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阿思略惊讶的看着他,“爷不是不喜欢慧明吗?好好的,怎么会请他来府里?”想了想,又问,“是为了奴才?”
“时至今日,还一口一个奴才的,爷瞧着你果然还是喜欢做个下人。”
“只是习惯这自称罢了。”阿思撇了撇嘴,“爷还没说,是不是为了奴才?”
话题未能成功转移开,修麟炀的神情有些无奈。
“爷为你做的还少?大惊小怪。”
不是大惊小怪,只是想亲耳听到他对她的好。
女人果真是种矫情的生物。
阿思觉着,自个儿并未能幸免。
唇,凑了上去,软软的,带着冬日里的凉意。
修麟炀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极为热烈的回应。
微凉的双唇很快便炙热起来,他的吻好似着了火,点燃了她的唇,她的心,而后蔓延全身。
却在最关键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带着她渐渐清醒。
“小东西,不急。”他笑,性感而邪魅。
阿思收回了一直拦着他脖子的双手,往后退了两步,脸颊微红,“什么急不急的,臣妾听不明白。”
“晚些自然让你明白。”修麟炀上前来,牵过阿思的手,“现在,跟爷去一个地方。”说罢,不由分说便拉着阿思出了门。
没骑马,也没坐轿子。
修麟炀将阿思搂在怀中,飞身而起。
昨夜刚下过雪,空气中都是结冰的味道,可他身上的斗篷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竟丝毫都未觉得寒冷。
目的地,是葬着秦家人的那片墓地。
几座坟都造的极好,若不是瞧见了墓碑上的性命,阿思会以为这里是那户大户人家的祖坟。
只是陡然见到那几块墓碑,阿思的表情瞬间凝结成冰。
秦家出事后,她一直在避免来此处,葬礼,头七,五七,日子她都没忘,却都被她刻意忽略。
秦家似乎成了她心口最柔软,最不可被人碰触的地方。
被她筑起了厚厚的盔甲,掩藏得极深。
就连她自个儿都轻易碰不得。
“爷带我来这儿是什么意思。”声音好似比这山上的寒风都要冷上几分。
修麟炀站在阿思身后,声音低沉,“头七,五七,该有的规矩,一样没落。”
几座坟前都放着贡品,蜡烛,纸钱,一样不少。
“所以呢?”垂在袖下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是紧握成拳。
墓碑上的一个个名字都在提醒着被她刻意遗忘的那个晚上。
血腥,杀戮。
以及愤怒。
“是本王有罪。”他道。
阿思猛地一怔,转过身看他,“你说什么?”
“没有及时告诉你秦家出了事,是本王的罪过。”
他向来不是一个会认错的人,可今日,他认了。
事实上,关于秦家的事,他一直都觉得对不住她。
正如她所言,若他能找一些告知,秦家或许还能留下一点血脉。
阿思不知如何回答,唯有胸口在不断地,剧烈的起伏着。
他却径自饶过她,行至秦父秦母的墓碑前,跪地,磕下三个头。
“岳父岳母在上,自今日起,本王绝不伤阿思一分一毫,也无他人能伤她!若违此誓,天打雷……”
最后一个字,淹没于阿思的手心之中。
她跪在他身后,一手捂着他的嘴,额头死死的抵在他的背上。
仍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是,眼泪忽然落下,打湿了他那件雪山狐的斗篷。
“今日你及笄。”他握着她的手,柔声道,“照理,该是你至亲之人为你主持,可如今,岳父岳母只能在此听我许誓,也好让他们九泉之下能放心。”
阿思抬头,眼角的泪在寒风中干涸,她顺势搂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肩上,“爷才是阿思,至亲的人。”
秦家于她,终究只是名义上的亲人。
可他,却是第一个让她放弃自由的人。
她心甘情愿留在他的身边,至少,眼下是。
点蜡,烧纸,磕头。
秦家人死后,这是阿思第一次行一个秦家人该做的事。
待回到淮南王府时,天色已暗。
修麟炀领着阿思上了清风阁的楼顶。
他自身后环着她,雪山狐的斗篷包裹着两个人的体温,抵御着这夜里的寒冷。
“爷,今晚没月亮。”阿思好意提醒,漆黑的夜色如墨般埋葬了一切。
他低头轻轻磨蹭着她微凉的脸颊,“你要,别说是月亮,就是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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