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土生土长的旸城人,也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这么多年,从来没再自己的地盘上被人这么下过面子,对方还是一个明显年纪都没自己大的小年轻。
况少爷不撞南墙不回头,阿菀却是个精明分得清利害的,连忙劝道:“大少,以您的身份住这个宾馆本来就不合适,我们何必跟这些人一般见识,敢在旸城的地盘上得罪您,只要他们不离开这里,他们有的是苦头吃。”
“真是晦气。”况少爷谁的话都不听,但身边带着新欢的时候,倒是比较能听得进新欢的话。
阿菀这么一开口,他纵然心里百般恼火,但还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况少爷一回房间,就给家里去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竟然不是他的婶婶,而是他的大伯父况锦荣。
目前带着一部分家族资产,在京市发展并创立了天禄公司,况锦荣的女儿况白秀,也和骆家的长子骆铭订了婚。
他们这一房算是在京城站住了脚。旸城这边的产业有一部分经由况家其他族人打理,但比较关键的产业,还是况锦荣把持着。
况少爷父母早逝,从小就被养在这个没儿子的大伯跟前,他一直把对方当亲生父亲看待的。
他把今天遇到的事,跟况锦荣三言两语说清楚,还说,长这么大头回这么憋屈。
不过况少爷也清楚,今天碰到季夏言这个“愣头青”、硬茬,他还真的不能把对方怎么样。
他们这样的人家,对上头的一些风声是很敏感的,知道季夏言说得那些,是一点也不夸张,甚至还是说的委婉了。
国家在严打某一方面的事情时,大家都得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况家在旸城再厉害,也决不能在这个风浪口尖,去挑战国家的权威。
他就是不明白,那个小白脸看起来年纪不大,也不是富贵出身的样子,身上也没一件衣服是大牌货,怎么就知道那些事?
况锦荣一开始听侄子说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放在心上,从小到大侄子跟他告状的事情太多了。他早就习惯。
而当他听到侄子最后被人怼回去时,心里还有点痛快,其实他巴不得有人能好好治治他,免得成天到晚在旸城惹是生非。
“那个房间主人叫什么?”况锦荣想着敢在旸城不给况家面子的,肯定也不会是小门小户。
况少爷连忙道:“具体我也没问,只知道姓姜,是个年轻的女孩,跟我呛声的就是她的男朋友。”
况锦荣一愣:“姓姜?”
难道是上岩市的姜家?
况锦荣想到最近在京市越来越举步维艰的天禄公司,顿时心生疑窦。还真公司的姜董就是出自上岩市的姜家。
这也是他一改之前简单粗暴的作风,而是花费巨大的代价想一点点把还真在各个地方的产业逐步击溃的原因。
上岩市姜家不算最有钱,但他们家的财力却也不容小觑。
况锦荣先前还托了一位认识姜源信的朋友,在旸城跟姜源信打过一次交道。
姜源信本人是个精明的人,可他有个弱点,就是他的女儿,还有不高的学历。这两点是他的致命伤。
他只是费了一些人脉,就让姜源信以天价的价格买回去了一串假的佛珠手链。
而现在,姜亦真,也就是还真公司的姜董,跟着父亲再次去了旸城,他们这是想做什么?或者说有什么打算?
难道他们已经知道真相了?
可是他弄来的赝品也绝对是以假乱真的水平,不是相当专业的人士根本看不出来和真品有什么区别的。
况少爷跟大伯打完电话之后,心里那口气就出来不少,因为他知道从小就护着他的大伯是不会坐视他受这样的憋屈的。
反倒是况锦荣,因为搞不清楚姜氏父女的目的,在办公室抽了一晚上的烟,也没想出个什么头绪。
他最近,确实被还真公司一系列的打击逼迫给弄得有些神经衰弱了。
***
季夏言回到姜亦真身边坐下来的时候,对方笑看着他。
“看来谭儒林先生教了你不少东西。”平时应该也没少带着季夏言参加一些社交活动。连一些政治上的消息,季夏言现在都能通过自己的社交知道。
“谭老师确实是一个非常博学的人。”季夏言脸上有点不好意思,语气却很认真的说,“他是我见过的最会教育人的长者。”
不然谭儒林手底下也不会带出来那么多有名的年轻律师,那都是业界内的新鲜血液。
“谭儒林是个好老师。不过,在我看来,你更是一个好学生。”姜亦真不经常夸赞别人,所以当她夸起人来,格外让人难以招架。
季夏言刚才面对况家大少,还有他的女朋友时候,你来我往一点都不客气,而且嘲讽力攻击力十足,但此时,面上因为开心和激动微微泛起薄红,看起来温顺又俊美,像是收敛了一身刺的刺猬,在姜亦真面前露出毫无保护的肚皮。
“……我只是动动嘴皮子罢了,若对方真的是个脑子有问题,好赖话听不懂的,我也没辙。”他们学法律的,不怕对手有文化有脑子,这对他们而言是挑战。他们就怕讲不通道理,胡搅蛮缠,还一黏上就甩不掉的那些人。
姜亦真这边房间动静不小,季家父母本来已经洗漱休息下了,最后也被惊醒,又重新穿了衣服出来,他们没跟况少爷对上,敲了敲姜亦真的门,确认没什么事之后,便又回自己房间睡去了。
姜源信是半夜特别想吃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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