实在是她现在无法接触到任何实物。然而就在她做好准备捞个空的那一瞬间,她却奇迹般的触摸到了儿子软乎乎的小手。
“怎么会……”赏倾心欣喜若狂,看向儿子满怀期待的眼睛,板着脸说道:“风远歌,不许再撒尿!”
远歌转了转眼珠子,咕哝道:“呀,嘘嘘……”
“不准嘘,不然娘亲就完蛋了!”
远歌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咯咯”地笑着伸出双手,奶声奶气地道:“娘亲抱……”
赏倾心展颜一笑,伸手将那软趴趴的小家伙抱进了怀里。
“乖儿子……”
天色由血色转为暗沉,远歌在玩闹了许久之后,薄薄的眼皮开始打架,可他始终都不肯合上眼,那强撑的模样让赏倾心心疼不已。她安抚着怀中的小人儿说道:“远歌,这几天娘亲一直陪着你跟爹爹,不会走,你乖乖地睡觉。”
远歌嘟着粉嫩的嘴唇,将她一缕发丝攥到了手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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