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念,令荣荻看到了希望,同时,荣荻也知道只有自己做到绝情绝念,兄弟反目,邹玄墨才有可能破了当初永不出仕的誓言。
大胤平定百十年,邹十三功不可没,启隆大帝的另一半虎符就握在他胞弟邹十三手中,代代相传,作为七代苍梧王的承继者,邹玄墨有责任有义务出仕,除奸后,抚幼帝,匡扶社稷是苍梧王的使命。
“荣荻,说真心话,在你心里,难道真就没有觊觎过天下汇?你心里真就没有嫉妒过他所拥有的一切?”
“我说没有,你肯定不信。”
“值得吗?”细奴睁眼,看着他。
荣荻不答反问:“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我只知,若是早先遇到你,你会是我命定的红颜知己。”
“切。”细奴笑笑。
前方马车里平静的很,细奴说:“你不去看看?她可是你未婚妻呢。”
“我也想,关键他在车里,我就不去凑那热闹了。你不知道,他现在恨我恨得牙痒痒,我们近乎见面就会起争执,朝中皆知苍梧王与荣国舅不对付,勤等着看我们笑话。”
“你知道就好。”邹玄墨出现在二人身后。
“嘿,偷听他人谈话可不是个好习惯。”荣荻扬唇深笑。
邹玄墨忽然道:“停。”
队伍缓缓停了,罗赞打马过来,“王爷有什么吩咐?”
邹玄墨伸手。
“什么?”罗赞不解。
邹玄墨说:“钥匙。”
罗赞觉得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很有些不配合,不由得去看一脸闲闲的荣荻,希望得到他的声援。
荣荻却道:“罗将军看我作甚,我不过是个外戚,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叔呢,这点亲疏关系你比我拎得清。”
荣荻的话,罗赞深感意外,苍梧王的权柄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校尉能僭越的,罗赞二话不说,自腰间解了钥匙递过去。
邹玄墨打开细奴脖子上的刑枷,以及手上镣铐,细奴觉得脑袋轻松许多,脖子似乎也没那么僵硬,那么酸,细奴心道到底与他翻滚多次,他即便不念旧情,多少还算有点良心。
“你不会又点了成玉的昏睡穴?”
邹玄墨眼睛一瞪,“不说话会死啊。”
“不会死,某人会憋疯。”得到他的一记白眼,荣荻却道:“你突然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堪?”荣荻看见了细奴的不适。
细奴这一路站久了,脖子上一松快,刚调整了一下站姿,小腿肚子一抽,细奴登时花容惨变,僵着身子半晌不敢有所动作。
“阿奴?”邹玄墨惊问。
“别,别碰我。”细奴攒紧眉心。
邹玄墨打开囚车,要抱细奴出囚车,细奴却一屁股坐在囚车里,伸直了腿,重重吸气,喊道:“别动,我腿抽筋了。”
“左边还是右边?”
细奴闭着眼睛不说话。
大手握住她伸直的右小腿,小腿肚触手的僵硬,他确信应是右腿无疑,手在她右小腿上来回捋了几下,细奴张嘴直吆喝:“叫你别动,难受死我了。”
“阿奴,出了何事?”简蕙在前方听到了细奴的声音。
“阿娘,我没事,腿抽筋了。”
简蕙拿眼去看邹玄墨。
邹玄墨半蹲在细奴面前,两只手掌着细奴右小腿,手下未停,从小腿直捋了下去,直达脚踝,他问:“现在感觉如何?”
细奴经过这番折腾,额上渗出薄薄密汗,长出口气,道:“我没事了。”
然后就听到小刀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主上,车子已备好。”
邹玄墨二话不说,抱了细奴向身后的马车走去。
罗赞情急,喊:“王爷,这不合规矩。”哪有王爷抱着女囚乘车的道理,开了刑枷已经法外施恩,他怎么还得寸进尺呢?
“告诉他,梁温书是谁?”邹玄墨扔下句话,抱着细奴走向小刀才刚去附近镇上找来的一辆马车。
罗赞一头雾水,“梁温书不就是梁大钟的女儿,影的指挥使?”
荣荻哧的一笑,“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还请国舅爷不吝赐教。”罗赞拱手。
“确切说,在没有收到苍梧王的休书前,梁温书目前应该还算是苍梧王的嫡妻,原配夫人,诶?罗将军干嘛这副表情看着我?”荣荻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罗赞惊呆了。
梁温书是苍梧王的原配夫人?为什么没人告诉他?
罗赞惊了一身冷汗,他犹记得梁府门前,他差点一剑削去梁温书首级。
怪不得苍梧王会亲来河间,即便梁大钟涉嫌东昌侯一案,苍梧王对梁大钟始终礼遇有加,并无言语上不敬,原来苍梧王与梁大钟之间竟还有这等千丝万缕的连系。
罗赞觉得他有必要向苍梧王示好。
可是他应该怎么做,才会令苍梧王满意呢?
罗赞挖空心思想啊想。
将罗赞的惶惑看在眼里,荣荻无声一笑,这就是权柄的魅力,转眸望向身后的马车,荣荻微拧了眉头,一旦入京,他们的夫妻缘怕是也走到了尽头,只因,梵梵对衍之始终未曾忘情,太后倒台,梵梵一人独大,细奴势必成了梵梵眼中钉肉中刺。
车厢里,细奴安静的很,任他抱坐在怀里。
“有关悬赏令......”
“我知是太妃所为,太妃的目的无非就是逼我现身。”
她总是那般善解人意。
他一定会设法保住她。
“相公。”细奴突然伸手环住他,这样独处的机会以后大概不会再有。
这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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