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看到豹族神木那高耸入天的树冠,背对著西边,被太阳照出了一片幽暗的阴影。
贝塔丝坐在语蝶身後,恭敬地替她梳理著一头不长的黑发,然後忍不住啧啧称奇道:「神子大人您的头发颜色好漂亮呢,纯黑色的如夜空般地美丽,我和哥哥虽然是黑豹,但是却是深蓝接近黑色,与您的纯黑完全不同呢。」
老实说,被赞美让语蝶有些小别扭的,毕竟黑发是亚洲人的特色,但这样的纯黑在这里却是一种非常高贵的象徵……但其实她们的墨蓝色才是真正漂亮的夜空色泽才是。
看著远方橘红渐蓝的天,语蝶忍不住叹息了声,这一天实在发生太多事情让她有些消化不过来,飞机失事、被蛇男追、受伤、被豹族捡回来……一堆消息等著她去消化,直到现在都还有种不真实感,彷佛是在作梦一样,只要一觉起来自己还是坐在飞机上,然後飞回了故乡,继续那种漫无目的的活尸生活……
然後,一直到日落阿穆尔都没有回来。
贝塔丝有些困惑的在屋里兜著圈,时不时好奇地东摸摸西摸摸,显然她也对这栋上任神子住过的住屋非常好奇,最後因为夜晚微开的窗吹进了冷风,她才让语蝶换上一件质地柔软的仿浴袍式睡衣,随意用一条腰带束起,听说是兔毛做的,但到底是真正的兔子毛,还是兔兽人的毛就不得而知了。
屋里头虽然还有些空荡简陋,但至少卧房已经放上一张塞满一种柔软叶子的床……语蝶好奇的扑上床,当压下去的瞬间还会有种弹韧感跟淡淡草香,扎实的内里既柔软却又不会太过蓬松,连枕头都是同样手法制成的──据说这些都是上一任游戏者留下来的智慧,那家伙一定是个喜爱享受生活的人……语蝶如是想著。
疲倦与受伤的身体经历了一天的忙碌与折腾,语蝶半趴在床上忍不住开始打起哈欠,贝塔丝轻笑了声,问道:「等等我让哥哥回来直接进房间好吗?」
完全没意识到贝塔丝到底问了什麽事,语蝶傻不溜丢的也懒得去想,反正豹族人她相信他们不会伤害她……因为他们需要她这位「神子」,便随意含糊地应答了声,虽然贝塔丝听不懂她的言语,却也将语蝶的那声嘟嚷当成了同意。
嘻嘻,如果哥哥能赶快把神子大人给吃了就好了,这样神子大人就永远都是豹族的守护者了!
知晓以阿穆尔那种慎重行事的性格,绝对会把讨好神子的时程拉得超长,她这个做妹妹的绝对要来推波助澜一下。
吹熄了屋内的烛火,拥有夜视能力的贝塔丝依旧畅行自如,自然也看见了那在黑暗中漫步而来的兄长。
「哥哥,神子大人要你回来直接进她房里唷,嘻嘻。」她暧昧地笑著,烟灰色的眼眸在月光底下异常的闪亮,说完後又不等阿穆尔回应,一个闪身就要离开。
「贝塔丝,最近你还是不要去找督利,不要让长老们有机会抓你尾巴。」阿穆尔突然说道,语气有著警告与担心。
督利是贝塔丝的情人,族里只有阿穆尔知道这件事而已,身为族长之一他很清楚担任族长的寂寞空虚,而贝塔丝是他唯一的妹妹,也许是出於弥补或者是同情,所以他没有举报贝塔丝在担任族长期间还私下拥有情人的事情。
「唔……好啦,那我去向族人交代一下加强巡逻的事情,你快点去吧,不过神子已经睡了,嘻嘻……这可是个机会唷,哥哥你就别闷骚了吧?」贝塔丝咯咯笑著,接著语锋一转,变得有些严厉地问道;「还有,为什麽你身上会有血的味道?」
她嗅闻了闻空气中那极淡的鲜血气息,是从阿穆尔身上飘出来的……怎麽回事?刚刚有外敌入侵吗?
阿穆尔淡声解释:「没什麽,刚刚做了让神子大人不开心的事情罢了。」却没有在深谈的意思,率先一步步入那建於大树中心的木屋。
贝塔丝眼里有著严厉,却是不解那个尽忠职守、闷骚到绝对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兄长,到底是怎样让神子不开心了?刚刚神子看起来丝毫没有不开心的模样呀?为什麽兄长要自行跑去长老们那受罚……啧啧,这样固执格守规矩,是优点也是缺点呀。
贝塔丝在黑暗中优雅离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们豹族可是黑夜中的暗行者,他们是属於夜晚的王者。
无声无息的,阿穆尔跟著空气中飘散那属於语蝶的气息,正确无误地找到了语蝶熟睡的房间。
那浅浅的呼吸声、平稳跳动的心跳、还有那血流在体内流动的细小声响,在黑夜的细碎虫鸣里都同样清晰可闻。
豹族拥有天生的夜视能力,这让他可以看见那卷缩在软床上的纤细身子,因为翻身而敞开衣襟、滑落肩手处的睡袍底下的贴身缠胸……贝塔丝绝对是故意的,他记得因该还有更保守的睡衣才对,为什麽要给她穿这种只要翻动几下就会滑开的衣物?
虽然很诱人,但蝶若著凉了怎麽办?才刚这样想,语蝶就忽然打了个喷嚏。
「哈啾!」
她扭蹭著身子下意识的开始拉起棉被,缩著身子好像那才出生的婴儿一样,但阿穆尔可以感觉到她的体温偏低──毕竟虽然是上任神子特别设计过的住屋,多少还是会有夜风吹进,更别提上任神子有很多妻子暖床,而兽人本来就比较耐寒更不会考虑到保暖一事……
阿穆尔想到先前她蹭著自己毛皮那时她的欣喜……就在语蝶打了第二次的喷嚏後,他还是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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